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神奇的一件事,”薛岫淡笑一声,他突然说道:“天上真的有神仙吗,既有精怪也合该有神仙,那神仙都去哪里了。”

“嘶,”萧锦深吸一口凉气,他被薛岫的话给惊到了,他缓缓后退,坐在小凳子上,陷入沉思。

是啊,天上的先神去哪了,既有精怪祸乱人间,他们为何不出手。

“自古流传的神仙事迹,我并不认为是假的,”薛岫指尖轻敲两下桌子:“天外天,有另一处我们所不能触及的世界也说不定。”

“每五百年,人间都会发生一次王朝覆灭的事,但有点奇怪的是,此事并未使皇朝走向天下大一统的局面,反而流传下来的皆是男欢女爱、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至于那些在朝堂上为国为民的人,皆没有好下场。”

薛岫平静的说出来,他也是从夏家的医书中看出点苗头,从而去史书中寻找,找到只言片语,又去状元楼,听说书先生讲了几段故事。

从而引起的猜测。

看到萧锦惊慌不已,正啃着手指头,他淡然一笑道:“都是我乱说的,你就当听了个恐怖故事。”

薛岫随口说着,扔掉手中的金丝楠木手串于桌上道:“毕竟,我也曾说过鬼故事诓骗南黎,你莫要被吓到。”

萧锦白了薛岫一眼,依旧惊恐的啃着自己的手指头,他被薛岫说得话带进去,心下莫名觉得恐慌不已。

若是薛岫说的是真的,他们,他们就像豢养的猪猡,有人正在天上盯着他们,把他们当乐子看,而在那群人眼中,他们何尝不是话本子。

只是在那缠绵悱恻的爱情中,他们是不知名的配角,也可以说是丑角。

蓦然想到他与江心柔的相遇,不受自己控制的想要接近江心柔。

萧锦眼睛圆睁,瞳孔微缩,惧怕说着:“薛岫,你说我是不是已经成了话本里的小角色,一切从我开始,只是我因为你的阻拦,我才没有搅进那场浑水中。”

“偏离了,还怕什么,”薛岫轻描淡写的语气,倒是给了萧锦力量,薛岫又说道:“我只信奉一句话,人定胜天。”

“既使有人给我们定了角色,我们不配合,撕毁既定的道路,便会通向未知,一切都会发生改变的不是吗。”

“再者,你莫要担忧,都是我瞎编的胡话,倒把你吓破了胆子,未来的萧大将军,不会只有丁点胆量的。”

“自然不是,都是你说得太恐怖,我情愿去边关杀敌,也不想听你的胡言乱语,我现在心尖都跳个不停,怦怦怦的响声,震得我胸口都有些麻木,”萧锦抚摸着胸口一脸后怕说着。

为了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他脸皱成一团,一副不能忍受道:“比我看见万人坑还要来得恐怖。”

至于万人坑,他也未曾见到,但边关打仗,死的又何止万人,他这么说想来也是对的。

“腿软了。”薛岫起身道:“可需要我扶着你。”

“不需要,”萧锦连忙拒绝着,他颤颤巍巍的起身,两腿直打着哆嗦,要摔倒在地后,双手撑在地上,缓慢的借助着旁的东西站起来,磨磨蹭蹭的走着,顺带回眸哭嚷道:“以后我来听你说这些胡话,我就是小狗。”

“是吗,那你叫两声,”薛岫乜斜他一眼道:“我上次还跟我弟弟说了个鬼话。”

“从前有户人家偷窃邻居家的蔬菜,后来有一天,他们全家人都变成了邻居家里的青菜,被邻居采摘清洗扔进锅里,他们还能感受到锅底的滚烫……”

“停,”萧锦伸手打断道:“你莫要说了,我走了,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我会再也不踏进你房间半步。”

“挺好,”薛岫淡淡的两个字,给了萧锦沉重的打击,他捂着胸口装作吐血的模样倒在地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倒是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脸上的惊慌不已也一点点的消散,闭着眼睛感官放大,耳边能听到薛岫走动间衣物摩擦的声音,还有一点点接近的脚步声。

整间屋内弥漫着清新淡雅好似薛岫熏衣物所用香料的气味,那股香气越来越近。

薛岫淡然的从萧锦身边走过,负手而立站在门口,淡淡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皮肤越发白皙,像是能看到脸上的血管。

瘦长的影子挡住萧锦脸上的阳光,给他带来微弱的阴凉,他察觉不对劲,睁开眼挪头,就看见逆着光站在门口的背影,锦衣所用的金线流淌着细微的光芒。

萧锦瘫倒在地,默默起身,走到薛岫的旁变,观察着他,顺着视线抬头望向云霄之上。

又想起薛岫的话,心中一惊,不敢多瞧。

“如同往日,碧空如洗,万里如云,”薛岫垂眸落在萧锦身上:“莫怕,天不会塌下来砸到你身上。”

“你闭嘴吧,”萧锦捂着耳朵不想听。

薛岫淡笑,仰望着天,感受着阳光的温暖,清风的吹拂,听着院子里那棵树上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双手拢入袖中,道:“你还不回去吗?”

“若是不回去,到可以与我一同出去走走,享受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