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白虎,神色复杂,一旁的恒妩则是血色尽失。

当辰朝的目光看过来时,恒妩身躯一颤,慌乱地瞥了眼身侧,而后心一横咬牙上前:“辰少保切勿自误!不要中了奸人的挑拨!蔚亦柔偷窃妖族至宝意图不轨乃是事实!此女天姿低劣,一无奇遇二无资源,入我玄情宗后修为却精进神速,还蛊惑了东方少宗主,献媚腾域主,且诸位也看到了,她与南师弟和这位辰少保亦纠缠不清,刻意诱发灵界与妖族、与修真界为敌,这分明是魔修的作派。我回宗后定禀明宗主,彻查此女!还望辰少保悬崖勒马,看清此女的真面目!”

困惑忧心于辰朝的异常,了了下意识不想听人说话,可那人字字句句都是她关心之人,令她不得不紧着眉头转头,看向服饰华丽容貌美艳的恒妩。

“什么?与腾域主和辰、辰少保有染的不是南星辰的侍女吗?”

“何止,那侍女和小妖王、咳——”

“就是那个以元阳之力破雷劫的?”

“对!前不久被天流仙尊收做了入室弟子。”

“这蔚亦柔就是那个侍女?”

庭内众说纷纭,越说越乱。

“不!”恒妩扬了扬下巴,渐渐有了底气,又从底气中多升出几分胆气,“那个侍婢叫蔚忆雪,是蔚亦柔的亲生妹妹!”

恒妩一指蔚亦柔,“两姐妹皆擅于媚惑人心,诸位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蔚氏姐妹均是玄情宗弟子,这些问题难道没有查证过?莫不是你自己嫉贤妒能吧?”宾客中突然有人质疑道。

恒妩脸上瞬间闪过难堪与屈辱,“我是玄情宗大师姐,岂会嫉妒她们!之前没查出什么只因她二人太过奸滑狡诈,眼下蔚亦柔意图破坏妖王的加冕大典,诱使辰朝为救她冲撞妖族、与雷霆谷冲突,这些不正是铁证?若放任她们姐妹二人继续淫祸世人,假难时日,三界必深受其乱!”

了了:啥?

“必受其乱?”一个年轻修士从宾客中走了出来。

宋珏?

了了意外竟在这里遇到个熟脸。

“敢问这位玄情宗大师姐,你可知,如今流传于三界的祛魔之法,乃是出自蔚忆雪之手?”

恒妩:“?!胡说!祛魔之法分明是北陆和我宗共同研创所出!”

众宾客更是惊异万分。

“此消息出自北陆小世孙之口,也已得到了确认,如今北陆人尽皆知,是谁真正救了他们的世子,也给了弑魔战场上千千万万感染魔气的将士一条生路。”

恒妩:“一派胡言!”

“那你可又知,当佛子和腾域主为寻若兰草被困灵能风暴时,是蔚忆雪不顾生死闯入风暴,才让腾域主有机会带出活的若兰草?”

“什么?!”恒妩破声。

“当时五公主亦在场,可证此事。”

见众人聚焦而来,苏可荑轻轻点头。

“如若还不信,这里离大方寺不远,诸位尽可以去问问佛子,是谁与他在散逸后的灵能风暴中相濡以沫。”

了了:相濡……哥们儿你这用的是啥词啊!

“后来,灵皇冲为晋级天仙不惜成魔,为阻止灵皇冲,妖王殿下断尾、南少城主经脉俱毁、腾域主身负重伤、佛子根基受损,而就在西辰王要以身为牢困死灵皇冲时,又是蔚忆雪,舍命回援,终将灵皇冲灭杀,免了三界一场灭顶之灾。”宋珏环顾众人,“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从未享受过半点世人的称颂,反而受尽非议,被人污为淫祸!被人欺侮繁殖若兰草有功的亲姊!诸位不觉得羞耻吗?”

众宾客面面相觑。

了了尴尬得脚趾抓地,庆幸自己没现身。

她没有那么伟光正啊!事儿她是干了,但真不像宋珏说的那么无私无畏啊!天大的误会啊!

“若你所言属实,为何这些事此前大家都不知晓?”大宁国星璇皇太子突然出声问道。

宋珏凄然冷笑,“因为蔚忆雪不贪虚名,真正了解她之人又担心她会因为这些事成为魔族暗害的目标,故而不予宣扬。”

“是啊!祛魔之法、若兰草,魔族知道了还不将这姐妹俩挫骨扬灰?”

众宾客信了七八分,许多人看蔚亦柔的目光都带上几分爱屋及乌的钦佩。

”呸!虚伪,还说什么不贪虚名,我看你就是蔚忆雪派来宣扬这些无稽之谈的吧!要不然,之前怕被魔族盯上,现在怎就不怕了?”恒妩拒绝相信。

“是,不怕了。因为……这位总是在绝境中带给人希望与惊喜的奇女子,已经死了。为了帮西辰王脱困,为了诛杀灵皇冲,她死在了灵界诞生之地,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世间。”

“死了?”

“死了!”

“死了……”

“我妹妹她——”蔚亦柔扭头向南星辰求证。

南星辰苍白的俊颜上只有淡漠,似乎对蔚忆雪的死讯毫不在意。

见南星辰默认,酸涩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从蔚亦柔的眼眶中涌出。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