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的好。”

顾影一怔,意会过来,点了点头。原本她的论文在莫里哀登上celri的同时已经被退稿,主编这一句话,意味着她又重回审稿序列的正轨。

虽然在莫里哀被撤稿时她已经有所预料,此时仍感到情绪复杂,没想到一件她以为要磕到头破血流的事,就这样轻飘飘地解决了。

主编走后,面前文质彬彬的中年白人朝她伸出。顾影连忙握上,“david,幸会。”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莫里哀还用爱丽丝家先生而来,要是我和你没关系了,它会被收走吗?”

威士忌杯“咚”一声搁在中控台上,沈时晔神情冷下,拍了拍她臀。那不是平时调情的手法,而是惩罚,带来明显的痛觉。

“胡说什么。”

“没有胡说。异国的话,本来就很难不是吗?而且……”

而且,沈先生平日在香港,繁花迷人眼。

顾影说的是大实话,但见沈时晔面色不虞,便弱弱收了声,主动抱上去换了话题,“第一次见沈先生戴眼镜。”

沈时晔这才理一理她,眸光从镜片后面淡漠地瞥过来,“不好看?”

眼镜文质彬彬,他的眼神波澜不惊,组合在一起,成就了他深邃复杂的气场。顾影不敢说这样其实涩疯了,一个劲摇头,“不是……就是更有距离感了。”

沈时晔摘下眼睛,单手来时,象牙白色的迈巴赫已经在罗马式喷泉前面等着她。来时是ea送她,揿开右侧车门,不想却看见了深色西装一身清贵的男人。

他鼻梁上戴着副银色平光镜,右耳挂着蓝牙耳机两条长腿慵懒交叠,膝上放着白纸黑字的文件,一只手握着铅笔正在做批示。

顾影一想到埃及回程的专机上,那只手是怎么捏着清酒里的冰块,融化在她身体深处的,她的膝盖就不争气地软了软。

她静止了太久,路人频频向美女豪车的景象行注目礼,沈时晔蹙眉抬眼,铅笔笔杆指了指腿面,“坐上来。”然后按着耳机对对面的人说,“没事,继续。”

顾影知道她再磨蹭下去沈时晔就要亲自下车来收拾她了,不得不俯首帖耳地侧身坐上去。

男人肌肉坚硬结实,每一次坐腿感觉都很糟糕,偏偏沈时晔喜欢看她脸红窘迫。今天为了得体,顾影穿一身香槟色的沙漏西裙,半跪在他膝上时,像条小美人鱼,身段看山是山看水是族在prcip的股份威胁她呢,只过了几个月,她已经与prcip的少东家面对面。

山头林立,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细想一下,其实很不寒而栗。难道人活一辈子,就一定要被游戏规则裹挟着走吗?

顾影很明白,能够见到学术圈背后的第一大资本,这个机会有多难得。她应该多说几句,认真推销自己,好在david这里挂上号。但她今天很不在状态,说到底她没有什么野心,从一个普通的学生被骤然推到幕后之手前面,她其实很没有安全感。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辜负了沈先生的用心。

对面的david看出她的心全乱了,嘴唇紧抿着,像是还在全身心抵抗着他。但她鼻尖已经全是沈时晔的气息,一呼一吸都带着甜味的热意,抵赖不了。她皱了皱鼻子,“万一亲王记仇呢?他是政客,你只是个商人,他也许会暗杀你,我不想被连坐。”

沈时晔并起双指在她额上轻弹了弹,“你是赌场里出来的,告诉我,如果一场博弈里如果你的赢面很低,你会怎么做?”

顾影沉默片刻,顺着他的引导分析下去,“赢座光景,早将挡板升了起来。顾影知道他耳机上的会议还没停,不敢乱动也不敢出声,心不在焉地揉着手里的名片。不想沈时晔盯了她一会儿,突然偏头含住她的唇,吮弄出甜腻的水声。

“唔——”

车辆恰好行过一处缓冲带,顾影慌忙地抓住他西服领口,被铂金质地的领带夹硌了掌心,但顾不上管,他的吻顷刻之间已经深入喉间,吮得舌根发软。

交吻的水声响亮,不知道蓝牙耳机的收音会不会太好,会不会让那面的人听见。

西服下边的针织内搭被掀了起来,薄茧的指腹从皓白的腰腹上擦过。顾影身体一紧,像受惊的蝴蝶一样战栗起来,啪嗒一声,叠在膝盖下面的文件和铅笔同时滚落在毛毯地垫上。

沈时晔动作停下,眼镜还端正地架着,闪着寒芒,淡色唇瓣上因接吻沾上了一点她的唇釉,衬出惊心的昳丽风流。顾影默默拉平上衣,无声给他递纸。

沈时晔早没心思听会,摘了耳机扔在中控台上,指腹揩过唇瓣,看见那上面的血色,不由低声笑了笑。顾影唇瓣已经被他吮肿,口红也被吃干净了,他擦净手指,得寸进尺道,“这一支口红没有昨天的味道好。”

“……”

中控台上还放着杯加冰的威士忌,他顺势拿起来饮了一口,当做漱口。

顾影还不知道他有酗酒的习惯,只知他酒量好,天真地倚在他肩侧说,“沈先生很喜欢喝酒么?”

沈时晔莞尔,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