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多尔衮说道:“既然如此,从明日起,各旗开始派勇士出击,以济南府城为中心,在方圆百里范围内抓捕明国百姓、劫掠钱粮物资。”

“记住!”

多尔衮强调道:“各旗都要令行禁止,本王一旦下令集结,各旗便要立即收拢兵马,有违令者,定然严惩不贷!”

这时岳托终于开口说话:“睿亲王所言极是,如今济南府城已经难以攻下,我军在这边劫掠,也不过是补充大军补给而已。诸位要做好随时北上进击的准备,将来诸位的损失,还是要从北直隶等处找回来。”

多尔衮看了岳托一眼,这个家伙终于说了一句像样的话。其余几人见到多尔衮竟然没有驳斥,都是心中暗喜,说明多尔衮已经认同撤军的提议了,于是都放下心来。

多铎忽然说道:“如果我军分兵劫掠各处的时候,刘衍、卢象升出兵来攻怎么办?其余各地的明军陆续赶到怎么办?”

众人都看向多尔衮,只见多尔衮说道:“本王以满州两白旗镇守大营,防止卢象升、刘衍率部出击,其余各旗也只以小股兵力四下劫掠,我军主力不能分散。”

“至于其余各部明军……”

多尔衮怒声说道:“除了刘衍、卢象升部,谁敢阻挡我大清铁骑!”

挑衅

一连几天,清军都没有进攻,只是每日派小股人马巡视四周,与明军僵持下来。

“大人,各营夜不收陆续回报,奴贼开始劫掠各处,济南府城周边都遭了殃,不少村子都被奴贼屠灭!”

苗绍满脸愤怒的说着,中军大帐内,许铭、陈勋、汪博、王越、张义、沈拓、荀景云几人都是愤怒不已,沈拓和陈勋更是直接,提出要率部进攻清军营垒,迫使那些劫掠的清军撤回来。

刘衍眉头紧锁,对荀景云问道:“卢督臣和颜抚台怎么说?”

荀景云几乎每日都要入城一趟,与卢象升和颜继祖保持联络。

“卢督臣和颜抚台也都得到夜不收的消息,知道清军的动向了。不过二人大人似乎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卢督臣认为奴贼此举的目的,就是为了逼迫我军主动放弃城池和防线,将我军引诱到野外去,以便发挥奴贼骑兵的优势。”

刘衍也是这样想的,到了野外,即便能够再次击退清军,己方的损失也会非常大。况且清军兵力雄厚,刘衍手中的新军将士都是宝贝疙瘩,经不起消耗。

于是刘衍思索片刻,便对许铭说道:“今天夜里,你带上骑兵营的精锐夜不收,给我抓俘虏回来!”

“大人的意思是?”

刘衍冷笑着,说道:“奴贼杀我百姓、掳我人口,本官便抓奴贼的士兵,然后当着他们的面,一个个全都千刀万剐!”

荀景云微微皱眉,说道:“大人此举意在打击奴贼的士气,可是这么做似乎有伤天和啊。”

“天和?”

刘衍斩钉截铁的说道:“杀鞑子,就是维护天道,怎会伤天和!”

当天夜里,许铭从骑兵营中挑选了夜不收、亲卫和精干将士,共计一百五十人,众人趁着夜色从新军大营中出发,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自从多尔衮下令各旗劫掠地方,清军各部便始终有小股人马游荡在营垒之外,或是押运被掳掠的百姓,或是运送各种战利品,或是出去搜寻可以劫掠的目标。

许铭率部很快便发现了一小股满州正红旗的兵马,经过先头几名夜不收的打探,这支清兵有三十多人,都聚集在济南府城以西三十多里的一片树林内。这股鞑子兵不但掳掠了上百名百姓,还有不少的金银细软和粮食。

此时已经是黎明时分,许铭和一百五十名将士悄悄的封锁住这片树林的东面和北面,然后众人纷纷下马,留下十名将士看守战马,其余一百四十名将士跟在许铭身后,慢慢的进入树林之内。

很快,许铭便听到一阵尖叫声,还听到有不少人在哭泣、求饶,男女老少的声音都有。

此外,还有不少说着难听满语的鞑子兵在大声咆哮着,许铭匍匐在草丛中,见到前方有几处篝火,在火光的照耀下,三十多个正红旗鞑子兵分布在营地各处,十多个部署在外围,算是警戒哨,不过这些鞑子兵大多已经睡着了。

剩下的鞑子兵也大多入睡,只有几个精力旺盛的鞑子兵还在找乐子,正在被俘的百姓之中搜寻着年轻女子,吓得人群发出阵阵惊呼。

许铭眉头紧锁,对着身边的两个旗长低声说道:“一会儿你们各带三十人,从两翼包抄上去,先解决外围的敌人,然后护着百姓撤到树林外面。”

“剩下的兄弟都跟着我……”

许铭指了指营地中央,那边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拨什库正在呼呼大睡:“务必歼灭其余奴贼,并且干掉那个拨什库!”

众人谋划已定,一百五十名将士开始调动。

营地中,四个鞑子兵各自抢到了一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个美貌女子更是早已衣衫不整,整个人都已经陷入恍惚状态,被一个鞑子兵拽着一支胳膊,在地上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