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人自己打起来了?

刘浪怀疑自己听错了,猛的吼了一嗓子:

“什么?”

负责探查的士兵回答:“辽人自己打起来了,打的好凶,比咱们打仗还凶,拿刀真砍。”

刘浪与周平落都不太信,骑上马靠近远远的用望远镜看了一眼,这一看刘浪急了:“所有人听令,给我把钱抢回来。”

民夫对士兵!

十个民夫也未必能打得过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

但,当刘浪带着人马杀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血流成河。

五千辽骑中有三千是女真骑兵,三千步兵当中有两千是高丽兵,遍地散落的钱、布、珍宝。

辽骑的将军命令继续追击。

可当一名女真骑兵将刀从背后捅到了辽将身上之后,就没有命令了。

砍!

刘浪带人杀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混战了近一个时辰。

辽军胜了,杀光了女真骑兵,杀光了高丽兵。

然后,刘浪到了。

面对全身是伤,马匹无力,阵形散乱,依然还是各自往马背上装钱、装布、装珍宝的辽军,刘浪带着一千家丁,五千多民夫如恶狼如羊群一般冲了过去。

一名辽兵看到刘浪带着几个家丁冲向自己,看看自己的腰上,没刀。

再看马背上,刀压了几捆布下面了。

再看四周,最近距离的一把刀插在五步之外。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足有五把刀捅在自己身上。

一刻钟后,辽兵全灭。

刘浪提着两颗有漂亮头盔的人头,扫视周围之后,乐呵呵的笑了:“这些小辽国的兵还不错,知道替咱们把货物放在马背上,小的们,给我打扫战场,装好财货,我们去营州。”

刘浪走了,留在地上只有已经发黑的鲜血,还有光光的尸体。

连死掉的马都没放过。

反正,眼下马多,而且还有大车够装。

入夜,刘浪遇到了潘无双,潘无双是带人来相救的。

“亲家公,你满身是血,可有受伤?辽人退了?”

刘浪哈哈一笑,没等刘浪说话,一个小伙计就兴奋的大喊:“有辽人来追我们,我们杀光了辽兵,抢了他们的马,扒了他们的甲。”

有人头,耳朵为证。

潘无双怎么可能相信,就凭你们这些人,八千辽军就杀光了。而且你们只有一百多人受伤,一个人没死。

说笑话呢。

两天后,幽州城下。

六百里加急,其中一份军报上写着。

汴梁民商刘浪,领一千家丁、六千民夫,尽诛辽军骑五千步三千,无损。

刘安看完军报,李继隆看完军报,石保吉看完军报。

三人皆沉默。

高琼在旁问了一句:“刘学士,你给你爹爹何种神器,尽诛辽军八千而无损一人,这东西应该拿到幽州城来用用。”

“没,什么也没有。”刘安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石保吉也问道:“就算是辽军站在那里不动,砍杀八千人马,这事怎么听起来这么邪乎呢?”

莫说刘安想不明白,辽国这边也想不明白。

很快,又一份军报送来了。

经查证,刘浪手中的两颗人头中的一颗是耶律赫辛的。

“这家伙是谁?”刘安真没听过这个人。

李继隆说道:“你不是说要诛韩德让三族嘛,这就是韩德让的弟弟,就在几天前刚赐的名字,韩德让统幽州兵力战你刘安,力保幽州不失,几年前曾经赐名德昌,前几天赐姓赐名叫耶律隆运。”

“我,我怎么不知道?”

“细作已经报了,你没注意。”李继隆确实是在情报上看到的。

刘安听完起身就往中军走去。

耶律隆庆正软禁在这里,刘安推门进去就先喊上了:“隆庆老兄,你娘给你找了一个后爹,叫耶律隆运。”

“是韩德让吧!”耶律隆庆很平静,这事他早就知道。

在几年前,萧太后就有这打算,只是一直没机会实施罢了。

刘安坐在耶律隆庆面前:“这事我准备请你喝一杯,话说这老韩也厉害,三代为奴,现在竟然混到了这么高的地位。”

“我大契丹允许改嫁,与你汉人风俗不同,我皇兄和我奉他为父,既然赐国姓,这事确实值得喝一杯。话说,你的小阴谋似乎得逞了,否则母后不会有机会赐姓给他的。”

“顺便说一句,我父在平州那里,顺手把老韩弟弟的脑袋给带回来了,人留在郊外了。”

耶律隆庆竟然笑了:“这事值得喝一杯。”

“你,竟然不生气?”

耶律隆庆很是平静:“你天天找机会来气我,现在想一想,也挺有趣,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对了,那个张环挺有意思,我告诉他,若他愿意降辽,我就把我的妾室送给他。若一个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