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救完了就翻脸不认人?”确定室内的两人穿戴齐整,确实没有在双修之后,他更加没有要走的意思了。

“我在外面听了你俩调了半天情,竟是半句正事都不谈。”云华真人理了理自己的胡须,颇有些谴责意味地看着两人。

段惊尘快要拔剑了,“你走。”

云华真人无视了他,转而看向白清欢:“你方才是说过,应临崖身上有应星移的灵魂碎片?”

白清欢轻轻颔首,神色也有些复杂,回答道:“对,按照那个叫逐星的蛇妖当时话里的意思,应临崖应当已经融合了应星移的两片灵魂碎片。”

云华真人捏着胡子,对这件事像是没有太惊讶的样子,反倒是冷嗤了一声。

“羽山那些人还等着应临崖拔剑斩寒渊下的邪魔,现在好了,那家伙直接逃到寒渊去了。”

提到此事,白清欢其实心中亦有不解,正好趁此机会问了出来。

“云华真人,寒渊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那些妖部至今未被发现踪迹?”

云华真人掀了一下眼皮,先反问一句:“你俩商量好了没,到底谁当盛德仙君?”

白清欢:“……”

段惊尘像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语气冷硬:“关你什么事。”

“你们要是还想换回来,我就带你们去趟羽山,那里面好像还有移魂的仙阵,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段惊尘微微坐直了一些,正气凛然:“那便有劳云华师兄了。”

你俩小夫妻拿去玩吧

“可惜了。”

看到段惊尘快速翻脸,知道他还是打定了主意换回来后,云华真人看起来像是有点遗憾。

段惊尘:“可惜什么?”

“可惜还要继续对着你这张死犟的臭脸。”云华真人摇摇头,淡然道:“既然你们两人过几日都要随我回羽山,那寒渊里面究竟什么样就无需我多言了,你们自有机会见识。”

语罢,他环视四周,倒也没腆着脸坐在白清欢的榻上,而是自顾自地寻了个角落席地坐了。

段惊尘:“你来这儿坐着干什么?”

云华真人:“有云舟不坐我非要御剑,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段惊尘酝酿了不知多久的情绪和方才快速跳动的心,一起死了。

他看一眼白清欢,后者非但没有半点介意,此刻还从床榻上转移到了那个角落,很热心的摸了套矮桌和板凳出来,再一抬手,又是一套精致的茶具,甚至连红泥小炉也拿了出来。

她动作行云流水,很快手中便泡了三杯灵茶。

将茶水递给云华真人后,白清欢开始同他闲聊起来。前者似乎是在寒渊待得太久,许久未曾不与人聊天了,嘴里就没有一句好听的话,好在白清欢和狗都能扯几句,气氛倒也算是融洽。

段惊尘原想无视那边的两人,然而起先两人还在聊寒渊的妖兽和羽山上界的局势,但是聊着聊着,内容就不对劲起来了。

云华真人大口喝了灵茶,又不客气地啃了两个灵果,张口便道——

“呵,段惊尘这小子打小就爱装,我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浑身上下怕是就嘴最硬。”

白清欢思想飘远,眼神往下瞟了一下,小声嘀咕:“那可不一定……”

假装打坐,实则一直暗自观察这边动静的段惊尘:“……”

感谢白长老这几个月的辛苦调教,某些含义微妙的狗叫声,他已经能瞬间理解其深层含义了。

好在云华真人完全没懂,他眉毛抖一下,冷笑着看段惊尘:“怎么不一定?那时候我吓唬他说既然是盛德仙君的传人,想要成为天倾剑真正的主人,就该拿着它去杀只妖兽开光,筑基期都没有呢,虽说只是最外圈,但还真敢跟着去寒渊。”

白清欢听得很专注,单手托着下巴,“然后呢?”

“然后那小子在寒渊里熬了三天硬是没死,且真让他杀了只弱得不行的妖兽,让他装上了,第三天的时候拿妖兽尸体砸我一脸,嘴里倒还狗叫说不过如此,结果人马上就昏死过去了,吓我一跳,以为真玩死了。”

她忍不住笑着回头去看段惊尘,后者板着脸不说话,很不明显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要真死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怪他命不好,不能怪我玩他。”云华真人收了玩笑的意思,面无表情地将杯子放下去:“毕竟盛德仙君的转世,死的也不止一个了。”

这话一出,白清欢和段惊尘同时怔愣住。

“云华真人此言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老疯子扫一眼段惊尘的脸,冷冷道:“你以为盛德仙君就只轮回过一次吗?错了,光是我知道的,怕是就轮回了五次不止。”

白清欢皱眉,这事儿她倒是从未听说过:“那那些人呢?”

“死了。”云华真人口吻平常,像是在说什么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你位置站得越高,下面盯着你的人就越多,里面永远不缺想要将你拉下来置之死地的人。前面的几个还没展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