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记载。”许多人都看过。

寇准继续说道:“当时只有四门,而且还只是尝试着制作的。可现在不同了,一船左右各十八门炮,再加上船头四门,船属两门,就是一船四十二门炮。这便是正义与真理。炮口有这么粗。”

寇准伸手比划了一下,足有四寸粗的炮口。

“这便是口径,刘安的正义就是拿这个尺寸来定义的,越大越正义。然后是射程,这炮里放着生铁球,铁球射出去至少三里开外,现知最大一门炮射程接近七里,这射程便是真理。”

寇准这么一解释,吕蒙正下巴都差点掉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王旦问:“寇公,那么依这个解释,刘安说若十年后到那边,带着正义与真理,就是用炮轰他们。”

“然也!”寇准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此物为凶器,要造,也要严加看管。”王旦没反对造。

这东西有用,真有这么可怕的力量,一千门排开,契丹骑兵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幽州城也能炸成一片废墟。

寇准也说道:“我倒是挺喜欢这个正义与真理的。”

“寇公,止戈为武!”吕蒙正在旁劝道。

李沆站了起来。

作为当朝前相公,德高望重的李沆似乎有话说,所有人都看向了李沆。

李沆说道:“你弱,天下皆敌;你强,天下皆友。老夫以前错了,幽州之行、西北之行、西番治理。老夫看到了强则友遍天下,弱者连生存都不能。若我大宋积弱,若我大宋败于辽,西番各族见到的只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大宋。反之,因为宋强,西番便甘愿结交,甘愿为我大宋献礼,甘愿派出兵马护卫西行商队。”

“强,便是,天下为荣。弱,便是苟且偷生。观大食人与萨珊人,萨珊国破,萨珊人苟且偷安,即便在我大宋国境内受我大宋保护,见到大食人亦自觉低人一等。”

李沆伸手往西北一指:“老夫亲眼所见,北方商路,我宋商旗帜鲜明,抬头挺胸,西域各族低头弯腰。以前呢?”

问一句以前呢?

李沆这一句是诛心之问。

李沆当年是主张放弃灵州的人,因为灵州那边军费支出太高,运输到灵州的粮食路上就要消耗十分之七,不值当。

而且驻守灵州的兵马士兵低落,他们不愿意驻守在这边远之地。

现在呢?

灵州成为了许多士兵向往之地,在灵州驻守一年所得到的收益是其他地方的三倍。

新的一处驻军喜欢的地方就是兰州,那里既然成为西去商路的重镇。而灵州的目标侧是西北,北方草原。

另外的几位驻军好地方点,往北的河套、往西的沙州、还有刘安亲自定下的新城。

这些地方都是西去商路的要道,肯定会再次繁荣起来的。

“打,打到辽人跪地为止,我大宋便可昂首挺胸的活着。”

大宋最老资格的守旧派,最老资格的主和派,此时强硬的喊出了一个字:打!

这一个打字对于这些重臣而言如重锤击打在胸口。

是什么改变了李沆。

是什么让一个坚定的主和派首领高声喊出:打。

李沆快走几步到了墙边,提笔写道: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

在场那个不是名士,不需要解释,他们都知道这句话的出处。

出自《韩非子-有度》。

李沆转过身:“今日,便就是我大宋变法之时,不成功便成仁。”

成仁,这话来自论语,简单的说就是,舍生取义、杀身成仁。

向敏中说道:“那么第一改变要改政。”

这事确实够大,大宋眼下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官称与实职分享,朝廷内外有大批官员无所事事,话说三省六部二十四司都有正式官员,但除非皇帝特命,否则根本就不秘本部的职事。

就说当下,刘安一个兵部左侍郎,号称兵部第二大的官员。

可刘安管事吗?

刘安用到这个官帽子的时候就跳出来,借这顶官帽子给自己办点事,没用了连兵部的门都不会去靠近。

“清出来的官员怎么办?”王旦很担心这件事。

李沆就有过三次请理冗余的磨勘,但连毛都没有刮干净,更不用说伤筋动骨。

向敏中就是想借这次天灾,把锅也背给光领钱不干事的官员们。

要知道把这些家伙收拾掉了,一个节约大几百万贯不是问题。

寇准捧起茶碗淡淡的来了一句:“我看,天下还挺大的嘛。倭筑紫岛不算大,可也有大宋一路之地,却只一位小小的县令为主官,那里号称百万亩桑林,百万亩渔场,就凭一个县令,加上一些举人的小吏,商家的小掌柜。”

吕蒙正摇了摇头:“那里,并非大宋之土。”

“那再议吧。”寇准只是给所有人提了一个醒,今天肯定不会议倭岛之事,而且寇准也没有把握说服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