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太子,此地乃是云国,你既已来了云国,当守云国的规矩,在这片土地上,还容不得你放肆,”薛岫反击着,他冷眼看王玉泽,一甩衣袖离开。

王玉泽依旧笑容满面,与殷琅擦肩而过时,笑笑道:“殷太子,此事可急不得,联姻一事,还有得商谈的地步。”

“先走一步,”王玉泽说完,快步的向外头走去,追赶上薛岫,落后他半步,温声细语道:“你倒是牛脾气犯倔,当场驳他面子,三皇子你真不送他去联姻,这事起因在他身,自己与那汝阳公主眉来眼去,晋国太子岂会放过他,他本该想到的。”

“嗯,不过是数十年,虽三皇子乃是废物,但亦是云国的皇子,这笔交易可不划算,”薛岫说完,又回头看着王玉泽道:“若三皇子成为晋国驸马,晋国亦有借口出兵伐云,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扶持三皇子上位,那云国不知是赵氏天下还是殷氏。”

“你是真的不明白?”薛岫略微歪头皱眉不解,王玉泽可不是这般蠢笨的人,但为何会认为这是一笔很好的交易。

“我只是想看这天下乱起来,那精怪既然盯上三皇子,可不会轻易的放手,”王玉泽眯眼笑道:“殷国太子也是极好的人选。”

“这三国宴会越来越有看头了,我甚是期待太子见到江姑娘的那一刻,想瞧瞧他是否是我王家值得支持的人,或许,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小透明皇子,更能给我惊喜,此番,你薛家必定会输。”

薛岫定定看着他:“是嘛,那我倒也有几分期待,期待你再次输给我。”

至于小透明的皇子,呵,他可不信真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韬光养晦,王氏不过是垂死挣扎。

行宫处

梁国太子扔掉手中的茶盏,愤怒吼道:“这就是你云国的待客之道,茶都冷了都不知道换的吗?”

“太子你消消气,”他身边的贴身宦官连忙走上去安抚着,指挥着宫婢打扫地上的碎瓷。

宫婢小心翼翼的上前处理,李昂满心怒火,看着婢女缓慢清理的模样,一脚踹过去,冷哼一声坐下。

婢女的手摔在瓷片上,锋利的瓷片割伤手腕,刺破手心,婢女小声痛呼,引来梁国太子的冷眼。

“他那边可是与本宫一般。”梁国太子李昂撇了东苑的方向一眼,随口问了句。

贴身宦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在李昂耐心耗尽之前,小声说着:“殷太子那处毫无动静。”

李昂脸色微沉,手指轻敲两下桌面,起身像东苑的方向而去,还未进入东苑,就被晋国的侍卫拦下。

“无通传不得入内,还望殿下请回。”侍卫粗犷着嗓音似闷雷滚滚,在李昂的耳边炸开。

心情极不好的李昂瞪着他,脚下用力踹向侍卫:“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拦着本宫,本宫要见你家太子,还不快快去通报一声。”

“殿下有令,今日不见客。”

李昂嘴角浮起一丝冷意,正要有所行动时,里头传来女子莺啼的声音:“外头何事这般吵闹。”

汝阳郡主婀娜多姿的身影一点点的浮现,她艳丽的面庞用玉骨制成的白羽扇遮掩,好奇的看向外头,见是俊秀清隽,紫衣潋滟,颈戴长命锁,贵气非凡的梁国太子。

慵懒着嗓音道:“我倒是谁这般无礼,竟是你这等毛头小子,怎得,你的西苑呆得不够安稳,想来我东苑瞧瞧,也是,不是谁都有你这等好脾性,来的第一天,就得罪云国的氏族,如此下场,也是理所应当。”

李昂被汝阳这般讥讽,他冷笑一声:“对你啊,长得这么丑也好意思出来见人,我要是你,早就找颗歪脖子树吊死,也难怪那三皇子抛弃你,转头他未过门的未婚妻那处,你来云国多日,他可有来你这处见你一见。”

“他不过是公务繁忙,才没功夫见我,你身为一国太子,竟学得那些长舌妇般,在人跟前嚼舌根,也不怕惹人笑话。”

汝阳气急,被羽扇遮住地两颊冒着热意,被李昂戳中心事又不肯服输,心底渐渐因李昂的话没了底,不自觉的抚摸上自己的脸。

“你,我不跟你一介女流计较,来日,我们走着瞧,”走之前还要刺上一刺:“还不去学点狐媚功夫,免得你情郎都被别人勾走了魂,抛下你这么个丑八怪。”

丑八怪一词狠狠的击中汝阳的心,她大叫一声双眼通红,留下眼泪,再没有心思跟梁国太子争执下去,小跑的离开。

嘴上喊着:“我不是,我不是……”

李昂如同战胜的公鸡昂首挺胸的离去,尚带有婴儿肥的脸蛋心情极好,他身边的宦官担忧道:“殿下,若这事被晋国太子知道,恐怕”不得善了。

谁不知晋国太子甚是宠爱其妹。

李昂不在意的摆摆手:“他知道便知道了,本宫都还未去找他的麻烦,他找我麻烦更好,这等关头,他哪敢与我交恶,若是本宫不满意与云国联手,他晋国可是要落入下风的。”

“殿下,就怕就怕云国和晋国联姻,毕竟汝阳公主痴迷云国三皇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