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衍说道:“具体的原因我现在不便明说,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诸位,岳总旗说的两点问题,以现在天下的局势来看,已经不算什么问题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刘衍是在危言耸听,眼下陕西、山西、河南等地虽然有流贼大军在肆虐,关外又有建奴大军不断扣关,可是在众人看来,大明的天下依然是稳如泰山的。那刘衍的话是什么意思?

苗绍欲言又止的看着刘衍,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大人,属下觉得即便是要收容灾民,也要控制一下人数,各处火路墩和屯堡收容个几百人就好,剩下的灾民适当的赈济一下就好。”

许铭和赵民没有说话,岳明则是出声赞同。

刘衍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就不要再说了,就按我说的办。咱们还是说一说剿匪的事情吧。”

众人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的担忧依旧没有散去。

刘衍也不管这些,说道:“赵主事,你立即起草几份命令,明天一早送往大盘堡、黄山墩、风火山墩、沙沟墩几处,命陈勋、王越、汪博、张义、沈拓五人立即赶来议事。”

“是。”

“谭主事、徐主事,明日开始为各部将士准备备用物资。”

“是。”

“岳总旗,立即准备钱粮,为各部将士准备三天的口粮,以及一个月的军饷,备用。”

“是!”

以战练兵

次日,陈勋、王越、沈拓、汪博、张义几人接到了命令,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王家庄,下午时分,刘衍在百户官厅内召集手下的几个总旗官、小旗官议事,商讨出兵剿匪之事。

很快,在刘衍的主持下,便定下各哨轮流出击剿匪的策略,至于剿匪的范围,自然就是王家庄辖区内。

“现在的七哨墩军逐一出动,三日之后开始出兵剿匪。”

刘衍看着跃跃欲试的陈勋等人,说道:“至于你们出兵的顺序,我看就抓阄来决定好了。”

随后众人便笑嘻嘻的弄了几个纸条,陈勋自告奋勇的在纸条上写好从一到七的数字,全部揉成纸团放在桌子上。

几人纷纷争抢着各拿一个,打开之后便确定了出兵的顺序。

陈勋率领前哨墩军首战,随后依次是王越率领的后哨、张义率领的左哨、汪博率领的右哨、苗绍率领的亲卫哨、许铭率领的骑兵哨、沈拓率领的中哨。

同时刘衍让许铭领着骑兵哨将士先行到各地去侦察匪迹。

如今大明天灾不断,各地贼匪多如牛毛,夏河寨前千户所虽处于军镇腹地,同样是贼匪横行,王家庄境内同样如此,虽说暂时没有什么大股贼寇,可是小股毛贼却是很多。

这些贼匪对刘衍来说不但是练兵的好对象,而却也都是财源之地,不过大明各卫所军堡各有守备界线,伸手过境是大忌,特别对刘衍这种普通的百户所而言。或许自己应该选出几队兵,让他们假扮土匪,经常过境去来个黑吃黑?

商议妥当之后,刘衍心中如此盘算着。

在许铭领着骑兵哨将士分散出去探查几天后,很快便有消息传来,在北面铁撅山附近的山上,都盘踞着几小股土匪,人数从十几人到几十人不等,时不时出去打家抢劫舍,绑票勒索。

这些地方都算是山区丘陵地带,最容易窝藏土匪,而且这些土匪人数也不多,正好适合刘衍剿匪练兵赚钱。虽说这几处都不算是刘衍的守靖地带,特别是铁撅山北面的腹地,还算是别的千户所的地界,不过在生存压力之下,刘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咬牙,干!

今年就极有可能要跟建奴对阵了,刘衍必须要让扩编之后的各哨墩军全部经历战阵,习惯血腥残酷的战场环境,这样才不至于在面对凶悍的建奴铁骑的时候,被敌人的凶悍吓住。

六月初,刘衍让陈勋、汪博、许铭、苗绍、沈拓、张义、王越几人轮流领兵出战,剿灭了这附近几股小山赋,从各处匪巢里面抄出银子三千几百两,兵器数百把,马骡十几匹,粮米一千二百多石。

虽然那些缴获的兵器都是些不入眼的货色,可是缴获的钱粮和骡马则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看着这些缴获物质,刘衍等人都是两目放光,果然剿匪来钱就是快,又可安民,还可以在实战中练兵。

一番论功行赏,将缴获的一部分物质赏给出战的将士后,再看看周边各堡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刘衍更是心眼活起来。他在思考,自己目光是否更远些,胆子更大些。

就在刘衍派兵剿匪的同时,各地也陆续有了前来投靠的灾民和流民,刘衍将这些人口全部收为王家庄军户,按照人口多寡,分配到各处火路墩和屯堡中去,让这些流民和灾民欢天喜地,对刘衍感恩戴德。

按照赵民带着一班书吏的走访和记录,用了两天时间整理出了文册登记,这些灾民、流民有户两百六十多,口近一千三百,其中有男子七百三十多口,青壮五百五十多。

这些人口极大的缓解了王家庄各处的人口压力,让刘衍有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