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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听到珠串在他那,悬着的心就放下了:“珠串的主人。”
程嘉礼:“然后?”
“屈尊纡贵地,参加了你的婚礼。”
“……”
“这么神秘,名字都不说?”
程嘉礼又笑了声,“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个小骗子?”
季凡灵沉默了会:“程嘉礼,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连名带姓的一声喊,安静又清晰。
程嘉礼眯了眯眼。
男人面前的电脑显示屏上,正是婚礼时签到台的录像,截取了大概一分钟的片段,正在反覆播放。
画面里,穿着宽大外套的女孩仓皇赶来,又被人叫住:“哎小姑娘,是参加婚礼的吗?”
“嗯。”
“跟……家长一起来的?签到了吗?”
她走近了,抓起笔,低头,龙飞凤舞地写了个“季”。
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小小的下巴,嘴唇倔强地抿紧,只有抬头时惊鸿一瞥……
模糊的一瞬间。
格外像他记忆里的小姑娘。
勾得人心痒。
恨不得将手伸进屏幕,撩开她的头髮,看清她的模样。
程嘉礼思索了会:“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今天没空,明天晚上六点半,复兴路有家新开的川腾府,你上三楼找我。”
季凡灵不疑有他,立刻答应:“好。”
晚上,傅应呈和平时一个时间到家。
他一进家,季凡灵就从沙发上坐起来,收了手机,起身去洗手,她刚洗完手,准备去厨房盛饭,就听到了敲门声。
傅应呈从里屋里走去开门。
除了送外卖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傅应呈家,季凡灵忍不住探头看去。
开了门,傅应呈疑惑道:“你来怎么不说一声?”
门外的男人高挑修长,一身很有艺术感的豆绿色拚花外套,嗓音风流含笑:“不是说东西很重要,想尽快给你送来嘛。”
“你不是今天忘带了?”
“回去拿了呀,顺带把年度销售报表给你带来了。”
“不是让你明天给我?”
“来都来了,门口说话怪冷的,让我进去先。”来人毫不掩饰自己另有所图,侧着身从门框边硬挤进来。
季凡灵见傅应呈冷着脸,有点拿不准,自己该上去打招呼,还是该回卧室躲着。
谁知来人一见她,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就弯了起来,笑吟吟喊:“哟,季凡灵。”
季凡灵:“……你谁?”
“苏凌青,傅应呈朋友。”
苏凌青刚回国,就从同事那里听了二手八卦,自从傅应呈德国回来后,天天晚上六点准时离开办公室,雷打不动。
这放在别人身上很正常,但放在常年加班到夜里十一点,节假日都不休息的人间卷王傅应呈身上,就显得异常恐怖。
公司表面风平浪静,私下流言四起,有猜傅总家里人生病了的,有猜傅总自己身患绝症快死了的,不过就算猜到这种程度,也没人猜他恋爱了。
毕竟,傅应呈十年如一日的单身,想高攀他的人不少,攀上的是一个也没有。
说他禁欲其实并不准确,毕竟人得先有欲才能禁欲,与其说他克制,倒不如说他压根就没兴起过波澜。
仿佛他的心是石头做的。
但,苏凌青套了司机陈师傅的话。
据说傅应呈回国那天,一反常态地往家里载了个湿漉漉的陌生女孩,而且,让她过夜了。
这比铁树开花还稀奇,这他妈是死树开花。
苏凌青确信,此人必是身份证上的季凡灵。
果不其然。
……
苏凌青几步迈到女孩面前,把证件递过去:“傅应呈托我给你办了身份证和户口,你看看成不成。”
季凡灵愣了下,接过证件:“谢谢。”
“谢什么,不麻烦。”
苏凌青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心里有些失望,桃花眼依然笑眯眯的:“前阵子就想见你,可惜我在德国出差,今天可算是见到了。”
他伸手想和她握手,季凡灵犹豫了下抬手。
苏凌青刚碰到女孩冰凉的指尖,身后就传来冷厉的一声:
“你洗手了么就碰她?”
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冷冰冰的,带着点压抑的戾气。
就仿佛她是什么,精贵的,碰不得的东西。
两人同时愣住,转头看向玄关处立着的傅应呈。
季凡灵:“……没事。”
苏凌青收回手,笑着打了个哈哈:“忘了他这人有洁癖,我去洗我去洗。”说完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傅应呈,转身往洗手间去了。
季凡灵低头打量手里的身份证。
她是1996年2月11日生的,这张身份证的出生日期往后推了十年,变成了2006年2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