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阵列,我似乎还未从书上见过,想来是我看得不够多,”薛岫淡然的一笑,手指轻敲两下后,他指着那阵列道:“你出一队人马,会被包围,若你出三队人马,同时攻击,应当不能围剿你。”

被薛岫先前那句话吸引注意的萧锦又听到后头这句话后,他眨眨眼,小声道:“可以前都是一出一队人马,我这边出一队人马,公平较量。”

“……”薛岫端起桌上的茶喝上一口,狭长的眼眸中带了丝冷意道:“你现在和她谈公平,国破家亡了,对方可不和你谈公平。”

萧锦挠挠头:“这不是有点胜之不武……”

说到这时,萧锦突然明悟,从前并不是不用三队人马,而是从前带领的人根本没有如此之多,自然是要慢慢的来,而现在,他手头的兵力比对方多那么多,他何必讲道理。

“是我错了,”萧锦态度诚恳的认错,这事是他不对,没有转过弯来。

“这次陛下集了三百万兵力,一百万兵力将会去你那,剩下的会由你父亲带队,攻打云国,你可要动作快点,别领了那么多兵被困在白玉京。”

萧锦目瞪口呆,“这么多……”

从前所有的兵力也才百万,而现在光他一个人,就能带领百万兵力,也太恐怖了。

“你们以前还留了一手……”

不等萧锦追问下去,薛岫放下茶盏,淡淡道:“三个月后,云国都城破。”

薛岫说完后,他关闭掉通灵器,负手走到窗边,看着院内的那漆黑在夜中张牙舞爪的树,眼眸凝望着天上的繁星,又看着明亮的蟾宫。

想到蟾宫折桂一说,还有十日,春闱来临,而四妹也应当在回京的路上,这次,是无缘当她的主考官了。

翌日夜里,薛岫还未睡下,正捧着杂谈翻阅着,放在桌上的通灵器有了反应。

他随手拿起,输入灵气后,空中浮现萧锦尚带有血痕的脸,只听萧锦急切地道:“薛岫,我赢了,但梁国国师人我没有见过,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跑了?”薛岫放下杂谈,居然跑了,回梁国还是会来找他。

若那梁国国师真的是江心柔的系统,薛岫猜测那系统可能对他贼心不死,上次派人刺杀他,没有成功,南下似乎也是来找自己的麻烦,不过是被边关的事情拖住。

而现在边关已然攻破,自然无后顾之忧,可安心来寻他的麻烦。

薛岫等了很久,也未曾等到系统的身影。

这日,南黎突然来拜访薛岫,他敲了敲薛岫的房门,轻声喊道:“薛岫?”

薛岫正换着衣服,他眼神淡漠地落在门外,听着南黎的声音,微微皱眉,平日里可没见南黎如此的守规矩。

他没有细想下去,准备趁南黎进来之前,换好衣服,扣上玉带扣的时候,看着依旧紧闭的房门。

薛岫微微起疑心,拿起软榻上微摊开的折扇,缓缓合起,别放在腰间后,他才走向门口。

打开门,看到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南黎,平静的问道:“有事?”

“我想约你去一个地方,”南黎轻笑着,双手负在身后。

“是吗,你身上似乎有一股香味,你何时抹香了?”薛岫皱眉,暗中警惕,眼神中依旧淡漠,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出。

南黎可不是守规矩的人,无事也不会来找他,而且昨日才从自己身边拿走银子去买的烧鸡,合该歇停几日。

眼前的人绝不是南黎。

也许是系统假扮的,想到这个猜想后,薛岫暗中打量着南黎脸上有何不同的地方,竟丝毫瞧不出异样。

而恰好,此时南黎正捧着烧鸡,蹦蹦哒哒的路过薛岫的院子,想到某事后,他想着与薛岫说道一二。

走进薛岫的院子后,看到与他一模一样的某人,吐到口中的鸡骨头,小跑到薛岫的面前,气愤道:“你是谁,居然敢假扮我!!!”

“南黎”眼神落在南黎身上, 眼中绿芒扫过,分析着南黎的举止言行。

在两人还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南黎”冲到薛岫的身侧, 紧紧搂着薛岫的手臂, 凶巴巴怒视着南黎道:“你才是从哪冒出来的, 居然敢假扮我。”

学南黎的举止十成十的像,若是一般人可能真的分不清两人,毕竟两人不止行为, 连发饰都做工相同, 身上衣物破损的地方也一样。

薛岫看向两人左侧的袖口,露出的线头都是一模一样的, 而那破口处, 还是有天南黎爬树造成的。

头上的银饰晃动得叮当响,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来,薛岫眉峰一皱, 他冷淡的面容上染上一层寒霜。

他抽出自己的手臂, 后退两步,淡漠疏离的眼眸打量着两人,问道:“你昨日不是说要拿蛊虫予我瞧瞧的吗?”

“我何时说了这话,薛岫,你记错了吧。”“南黎”抢先说出口,他鼻哼一声, 略微傲娇地仰着头, 仿佛在说,你个冒牌货, 还不快快认罪。

给南黎气得, 恨不得把蛊虫都扔到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