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无咎和南黎也回来,洗好了菌菇,在火堆上架着锅,里面煮着色泽艳丽的菌菇。

红艳艳的颜色,看着甚是喜人。

“这是什么,从未见过,”王玉泽不耻下问,面色坦荡。

“菌类,能吃的,很好吃,”南黎双眼死死盯着锅里的菌菇,高举着筷子,等菌菇一熟,他要在夏无咎面前,把菌菇全吃光。

夏无咎也不甘示弱,看着两人眼神中都擦有火星的地步,王玉泽手指偷偷拿薛岫砸到的鱼,拿到手里,回眸看向薛岫清冷的面容,狐狸似的笑笑,宛如偷到腥的猫,当着鱼主人的面烤着他的鱼。

很快,锅里的菌菇熟了,夏无咎和南黎的筷子使出残影,极其快而捷的夹起菌菇塞到口中。

滚烫的菌菇吃进口中,烫得南黎哇哇大叫几声,却也不见他筷子弱几分。

夏无咎边吃着菌菇,边吃着自己配置的解毒药,等两人一锅菌菇下肚,在那晕乎乎的时候,薛岫的兔子才烤好,他斯文秀雅的缓缓吃着,等王玉泽吃完两条鱼,他也用完烤兔,除却嘴唇红润几分,脸上无任何油渍,他擦拭着自己的手对王玉泽道:“去洗把脸,该走了。”

王玉泽迅速的起身,快步跑到溪边,看着水中倒映的自己,鼻尖有快小小的黑渍,晴天霹雳般劈在他的头顶,连忙蹲下身,打湿帕子,洗脸。

而坐在那的夏无咎和南黎,脸色红润,唇角勾起,迷离的眼神,露出已登极乐世界的面容,似沉浸于自己所幻想的世界内。

“夏无咎,南黎,可还好?”

夏无咎摆摆手道:“好,好极了,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事更美妙的了。”

他偏过头笑着面对薛岫,乐呵道:“薛岫,你怎么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了,既然你已经死了,你的骨头我是否可以拿走了。”

夏无咎走到薛岫的身边,想要抱住他的头颅,搬离着属于他的骨头架子,手刚伸出去,就被骨头巴掌打中了脸,他后退几步,晃晃脑袋道:“你这个骨头架子,怎么还会打人,成精了不成。”

薛岫眉头微挑,他伸脚踹了夏无咎一脚,夏无咎在地上滚了滚,瘫倒在地哭泣道:“薛岫你活的对我不好,死了连骨头架子都要打我。”

眼泪还没有掉落下来,夏无咎爬起,三两下爬到薛岫的跟前,紧紧抱住薛岫的腿道:“你个骨头架子,小爷我今日定要收服你,把你带回夏家供起来。”

薛岫眼尾微垂,他缓缓拉起夏无咎,把他拉倒岸边,按压下他的身体,压着他的头入水,拉起问:“清醒了吗?”

“好啊,你个骨头架子,竟敢在你大爷面前班门弄斧,还想淹死你大爷,不报此仇,誓不为君子。”

王玉泽好奇的走过来,负手看着夏无咎凄惨的模样,乐道:“菌菇有毒。”

他手上拿着副画卷,多画了一份,他准备给薛岫。

“嗯,”薛岫淡淡的回着,他道:“走吧,收拾下,我们该动身了。”

薛岫扯着夏无咎,硬拽着他,又拽着南黎,南黎乖巧的跟在薛岫的身后,踩着他的影子,夏无咎则是死死的抱着薛岫,嘴里嘟囔着:“骨头,好骨头。”

王玉泽则是跟随在他的身后,从马车窗口处把画卷扔了进去。

几小时过去后,夏无咎彻底清醒过来,他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掩面哭泣道:“我现在恨不得从车上跳下去。”

南黎砸吧嘴道:“虽有色泽艳丽的菌菇不能食用,但是味道真的很不错,幸好,我是蛊师,不惧这些毒蘑菇,不像某人,在那装大户,被毒蘑菇毒傻了吧。”

夏无咎无言,缩在角落里自怨自艾。

薛岫冷声道:“下次,莫要知道是有毒的还继续吃,哪天有人给你们下见血封喉的毒药,你们是否还想试探那药性,明知有毒依旧喝下去吃下去。”

南黎竖起手指头:“你说的好有道理,我还没有遇到过见血封喉的毒药呢,你是不是经常会被别人下毒,”拍拍胸脯道:“下次我替你试一试,要毒也先毒我。”

薛岫无法,他拿书敲了敲南黎的脑袋:“你已经大半时日卖给我,没有我的命令,你要是敢死,我便去南疆,拿着你的信封再找一人替我卖命。”

“那我就在我死之前,把信封都毁灭,”南黎叉腰甚是神气:“你要是去南疆,我若是真不在了,你也不能回中原了,你肯定会被我阿嫫扣下成为药人的。”

“有些人啊,傻里傻气,听不懂别人的话,”夏无咎叹息着:“薛岫这是在关心你呢,倒是说得很委婉嘛,要说就直白说……”

薛岫皱眉,他很直白的说:“你可以下车了。”

“别,”夏无咎眼珠一转,他捞起他的包袱道:“我要下去,你这里闷挤得慌。”

马车渐渐停下,夏无咎爬上王玉泽的马车后,南黎撩开帘子探望着:“薛岫,他真的去王玉泽那边,你说他会不会跟王玉泽狼狈为奸对付你。”

“不会,”薛岫拿起志怪杂谈看着。

南黎回眸眺望着,跪坐在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