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流贼的实力最强,中营和骑兵营将士已经苦战许久,如何能快速击溃敌军?”

刘衍冷笑一声,说道:“传令陈永福:城头上的七门红夷大炮准备轰击,同时集中城头上的所有火炮,听本镇号令,对准流贼大军一同开火。”

“告诉陈永福,所有的火炮都对准李自成的大纛,不管能不能打中,也要给本镇打出声势来!”

骑战(一)

开封城西面,万骑奔腾,杀声震天!

新军骑兵营将士策马狂奔,许铭的怒吼声从未间断,不断喝令铁骑大军加快速度。

战场上,李来亨所部数万甲兵已经溃败,无数溃兵向后逃去,与之前崩溃的步兵、死兵掺杂在一起,密密麻麻的阻塞了骑兵营将士冲击的道路。即便新军骑兵营将士不断策马杀敌,铁骑大军的冲击速度也不可避免的开始降低。

许铭见状心急如焚,骑兵营将士虽然战力强悍,但是兵力太少,以一万多人突入流贼前营十几万大军阵中,即便已经击溃了该部大部分兵力,可是依然非常危险。李来亨就在前方重整阵型,许铭已经望见流贼前营的骁骑在集结,而且闯贼李自成的黑色闯王大旗也正在飞速赶来,战场局势开始逆转。

“杀进!”

许铭双目赤红,不顾周边一众护卫的阻拦,策马越过前面的铁骑将士,率领身边的一哨护卫、一哨夜不收冲到了大军最前方。

“拿来!”

许铭大吼一声,一把从旗手那里夺过骑兵营的战旗,一手高举大旗,一手挺枪,只以双脚策马,大声吼道:“兄弟们,随我斩杀贼首,杀!”

“虎!虎!虎!”

望见主将如此悍勇,骑兵营将士士气大振,铁骑大军的冲击速度开始缓慢提升,前方不少将士甚至直接举起鸟铳,数百尚未开火的将士纷纷扣动了扳机,一阵轰鸣后,大军前方的贼寇溃兵顿时倒下一片,众将士跟着许铭趁势冲击,为后面的铁骑大军扫清前路。

突然,许铭望见贼首李来亨的战旗开始向前移动,紧接着,流贼前营的一万多骁骑出现在溃兵浪潮之中,由李来亨亲自率领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许铭望见李自成的闯王大纛已经到了两里之外,流贼中营的四万骁骑浩浩荡荡杀来,就在两里外重整阵型,放眼望去,仿佛天地间都是黑压压的流贼铁骑!

“哈哈!来得好,看老子斩将夺旗!”

许铭一马当先,骑兵营将士组成的骑阵异常紧密,就好像一把巨大的铁锥,朝着前方的李来亨部撞了上去。

而李来亨所部骁骑也重新整队,以雁形阵冲锋,大军犹如一头发了狂的野牛,嚎叫着向前冲击着,誓要踏平前方的一切。

两支铁骑大军飞速接近中,沿途的流贼溃兵死伤无数,不但被新军骑兵营不断踩踏,就连冲击而来的流贼骁骑也不管不顾,一路踩着同伴冲了过来。

战场上的那些死兵、步兵惊恐的发现,前后两支铁骑大军越来越近,铺天盖地的铁骑绵延数里,自己已经无路可逃,纷纷发出绝望的哀嚎,随即便被战马卷入铁蹄之下,化作猩红色的肉泥。

“杀!”

“去死!”

两支铁骑大军轰的一声撞在一起,两军三万余人拼死撞击,随后开始厮杀。

惨叫声、怒骂声、战马的嘶鸣声,以及人体与战马相互撞击,而发出的骨折声、血肉崩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战场上的那些溃兵只觉得耳朵发出一阵嗡鸣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成为了双方激战的牺牲品,不断死在战场上。

许铭在一哨护卫与一哨夜不收的保护下,策马冲入流贼骁骑阵中,手中的长枪不断左右挑刺,一连将四个流贼骁骑刺死。

而李来亨此时也策马冲入新军骑兵营阵中,手中同样是一杆长枪,对准迎面冲来的一名骑兵营将士,猛地向前挺刺,可是枪头却击中新军将士的重甲,瞬间火花四溅,只是在铠甲上留下了一道凹痕,却并没有刺进去。

“混账!”

李来亨策马继续向前冲去,即便那名新军将士被重重一击,当即口吐鲜血,但是李来亨已经愤怒的叫骂起来。

此时李来亨已经接连挑刺十几个新军将士,只成功击杀了四人,剩下众人都凭借精良的重甲,成功挡下了李来亨手中的长枪。

战场上,两支铁骑大军相互对冲,无数骑兵与战马往来交错,两个巨大的骑阵在经历了最初的剧烈撞击之后,便成功的相互“融合”了,双方所有铁骑都在对冲,每一个人都不断用手中的武器刺杀敌人,同时自己也成了对方的击杀目标。

可是新军骑兵营将士那精良的重甲,给了李来亨等所有流贼骁骑深深的震撼,精铁打造的重甲,让许多新军骑兵营将士躲过一劫,甚至许多将士都杀红了眼,面对冲来的流贼骁骑,直接挺枪、挥刀以命换命,用身上的重甲硬抗流贼的兵刃,然后一击必杀,将对冲而来的流贼骁骑斩落马下!

新军将士这种不要命的打发,让李来亨等骁骑兵马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众人跟随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