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州前线的时候,又立下大功,斩首奴贼九千多级,这才被陛下封为定虏伯!”

朱恭枵闻言更是震惊,激动之下快步走下大殿上的步台,来到刘衍面前,上下打量了刘衍一番,说道:“将军真乃神人也!今有幸结识将军,本王幸甚,今后如蒙不弃,本王愿与将军共渡难关,同保开封城!”

刘衍此时感觉自己头上飘过几条黑线,这个周王刚才看的书,肯定是三国演义!

“呵呵,殿下深明大义,末将定然力保开封城,与李闯贼寇血战到底!”

“好!”

朱恭枵大笑着,便命左右准备酒宴,要留刘衍、高名衡、陈永福在府中用饭。

这时刘衍笑着说道:“酒宴暂且不急,既然殿下提到了保卫开封府城的事情,末将也正好有要事与殿下商议。”

“呵呵,刘总兵与高抚台、陈副将都是朝廷柱石,有三位在,开封城固若金汤,本王与全城百姓,真是三生有幸……”

刘衍见朱恭枵开始打太极,便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说道:“殿下!”

这一声,让高名衡、陈永福暗叫不好,拼了命的给刘衍使眼色。而朱恭枵则面露不悦,冷笑着回到了上首王位,说道:“没看出来,刘总兵的脾气还挺冲。”

刘衍抱拳说道:“末将既然奉命对阵李闯贼寇,那就要尽心竭力,还请殿下理解。”

随后刘衍便将自己制定的配给制等规定说明了一下,希望周王朱恭枵能够遵守,并且出钱出粮支援战事。只要有了周王朱恭枵带头,那开封府城内的一众周藩宗亲都会跟着出钱出粮,那城中百姓就有了生的希望。

“哼!”

朱恭枵铁青着脸,说道:“刘总兵可以问一问高抚台、陈副将,本王是不是已经拿出大笔的钱粮犒军了,就连城中那些守城青壮的招募钱粮,都是本王出的!我周王府的府库已经空了,刘总兵竟然还要苦苦相逼,这要是传到了京师,恐怕会引起朝野哗然,就连陛下也会为之侧目!”

说完,朱恭枵起身便要走,可就在这时,在高名衡、陈永福错愕的目光下,刘衍大步上前,三步两步便冲到了朱恭枵的身前,一把拉住其左手,用力一攥,朱恭枵顿时疼得哎呦了起来。

“刘总兵,不可无礼啊!”

高名衡吓得差点坐在地上,那可是当今的亲王,刘衍怎么敢?

陈永福也是“哎呦”了一声,急忙跑过去想要拉住刘衍,却被刘衍瞪了一眼,当时就迈不开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至极。

朱恭枵疼得额头冒汗,只觉得自己的左手几乎断掉,大声说道:“我是当今亲王,你区区一个总兵官,怎么敢……”

“我为何不敢!”

刘衍厉声说道:“如今本镇奉皇命驰援河南,如今本镇便是河南的最高将领,河南的一切战事都由本镇决断!现在河南是战时状态,一切以打赢流寇大军为首要,任何干扰战事、不听号令之举,都视为通敌,本镇可对其实行军法,就算是亲王也不例外!”

“今日之事,本镇是告知,而不是请求,还请殿下好自为之!”

朱恭枵彻底傻了眼,想不到刘衍竟然敢如此,直接与自己翻了脸:“你敢动我?就不怕皇上降罪!”

刘衍冷声说道:“本镇有十分把握能击败李自成,收复河南失地。到时候大军凯旋之日,我刘衍功勋卓著,麾下兵马天下无敌,你猜皇上是信我,还是信你?”

银山粮海

周王府南门外,大队的亲卫营将士进进出出的,不断从王府内搬运出一箱箱的银子,以及一车又一车的粮食。

苗绍和吴兴洲、卢英、田镇北三个指挥使席地而坐,就看着那些钱粮不断装车运走,几人的脸上满是笑容。

“我听说当时精彩极了,大人揪着周王厉声斥责,那周王都傻了!”

吴兴洲笑着说着,不时还有样学样,好像当时就在场一般。

苗绍瞥了一眼,说道:“你听谁说的?”

“是副将陈永福手下的一个游击,刚才咱们奉命待命过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我便将其拉过来打听了一番。”

苗绍疑惑的问道:“你跟那个游击认识?”

“不认识啊,打听打听又不用认识。”

苗绍白了一眼,随后对三人说道:“一会儿你们分头去办事,吴兴洲留在这里,带人继续搬运周王府的钱粮,卢英带人去开封府城的府库,在那边盯着入库事宜,并且安排兵力把守。”

“另外,田镇北带人去城中巡视,现在咱们亲卫营的兄弟都撒出去了,开始对城中那些周藩宗室追缴钱粮,你去盯着,别让那些宗室子弟偷奸耍滑。”

“是!”

随后苗绍又嘱咐道:“大人已经定下了规矩:亲王要上缴九成库存钱粮,郡王八成,郡王以下,每降一级,便可少交一成,以此类推,没有例外!”

“是!”

三人分头去办差,苗绍则带着一旗护卫将士进入周王府,此时刘衍与高名衡、陈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