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女子闷闷不乐的坐回去,不敢多说什么,她虽然任性,但也知薛家在云国的地位,那是北方氏族的领头者,若是北方齐心协力共同讨伐晋国,他们晋国可讨不到好。

云国派出薛岫前来,除了对他们重视以外,也是想杀杀他们的锐气吧,女子这般想着,默默闭着嘴不敢多说什么,捧着自己的脸直叹气,免得她太子哥哥也要教训她。

一更

◎等着吧,不日后会有好戏发生◎

而被她惦记的太子哥哥, 正在前头的马车内,与自己手谈,问着旁边的书童:“汝阳如何?可有闹腾。”

“公主的婢女说公主除了嘴上提提”书童喜乐观摩着殷琅的神情, 缓慢说出三皇子, 接着说道:“其余的尚好, 白日里多捧着镜子。”

“……”殷琅叹息一声,从暗格中拿出一小盒罐子:“把这拿去给她,别整日捧着镜子, 长得也就那样, 再看也不能变得更好看。”

“最近听闻那三皇子与他幼年定下的未婚妻纠葛不清,成亲当日休妻, 现在又去挽回, 甚至为了那未婚妻威胁过薛岫。”殷琅把罐子扔到喜乐怀中,接着说:“去探探汝阳的口风,可还认定那位三皇子。”

喜乐应下, 他怀抱着罐子, 里头装的是美肤的好物,出自殷琅之手,汝阳磨了他很久,他心情极好又看不惯妹妹为容貌焦虑时,才给上一罐。

“还不快送去,与她说清楚, 不想烂脸, 五日一次,不可多用。”殷琅不放心的说道, 这种话他已经说过不止一次, 但……

他妹妹的脑子除了云国三皇子别的都装不进去, 殷琅心下摇头叹息,也不知那三皇子给他妹妹下了什么迷魂药。

喜乐欸的应下,连忙下车走到后头,隔着车帘向里头喊着:“公主,殿下叫我来给你送东西,并叫我告诉你,这东西五日一次,不可多用,否则会烂脸变丑的。”

汝阳撩开车帘,路过缝隙,看着下头总角的书童:“真的?!太子哥哥愿意给我那个了,你快上来。”

喜乐应声,马车缓慢的行走,喜乐由着人牵着,几下子就上了马车,站在车辕处,扶着车边,向里头伸手。

手上的东西被拿走,又被塞了锦囊,里头传来汝阳的声音:“里头是些零嘴,你拿去吃吧。”

“哦,”喜乐应声,要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他家太子吩咐的事情,他连忙挤在车门前头,蹲在那,向里头道:“公子,殿下还叫我跟你说一件事,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事?”

“我听闻三皇子与他的未婚妻纠缠不清,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他怕是已经变心了,公主你别喜欢他了,明明我们晋国有那么多大好儿郎,况且还有殿下为你撑腰,他们哪敢对您不敬。”

“你是说,三郎他要负我?!!我不同意,这件事没有我的准许,他怎么敢,我不管,我就要三郎,他们在好也不是我的三郎,你去回禀太子哥哥,就说汝阳只爱三郎一人,即使他负我,我也绝不变心。”

喜乐傻眼,听着公主掷地有声的话,懵逼的抿抿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马车,又是怎么回到太子的马车上。

“殿下……”喜乐正要委婉的跟殷琅提此事,殷琅摆摆手,揉揉眉心制止道:“不用和我说了,我全都听见了。”

他皱着眉头,他实在想不通他的妹妹怎么死心眼到这种地步,一个薄情郎还死死的放在心里,恨不得给她两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马车缓缓停下,殷琅微微愁苦的神情变动,恢复成淡定的模样,他慢慢的拾起棋盘上的棋子一点点的放进棋盘中。

“晋国使者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委实辛苦,吾等特意再此迎接,以备下行宫,可前往行宫稍作休息。”

掌应接的行人在外头站着,说着几句客套话,他们除了晋国仪仗要迎接以外,还要等着梁国的,面上笑嘻嘻的乐呵说着,心里头已经开始谩骂不止。

“不了,我们在此稍后,等着梁国一同前往,也省得尔等多跑一趟。”

行人听后,背地里翻了个白眼,他没有应声,而是跟周围人说道一声,小跑至薛岫的马车前喊道:“大人,晋国太子要在那等着梁国太子一同前往行宫。”

“他愿意等那便等吧,现在是什么时辰?”

“日上高头,约莫巳时。”

“既已经巳时,何须继续等候,晋国太子有闲心,由他候着梁国太子,我们走,”薛岫冷淡说着。

行人有些为难,刺目的阳光使得他睁不开眼,他为难两三秒后道:“这不好吧,大人,远道而来即是客,我们可不能疏于礼数。”

“……”薛岫撩开车帘,白皙的手指在阳光的照耀下似发着光,他清冷的面容垂眸无情说道:“你若愿意全了礼数,你便在这候着,我带其余人回去。”

行人“啊”的一声,他连连摆手,不不不的说道,看着薛岫冷冷的面容,他咽咽口水,手颤颤巍巍的上下摆动,有些结巴道:“我,我,我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