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问刘安,为什么在意小邦,刘安回答道:

“我只是不喜欢,他把咱们大宋当傻子,等他们要面君的时候,我会安排上朝,或是不上朝,把这事也能办了。”

王曾回答:“一切凭刘兄作主。”

与王曾聊过之后,刘安告辞回府。

刘府。

后宅。

潘秭灵已经扎了三次手了,眼看已经二更天,刘安还没有回来,这让潘秭灵有些心绪不宁,将手中的绣板放下之后,潘秭灵走到了门口。

汴梁城中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危险的是醉仙楼。

更危险的是,这么晚了,夫君还没有回来,难道要在醉仙楼过夜吗?

那么,自己要怎么办?

是不是应该发个火表现一下自己的不满,还是应该……

潘秭灵将活动了一下手腕,将那绣板握在手上,几乎要把绣板给折断了。

正在这时,霜儿飞快的跑了进来,然后关上门:“姑娘,姑爷回来了。”

“回来了!”

潘秭灵吓了一跳,赶紧把绣板递给霜儿,霜儿快速的将绣板拆开,然后重新崩好。

当潘秭灵准备绣的时候,霜儿突然说道:“姑娘,绣不如拆。”

刘安进屋的时候,潘秭灵恬静的坐在窗边拿着绣板。

或刘安仔细看,一定会看得出来,潘秭灵不是在绣,而是在拆线。

经过霜儿的提醒,拆确实比绣更容易,而且不会扎到手,而且装样子也够像。

女红!

潘秭灵表示,自己基本上不会。

打马球、射箭、投壶什么的,自己是高手。

但娘亲说了,贵族家的女儿若不会女红、插花、抹茶、诗词,会被夫君看不起的。

所以,装也要装出来。

潘秭灵表示,很累。

刘安回来了,潘秭灵赶紧放下绣板过来迎刘安:“官人回来了。”

霜儿在一旁忙活着将高级婢女准备好的抹茶给刘安端上了:“主君,大娘子为主君准备了茶。”

刘安接过喝了一口后说道:“我记得,咱家有茶园?”

“有。”潘秭灵是查过账的,这些事情她过目不忘。

刘安说道:“明年春茶,杀青之后保持原叶,用干净的铁锅炒干后,给我留十斤,还有,这茶别用滚水冲,把水凉一会。”

抹茶有独特的口感,很不错。

可刘安不习惯。

放下茶碗,刘安指着屋里摆的插花说道:“好好的花,干什么剪了,花多可怜,找人烧一点漂亮的瓷盆,整株放在屋里挺好。”

潘秭灵心中大喜,立即就应下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瞒的好,可铁头却把她那点事都给卖了,得到赏钱一百文。

为什么铁头知道。

铁头的妹子就在潘秭灵的陪嫁丫头之一。

“霜儿,你去休息吧。”

“是,主君。”

霜儿出去之后,刘安很直接了当的开口:“娘子,寇准相公收了酒坊的八分股,酒坊这边的收益,咱家别插手了,让石家安排账……”

刘安一个房子没出口,潘秭灵就怒了,可依然是忍着怒火,完全是压抑的平静,一字一句的对刘安说道:“官人,酒坊一年至少得利八百贯。”

“娘子,区区八百贯,你在意吗?”

潘秭灵心中的怒火又烧的更旺了,八百贯。没出嫁之前,她辛苦存钱,存了那么多年,也只存了一百九十八贯,还不到二百贯呢。

家里给她有嫁妆,她嫁妆的田产每年收租约为五千五百担粮食。

嫁妆中店铺的收益,约为每年七百五十贯上下。

刘安的这边的店铺、田产和她差不多,再加上刘安的俸禄,一年的收入绝对不会超过两千贯。

放在汴梁城,这是极富的人家。

可刘府一年的开销,没有一千五百贯,就要穿打补丁的衣服,有年有节,送礼请客什么的,一年的收入紧紧巴巴,汴梁城中维持一个大户的颜面,是靠钱堆出来的。

不是拿脸搓出来的。

八百贯。

这是多大一笔收入,刘安说不要就不要了?

潘秭灵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可毕竟年龄小,生气已经是写在脸上了。

刘安往后一靠,一只手撑着软垫笑了:“生气了?”

“就,就是。”潘秭灵喊出来了。

喊完,她后悔了。

自己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恬静形象,瞬间就崩溃了。

刘安依然在笑:“说说,怎么就生气了。”

潘秭灵用力深吸几口气,拿着刘安刚才放在桌上的那碗茶一饮而尽,然后说道:“香水,巨利。官人给的宫里。镜子,巨利,官人又给了宫里。现在一点酒,官人也大方的分给了其他人,你不能这样败家。”

刘安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