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总张义看着已经被虎尊炮扰乱阵型的清军铁骑,大喝一声,全营将士停止前进,各哨的鸟铳手随即准备齐射。

“举铳!”

“放!”

“砰!砰!砰!”

“举铳!”

“放!”

“砰!砰!砰!”

左营的数百名鸟铳手开始一轮又一轮的齐射,让冲上来的清军铁骑寸步难行,慌乱的鞑子兵就在左营将士前方一百步左右来回乱窜,没有一人可以冲进六十步之内!

布颜代在后面看得双眼瞪大,心中明白,这一战蒙古镶红旗恐怕要伤筋动骨了。

“撤退!”

布颜代不敢恋战,刘衍所部新军全都在这里了,足足有上万精锐,自己还怎么打?难道要将蒙古镶红旗的八千勇士都丢在这里?

于是布颜代一马当先,率领残部向北撤退,漫山遍野的蒙古铁骑潮水般退却。

刘衍居高临下发现清兵正在撤退,当即下令:“命令骑兵营立即追击,前营、左营、右营向前推进一百步待命,炮总立即填装所有佛郎机火炮,待命!”

“得令!”

很快灵山卫新军各部开始调动,陈勋、张义、汪博大声怒吼着率部向前,三千数百新军将士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着,伴随着战鼓声,《汉终军》的歌声响起,前营、左营、右营三千余名将士齐声高歌,紧接着后营、中营、亲卫营、炮总的将士也纷纷高唱起来,数千新军将士士气大振!

许铭和骑兵营的一千多名将士耳边即便是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也能听到身后传来的《汉终军》,心中无不沸腾,怒吼着向撤退中的蒙古镶红旗铁骑发起冲锋。

“加速!杀鞑子啊!”

“杀!”

“杀!”

骑兵营将士如同下山虎一般,紧紧咬着蒙古镶红旗大军的尾巴,短短时间内,便“咬死”了不下两百人,气得布颜代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此时的蒙古人只顾逃命,根本组织不起有效反击。

“呜!”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低沉的号角声,一杆三角形的白边红旗出现在北面,是杜度率领一万两千满州镶红旗大军赶到了。

抢鞑子

杜度望着狼狈撤回来的蒙古镶红旗兵马怒不可遏,自己已经用最快的速度集结大军了,可是这些蒙古人竟然坚持不到自己率部赶来,足足八千铁骑被几千明军击败了!

“命两翼铁骑出击,截击明军铁骑!”

“打旗语,让布颜代从右翼撤回来,到后面重整阵型!”

过了一会儿,大队蒙古溃兵撤到了清军大阵的后面,开始重新整队,布颜代也满怀忐忑的策马来到杜度身旁,然后滚落马下,行礼说道:“安平贝勒恕罪,奴才率旗中勇士奋战许久,但是不敌刘衍所部新军,不得已败退下来,还请安平贝勒责罚!”

杜度冷眼瞪了布颜代一眼,说道:“刘衍有多少兵马,你八千铁骑竟然都不能敌?”

“安平贝勒,那刘衍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此番兵力足足有上万人,都如同巨鹿之战一般精锐,而且刘衍军中还有大量的火炮,至少有数十门之多!”

“什么!”

杜度闻言顿感不可思议,向南望去,只见战场上依旧尘土狼烟,根本看不清明军大阵的情况。

“你说的是真的?”

布颜代大声说道:“安平贝勒,奴才所言一字一句都是真的,不敢有半点虚言!”

随后布颜代便将激战的经过说了一遍,虽然不是很详细,但是也将刘衍所部的猛烈火炮、战阵的严整、鸟铳的狠辣、兵力的众多等等,说的非常详细。

听了布颜代的话,杜度的脸色有些难看,看来布颜代的话应该是真的,如此一来,那此番自己就不能继续在这里打下去了。

“镶红旗这一万两千勇士,已经是旗内最后的丁口了,再也经不起大的消耗。”

杜度明白此时蒙古人已经被刘衍吓破了胆,凭自己麾下一万两千人马,不可能击败刘衍的上万精锐,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

可是巨鹿之战才过去多久?刘衍便又拉出来上万精锐,这样的练兵速度,也太过骇人了,八旗勇士可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撤退!”

杜度当机立断,立即命令已经冲上去阻击新军骑兵营的两翼铁骑徐徐后撤,然后自己率领剩余的一万主力铁骑向北退却,布颜代也率领残存的六千多蒙古骑兵随同撤退。

与此同时,许铭望见大约两千满州镶红旗铁骑从两侧冲了过来,正准备率部迎上,与鞑子大战一场。

身边的纠察官陆远大叫一声,指着南面的中军大声说道:“千总,操守大人命咱们撤回去!”

许铭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正在兴头上,被陆远吼了一声,急忙回头望去,只见中军已经升起了象征撤退的双兔大旗,顿时大叫一声,不甘心的下令骑兵营立即后撤。

一千多名骑兵营将士很快便向南撤走,左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