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朋友神色奇怪,看看他又看看那司机,而后喊出了“嫂子”这两个字。

陈穆清醒了不少。

原来那不是错觉。

林殊止真的站在包间的门口了。

可是为什么走到了门口却不愿意进来呢?陈穆怕他转身就要走掉,急忙出声想喊住他。

林殊止如他所愿进到了包间里,态度却疏离又客气。

窒闷的感觉再次涌上来,陈穆却有些习惯,因为这大半年以来他常常都会有这种感觉。

见不到林殊止时烦躁,见到了林殊止更加烦躁,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起身迈开腿就往包间外走去。

林殊止自然要跟上来的,因为他是单主,是工作。

陈穆能听到身后人的脚步声,却故意又加快脚步

直到身后的林殊止跟不上了,开口跟他说第一句话。

他其实想问林殊止这大半年过得如何,但这种超脱于工作以外的事林殊止势必不会回答。

林殊止只会问他目的地是不是公司附近那套高级公寓。

……

林殊止在把他当陌生人看待。

他一点也不想说这些,也不想与林殊止只拥有车上这不到二十分钟的独处时间。

所以他提出要去林殊止的新家。

果然林殊止很直接地拒绝了他的请求,这人脾气也变差了,开口就骂他有病。

他的不开心便借着酒精表现出来,整个人看上去蛮横无理,一点都不没有身处高位的模样。

可他为什么不能知道林殊止的新家地址呢?

他不是新闻中人人喊打的家暴男,也不是热爱赌钱亡命天涯的赌徒。

他只是不想离婚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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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演上瘾

陈穆想,林殊止态度真的很差,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就松了口,同意让他去新租房了。

林殊止对居住地真的不挑,这片区域只比林殊止从前住的地方更显贫穷,陈穆酒后反应迟钝,保安室的门卫说话时只给他留下一个印象——喷出的唾沫星子能有百分之八十都落到来访者登记本上。

原以为林殊止停好了车至少会提醒他上楼,可没成想这人却是将钥匙扔到他身上就弃车离去。

陈穆被酒气沾染的脑子又不太清醒了,没有想太多就打开车门把人拖进了副驾驶。

以往他很少和林殊止接吻,仅有的几次也在床上。

这里实在不安全,楼上就有住户,他们面前就是一盏路灯,很容易就会被无关的人看见,按以往他绝不可能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冲动的原因所在。

林殊止好像很生气,又是用脚踢又是甩他耳光的,但看着林殊止面色绯红眼神迷离的模样,他竟然也不太生气,反倒心里更畅快了一些,这大半年积攒的怒气也无知无觉地散了好多。

林殊止让他进了门,他皱着眉从玄关走到客厅,客厅又小又破,墙皮裂了一条条发黑的缝,同样又小又破的茶几上还摆了桶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泔水面。

他有点忍无可忍,又不明白为什么林殊止偷偷躲着他大半年怎么就过成这样。

他有点舍不得……暂且是舍不得吧,他得找个时间让林殊止搬回去。闹一闹也有大半年了,怎么也算够了,既然他愿意给一点爱给想要爱的林殊止,林殊止适当就要消停了。

……

陈穆计划周密,可从那发霉的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却没看见林殊止人影。

巨大的不安席卷一时间上来,他以为林殊止又偷偷走掉了。

林殊止的旧号码已经把他拉黑,他手上有林殊止的另一个新号码,哪怕他人就在林殊止家里待着也要发信息去找,信息不回就打电话。

这种办法做起来太掉价,他却屡屡使在林殊止身上。

林殊止终于回来了,但对他依旧是没有个好的脸色,转头就进了浴室很久都不出来。

那热水器是燃气式的,怎么看都是十几年前的物件,里面的零部件早就老化了,燃气泄漏的后果不堪设想。

他真怕林殊止会发生什么意外。

于是他去敲门,敲了很久都无人回应。

这看起来就像是林殊止真遭遇了什么不测,他只好推门进去。

林殊止没有事,但他开了门才反应过来会看见些什么。

他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被眼前一幕冲击到很正常。

他有点情动。

洗了澡压下去的酒气又随着水雾蒸腾而上。

他好像这半年来都有点想林殊止,是心理上而非身体上,此刻就是达到峰值的时候。

情感积攒到一定程度就要宣泄,无法开口说出的话要依靠做艾来表达。

林殊止开始时并不愿意,但后来也出现了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