乔长青急忙喊停:[恋神,别拐我家小孩]

【在地愿为连理枝】:[噗,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叫神。叫声哥怎么了,论年龄我还比你大呢,你也应该叫我哥才对]

【kg】:[……]

【kg】:[仙女你好,仙女再见]

乔长青退出赛后,怕言希被“荼毒”,秒发“邀请”,率先把言希拐回了自己的归宿。

洛连还想再逗逗两个新人,赛后频道却显示园丁退出了聊天,紧接着26号守卫也退了。

“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洛连好笑地摇摇头,“本来想告诉你们最新打听到的消息,看来没机会了……”

那般想着,心弦却被某种忽如其来的情绪拨动,轻轻的,有点颤抖,他突然就对游戏失去了兴趣,坑人的快乐也在一瞬间散尽。

洛连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屏幕看久了,眼前都是虚幻的色块,他闭上眼睛,眼皮上还跳跃着密密麻麻的斑点。

“……也对,根本不需要我,你们才是一队的……他应该,已经到了吧……”

你是目标

·不想看你输。

言希缩在被窝里,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无端让人心烦,他不喜欢雨天,不喜欢那厚重的潮湿感,像是黏在衣服上的汗,有种浑浊的味道,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屋内光线昏暗,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和耳机里清冷的钢琴声搭配在一起,为下雨的午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下午就要坐火车回家了,言希本想睡一觉,从而保持充沛的精力,然而当他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脑子嗡嗡的,仍在清晰地运转着,繁杂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走马观花般上演了一遍,他的思维、意识,乃至身体都被拉扯着,相比而言,期末考试几乎变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历时两周半的“弗莱杯”让言希意识到自己的不足,都是些细枝末节,普通玩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毛病,在比赛中却会被无限放大,造成全线崩盘。

平台赛的对手除了ag都是些普通玩家,自己的水平在排位中无往不胜,但是面对职业四黑,还远远不够。

已经没有机会让他继续适应了,“弗莱杯”是俱乐部为他争取到的唯一一场赛前“模拟”,也是最后一场,一个月后就是全国赛,那时的iaw要与其他九支职业队伍在全国赛上相遇,争夺唯一的冠军。

如今的言希只直面过re和ag两支队伍,还没有完全摸清对手的底牌,而他自己已经快被职业圈研究干净了,想到之后的比赛,心理压力不可谓不大。

以致于以前青训队的队友问言希要不要组车队上分,他全都婉拒了。

言希完全没有玩乐的心情,今时不同往日,他不能再跟前队友一起嘻嘻哈哈,他身上背负着整个iaw的重担。

前队友们损他:

[大佬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可怜我苦守寒窑十八年,你转身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负心汉,陈世美!]

[我赌威斯特现在一定不记得回分部的路]

[当初说好的苟富贵勿相忘,大佬你言而无信!]

言希眯着眼睛,把群里跳得最欢的那几个一一记下,都是预备役,等以后入队了有你们好看的看着这些让他心梗的损友们,言希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那个成天吆喝着训练赛,一腔热情无处施展的乔长青。

如果他和自己一起进入青训队,估计也会成为那些损友的其中一员。

言希幻想了一下那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那么难以忍受。

乔长青就像一阵风,又像一道雾,摸不透看不清,言希从没见过像他那样的人,嚣张、肆意,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又似乎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乔长青的外露使得有些人以为他只是个无脑莽夫,把他的热血上头看成是中了激将法,但其实他比谁都有把握,强大的技术支撑着他的嚣张,让他的肆无忌惮不至于成为一座空中楼阁,而是坚硬的磐石,朝着天空无限延伸,直通向那熠熠生光的王座。

他太神秘了,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乔长青都是言希最羡慕的哪类人。

言希也想生下来就被光环照耀,但他没那么幸运,能走到今天属实不易,他不是独一无二的,他知道自己只要有一点失误就会被别人取代,于是他愈加珍惜那些来之不易的机会。

言希在青训队的时候也一直是训练最刻苦的,别的青训生成天想着偷懒糊弄考勤,而他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天延长四十八个小时,不止不休地训练。

言希和家里人承诺过,如果训练耽误了学业他就主动请辞,这让他的生活过得更加艰苦。

青训生的年龄在十五到十八不等,有些比他大的孩子尚且会因为压力向家人哭诉,而瘦瘦小小的言希却格外坚强,他没有在人前掉过一滴泪,也很少和家里通电话。

青训队的教练和iaw交接的时候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