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在册兵马一百二十万,要吧说七成往上都在黄河以北,然后金陵、杭州有驻军,大理边界有驻军。

广南东西两路加起来在册兵马没有十万人。

事实上,攻打瞿越的没有八十万,但四十万肯定有了。

广南东西两路调动了几乎全部的兵马,广南西路请了各族、各寨的兵马就有二十万之众,可以倾巢出动。占城兵马加上潘惟熙的兵马,再加上军属海商护卫队,确实是超过四十万人马出动。

其中战斗部队不低于十五万人马。

广南西路的各族、各寨这次战利品的收获就达到百万贯之巨,他们大部分乐呵呵的抬着钱回家了,少部分留在瞿越的领地,建寨子,准备继续攻打往西逃的瞿越兵马。

这些,潘惟熙还在和陆秉元、吕贤林正商量如何上报呢。

咬死瞿越先攻打他们,他们被迫自卫反击肯定是主流思想,但细节需要好好推敲,好好商量。所以正式的公文还没有离开占城呢。

可是,瞿越的东城王黎龙锡已经逃到了汴梁城。

刘安吼完,毕士安出来替刘安站台子。

毕士安说道:“自太祖以来,瞿越不断的犯边,八十万人纯粹是胡说,有个几万人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邦,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至于什么大罗、宋平、安平城之说,更是可笑,这定是小邦离间之计。”

“只说咱们大宋,广南西路运转使陆秉元,是沉稳之人,他就算调兵马对瞿越作战,也不可能喊出为刘学士打下大罗城或叫安平城这种说法,这何其可笑。”

“再说广南东路,他们和瞿越挨得着吗?”

“最后说韩国公潘惟熙,潘国公世代忠良,国之重臣,前些日子他来送信回来说瞿越海盗不断骚扰海路,劫掠商队。连自家姑娘都困在占城回不了汴梁,他若在海上与瞿越交战,我信。纵然他对瞿越作战,喊出为自家女婿打回城池,你们信吗?”

毕士安的话在理。

潘惟熙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喊出这样的口号来。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皇帝听完摆了摆:“罢了,依礼安置瞿越使节,派个人去占城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士安说道:“臣以为,正应如此,或许人还没有到占城,占城那边就会有信送到了。”

皇帝又问:“那么派谁去合适?”

原本没上朝的李沆听到消息人已经在正殿外,这会正好进来,听到皇帝问话,李沆说道:“官家,臣推荐一人。”

李沆致仕,可谁也没敢把他不当回事。

皇帝还下了御座亲迎。

李沆施礼后说道:“官家,臣知道王嗣宗从西北回京述职,派他去吧。”

派王嗣宗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对。

这只疯狗见谁咬谁,让他去也省得在汴梁闹事,而且王嗣宗六亲不认,确实是合适的人远。

“恩,就他了。”

李沆又说道:“官家,韩国公在占城,无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瞿越使节到了,韩国公必受非议,不如给王嗣宗派个官职,让他在占城待些日子,一来是调查瞿越那边的事情,二来在审视一下韩国公在占城的事,以还韩国公一个公道,若有错,也可上报官家由官家定夺。”

“好,就依李公之言,吏部、礼部。派文吧。”

“是,臣领命。”

两部尚书出列,他们要出正式的公文来办这件事情。

“退朝!”皇帝一摆手,示意可以退朝。

朝臣们开始退离,李沆站着没动,寇准也一样。

几位大员都没离开。

所有人退出去之后,寇准直接开口问:“刘安,你知道瞿越那边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真不知道。”

寇准点了点头,他信刘安的话,又问:“那你猜测一下,你认为发生了什么?”

刘安闭着眼睛想了想,那国书上写有天雷轰鸣,那么自己的岳父肯定是拆了炮舰上的大将军炮。

连炮都动用了,那么!

刘安睁开了眼睛:“我认为瞿越就算不被灭国,也残了,重镇全失。”

寇准问:“谁?”

刘安回答:“不可能是我岳父,他没那么大的兵力。依八十万这个数字,只有一种可能。”

寇准接口说道:“广南西路各族各寨人马,只有他们愿意出战才能组织超过十五万的人马,再加上广南西路的兵马可达二十万人。”

“恩。”刘安认可这种猜测。

寇准又说道:“无令而出兵,只有两种解释不会被问罪,一种是被迫应战。但显然这次不是。那么另一种就是,广南西路各族各寨对瞿越全面开战,广南西路转运使陆秉元不得不派兵支援,而令岳父也不得不出兵。”

刘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次我一点消息也没有接到,证明这次大战是突发性的,肯定发生什么大事。”

“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