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里外搜寻流贼的探马、斥候。

许铭率领骑兵营将士在大军前方开路,一万两千余名铁骑将士浩浩荡荡,举着火把向南行进,一路上也遇到了两股流贼兵马,都在千人上下,红色的旗纛乃是右营兵马。

不过这些流贼基本上都是步卒,面对一万两千余名铁骑将士,就犹如以卵击石一般,根本抵挡不住,许铭只派出一哨将士就连续将那两队流贼兵马击溃,斩首四百九十三级,余者皆溃。

“加速前进,路上的小虾米就不要理会了,全军冲到开封城下!”

许铭一声令下,骑兵营一万余名将士飞速前进,沿途的小股流贼兵马全部不予理会,交给后方的步卒大军处理。

最终,许铭率领骑兵营将士在午夜时分抵达了开封城北,当河南巡抚高名衡、副将陈永福听闻消息,惊喜交加的来到北城墙上,望着城外火把照耀下,无边无际的铁骑大军的时候,二人全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开封城有救了!

后半夜的时候,刘衍率领步卒各营以及炮营将士抵达开封城外,此时开封城的城墙上已经站满了人,有城中守军,也有城中的百姓,众人望着城外的援军,全都抱头痛哭。

也正是从这一夜开始,开封城内的动乱全都平息了下来,无数百姓满脸悲痛的开始收拾残局,静静的等待援军入城,等待着场血腥战争结束的那一天。

当晚,刘衍率军从开封城北门入城,数万将士浩浩荡荡开入城内。

河南巡抚高名衡、副将陈永福率领城中一众文武官员,在北门内恭候刘衍。

虽然高名衡的官位高于刘衍,可是刘衍却是挂了定虏将军印的总兵官,还有定虏伯的封爵,所以高名衡也不敢托大,见到刘衍后,便主动上前行礼。

陈永福更是如此,直接以下属自居,率领开封城内的一众武官拜见刘衍。

刘衍翻身下马,笑呵呵的迎了上去,与众人寒暄一番。

此时借着火光,高名衡与陈永福见到青莱镇新军强悍的军容,脸上都是露出震惊的神色。

“将军部下竟然如此强悍,果然是数次战胜奴贼的强军,真乃我大明第一强军!”

高名衡也是笑着说道:“呵呵,有刘总兵在,开封府无忧矣!”

刘衍笑着说道:“我军抵达开封城,今晚李自成就会知道,所以我军要立即接管开封城的防务,以防流贼大军攻城。此事,没问题吧?”

陈永福自然没问题,高名衡也巴不得早些将守城的差事交出去,二人都是一口答应下来。

“好!”

刘衍说道:“那就请二位大人移步,随我前往城中都指挥使衙门,今晚咱们就召开军议,如何?”

开封府城内官署众多,除了河南巡抚衙门、宣武卫指挥使衙门、开封知府衙门、祥符县县衙、河南布政使衙门、河南都指挥使衙门、河南按察使衙门之外,还有周王府在,可谓是府衙林立。

众人闻言都是愣住了,想不到刘衍也是雷厉风行之人,于是纷纷跟着刘衍前往都指挥使衙门。

在前往之前,刘衍便对跟着身后的几名都指挥使说道:“左营进驻西城、南城,右营进驻北城和东城。后营立即接管城中武库、府库,以及各处府衙的防卫。中营、骑兵营、亲卫营、炮营前往城中军营、校场驻扎,听候命令。”

“得令!”

刘衍在一队护卫的陪同下,与高名衡、陈永福一起前往都指挥使衙门,至于一众文武官吏,则全部被刘衍就地解散了。

开封是河南府治所在,城池以祥符县为附郭,省、府、县三级官署衙门聚集一地,各官衙署俱在周王府西南。又以钟楼为中心,布政司署在钟楼西街,都指挥使司署在钟楼东街,下设断事司、司狱司、知事署、经历司等司。

围绕这些衙署,周边又是连绵的各官住宅,高墙朱门,屋宇宏伟。

只是此时街道上漆黑昏暗,再加上开封城这段时间已经沦为人间地狱,所以往日的繁华和盛景,此时已经都不见了踪影。

到了都指挥使衙门内,刘衍与巡抚高名衡互相谦让了一番,便直接做在正中。

此时刘衍可不会故作姿态,既然要打赢这一战,那主动权就要牢牢握在手中,不管是巡抚还是王爷,在大战期间,都要听令,这便是战时状态!

巡抚高名衡与副将陈永福各坐在刘衍两侧,新军各部将领忙着整顿城池防务,荀景云、鲍学镇、尚文苑也在军中忙碌一众军务,所以众人都没有跟来。

众人落座之后,高名衡还想询问,为何不让城中官吏都来参加军议,陈永福也是疑惑。

刘衍笑着说道:“人多嘴杂,商议大事的话反而说不清楚。今晚李自成已经知道我军抵达开封,估计明日便会集结大军前来试探,所以今晚咱们必须商议迎战之事,人多反而误事。”

高名衡与陈永福对视一眼,随后陈永福说道:“刘总兵,我这边好说,从现在起,我与麾下三千多兵马,以及数千守城青壮,全都听从刘总兵的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