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长时间之后,皇帝抬起了头:“罢了,这事就这么办吧。安哥儿你不是有兵部侍郎的职位,这事你办一下,姑丈调一千禁军给你,你把这些人分派各路,万一发现这事不好办,及时停下切莫引发什么乱子。”

“是。”

皇帝摆了摆手:“你去吧,到兵部把这事行文,晚上到李公手中明天朝会要用。”

“是。”刘安起身施礼,退着到了门口这才转身离开。

刘安出了皇帝书房立即就往兵部走。

此时的大宋兵部根本就没什么实权,对军队的管理权在枢密院。

这打球的差事不是军务,所以兵部才有机会说话。

刘安到了兵部并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奔兵部尚书毕士安办公的屋子,此时门外正有两个兵部的官员拿着公文在等,见刘安到两人主动退后半步。

这屋的门没关,毕士安见到刘安到,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屋内正在汇报公务的小官出去。

刘安进屋,直接就将门给带上。

没有人敢有意见。

刘安,兵部侍郎。在兵部就是毕士安之下,所有人之上,除了毕士安之外其余的人没资格对刘安下命令。

那怕刘安一个月也不来兵部一天,刘安也是朝廷任命的兵部侍郎。

毕士安见刘安关门的时候愣了一下,而后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示意刘安也坐到自己旁边来。

刘安施礼,然后坐下。

足足半个时辰,刘安详细的讲述了关于自己对全大宋每年一次路冠军与三年一次总冠军的方案,比起对皇帝讲述的内容更加的详细,这是完整的计划。

毕士安听完之后看了刘安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墙壁。

刘安准备再开口,毕士安却是轻轻一抬手示意刘安别说话。

既然老相公不让刘安开口,刘安只能沉默。

这一等就是两刻钟。也就是后世半个小时的时间。

毕士安想了很多,也认真的分析了刘安的这个计划。

“刘学士,刘侍郎。”

“在!”刘安站了起来。

毕士安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老夫?”

刘安很恭敬的回答:“下官不敢。”

毕士安解开了自己的头绳,然后将官帽放在一旁后再问:“你是不是瞒着老夫什么事?”

刘安心中一紧,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毕士安接着说道:“那棒球老夫观看过,一棒之力若换成双手刀的话,可连人带马劈开,汴梁禁军至少有五万人在操练,这不是打球这是练兵。老夫还没瞎,老夫不是那些只知圣贤书的书呆子。”

刘安深吸一口气:“老相公,可否听晚辈说一句真心话。”

“说。”

“百无一用是书生。”

刘安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他在等毕士安的反应。

毕士安笑了:“这话说的在理,老夫的理解并非书生无用,只读书而无法将书中为人所用的人才是无用之才。”

“老相公,晚辈说的是书生无用,并没有说书无用。”

“那么老夫可否理解为,有些人读了书,胸怀大志,有抱负有豪情,却不得志,没有发挥的机会。另一种解释是:当今读书人不少,可进士百中取一,其余的人却读书无用呢?”

刘安微微的弯下腰,很是恭敬的说道:“面对拿着钢刀的强盗,晚辈不相信一本圣贤书能让强盗放下屠刀。”

“这话在理。书生遇到强盗,那么书生难活。”毕士安认同了刘安的话。

刘安又说道:“诗词歌赋是盛世之华丽,可强盗就在门外,此时我们需要的是钢刀,而不是诗歌。”

毕士安问道:“会如何?”

刘安回答:“一战打掉辽人的锐气,给大宋最短三年的安稳,而后灭辽、灭高丽、灭女真、扫平蒙古高原。同化西州、六谷、大理。剑指阳光照耀之了,扬我汉唐之威。晚辈这一生,希望时日够多。”

毕士安盯着刘安,虽然是文官可这双眼神的锐利不比李继隆弱半分。

毕士安的双眼盯的刘安心里越来越毛。

刘安已经交实底了,毕士安这位绝对的主战派都过不去的话,刘安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就难走了。

毕士安沉默了一盏茶的功夫开口了:“刘安,灭辽老夫能够理解,你要同化西州、六谷、大理老夫了能够理解,甚至你说要兴兵灭瞿越老夫都会支持你,可高丽、女真他们犯下何等过错,你却用了一个灭字?”

刘安给问的有点发懵。

总不能说,女真就是未来的金国,金国灭了北宋。

不过,毕士安既然发问了,刘安就要给一个答案。

刘安连思考的时间都不能有,立即回答道:“女真人一直在图谋崛起,蒙古高原也一样。他们是部落制,这种制度与辽国一样,他们唯一的发展之路就是掠夺、征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