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萸此时已经想起从系统那边看到的原文,秦荔确实会弹钢琴,而且是为了于暄才学的。

“那么贵的礼裙都上身了,老板肯定是认可她的实力的。”

关娴听到这话,想到什么,“对啊,我妈认识这儿的老板,不行,我得去打听打听。”

萧沉萸下载好游戏,想掐视频,“这也没什么,秦荔还是优秀毕业生,会点才艺很正常,别大惊小怪,更不值的嫉妒。”

关娴不开心:“我那是嫉妒吗?我是在愁你!”

萧沉萸道:“愁我?”

关娴恨恨地道:“不然呢?我之前以为秦荔就是个死读书的人设,结果人家来了这一手……我没记错的话,你妈妈的生日快到了,到时候在生日宴上,人家当着圈内人来场演奏,萧公主,你的脸往哪里搁啊?”

萧沉萸淡然道:“要真是那样,我戴个耳塞去,耳不闻心不烦。”

“…………”关娴怒道:“窝囊不死你!”

随后自己挂断视频。

萧沉萸发了几个安抚的表情包,点进秦荔的聊天框,一片空白。

我家就我软柿子(补)

关娴被几个不痛不痒的表情包气地鼻歪眼斜,一头倒在桌上。

她都快成了萧沉萸的辱追了。

什么叫‘最残忍的爱和最不忍的恨’?这就是!

正当她心里唱哀歌时,关夫人和柴溢云上楼,有说有笑朝这边走来。

关娴上学那会儿总在课上偷偷看小说,十二年的锻炼让她的余光敏于常人,见这两人过来,她迅速收拾好糟糕的心情,有模有样站起身来迎。

柴溢云坐下时,心里称奇。

早就听闻关家这个独女畏畏缩缩上不了台面,什么都挤不到人前,高考那一年,关夫人请了全市最好的老师,各科都是精品一对一辅导,这姑娘也是争气,正好超了兰宜大学分数线一分,勉勉强强上了学。

圈里经常拿她和萧沉萸当笑料,她去参加各家的私人宴会时,总能听到这两人的奇葩故事。

不过……

柴溢云看了眼笑容得体的关娴,心道,外界传言真是不可信。

虽看不出关娴有几分真才实学,但也断然不是上不了台面的脓包。

有礼有笑,谦和有度。柴溢云也邀她坐下,和关夫人叙闲。

关夫人笑道:“还得谢谢柴老板,不然我都请不来人,改天到家里坐坐,我买了几幅画,想请您帮忙品鉴品鉴。”

柴溢云回以微笑:“我是沾了牧校长的光,不瞒您说,我早就想瞧瞧您的藏品。”

关家这一辈经营上不用心,存在吃老本的嫌疑,但关夫人那一栋楼的藏品价值惊人。

这母女俩还是挺靠谱的。

关娴看她们俩聊得挺上头,悄悄朝关夫人使了使眼色。

关夫人会意,笑吟吟地为柴溢云倒酒,“这都是小事,柴老板想来的话,我随时恭候。要不是您,我家关娴就真的没什么前途可言了。牧校长肯见我,柴老板没少帮我说好话,我心里知道,不过……”

柴溢云微微一笑:“不妨直说?”

关夫人鼓起勇气:“有没有可能给我们关娴带个伴读过去?”

柴溢云道:“……”

关夫人立即改口:“或者让我干女儿去上课,关娴给她当伴读,毕业证上写两个人的名字?”

柴溢云:“?”

下午闲着没事,萧沉萸觉得无聊,跑去健身房,准备跑跑步举举铁,但没想到走到门口才发现里面有人。

不止一个。

她在外面站了会儿,又回去了。

纪芳进去时她正抱着电脑,不知在做什么。

正当她往餐厅的方向走时,萧沉萸却冷不防出声:“芳姨,我刚刚想起来健身房的灯好像坏了一个,有人来修吗?”

纪芳愣了愣,低着眼道:“修了。您要去看看吗?”

她没看萧沉萸,但却能感觉到……萧沉萸那双眼睛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禁不住发凉。

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手不由攥紧。

然而萧沉萸却像是随口问问似的,再没追究:“不了,这时候不方便。”

纪芳满腹狐疑,回后厨做事时心不在焉。

孙健周处理好食材,问了她一句,但纪芳出神,没听到。

他大声了些,道:“妈?你怎么了,喊你半天没反应。”

纪芳回神,低头才发现手里的毛巾早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她神色紧张,趁着其余人不注意,小声道:“刚才沉萸小姐问我健身房的灯修好没,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孙健周吓了一个激灵:“不会吧,她不是给自己弄了个舞蹈室吗?之前一直在舞蹈室练体能,一年都不见得去健身房几回。”

纪芳道:“话是这么说,但她莫名其妙这么问,我心里不安,你快把你的东西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