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神色一暗,说道:“刚刚醒来,不过……”

说到这里,豪格微微摇头,济尔哈朗长叹一声,随即一把拉住豪格,说道:“现在只有正黄旗兵马还没有受损,肃亲王立即率领正黄旗从北面突围出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让本王丢下汗阿玛独自逃生!”

济尔哈朗说道:“为了大清,你必须活下去,快走!”

就在这时,阿巴泰也浑身是血的冲了进来,见到济尔哈朗和豪格在这里,便大声说道:“肃亲王快走,刘衍部已经冲到城中了!”

济尔哈朗焦急的说道:“立即派人通知武英郡王阿济格、镶黄旗固山额真拜音图,让他们各率兵马向南面和西面突围,掩护肃亲王向北冲出去!”

阿巴泰却说道:“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镶白旗和镶黄旗的溃兵,武英郡王和拜音图已经战死了,现在四面八方的刘衍部兵马正向这里冲来,快让肃亲王率部从北面突围。至于能不能冲出去,就看天聪汗的英魂,是否保佑了!”

济尔哈朗咬着牙,对阿巴泰说道:“这样,你与我各率兵马佯攻突围!”

阿巴泰惨笑着说道:“好,陛下对咱们不薄,今日便学着汉人那般,效忠吧!”

此时豪格已经泪流满面,不明白大清明明是如日中天的,为何南下一场,就直接面临亡国之危了,究竟是为什么?

直到现在,豪格也不明白,多尔衮和多铎为何要分裂大军,为何要急着返回关外?

难道葬送了大清半数精锐,大明还能放过关外的多尔衮、多铎等人,刘衍难道还会放任他们在辽东存在下去?

“肃亲王不要再犹豫了,快走吧!”

见豪格依然没有动弹,济尔哈朗与阿巴泰连翻催促,豪格却说道:“我要先向汗阿玛辞行!”

济尔哈朗闻言差点晕死过去,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

只见济尔哈朗一把揪着豪格的铠甲,奋力向外一推,差一点将豪格推倒在地,然后在豪格诧异的注视下,怒声说道:“还不快走!”

豪格重重的点了点头,在一众满州正黄旗巴牙喇兵的簇拥下,向知州衙门外面冲了出去。

无路可逃

豪格离开后,济尔哈朗让阿巴泰立即率部向南面突围,阿巴泰惨笑着说道:“好!郑亲王,你我就此别过,希望咱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说完,阿巴泰便带着一队亲卫离去。

济尔哈朗则快步走进屋内,见到已经醒过来的皇太极,将外面的大致情况禀报了一番,然后轻声说道:“陛下,奴才要带人向西面突围,策应肃亲王冲出去,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皇太极此时精神不错,只是依然下不了床,肥胖的身躯在床上扭动了几下,发现自己依然动弹不了,便虚弱的说道:“你与饶余贝勒也尽力冲出去,拜音图和阿山已经死了,你们二人能活下去,就要尽量活下去,只有活着,大清才有希望!”

“嗻!”

济尔哈朗跪在地上磕头,声泪俱下的说道:“奴才领旨,奴才这就领兵冲出去!”

“走吧,都走吧!”

“嗻!”

济尔哈朗出了房间,此时后院只剩下几十个满州正黄旗的巴牙喇兵,便对众人说道:“你们在这里好生照顾好陛下!”

“奴才领命!”

随后济尔哈朗大步出了知州衙门,此时外面已经乱成一团,城中到处都是鸟铳轰鸣的声音、震天雷爆炸的声音,以及城中百姓惊恐的呼喊声。

一万两千满州正黄旗兵马已经被豪格带走了大部,只留下一千多兵马还驻守在知州衙门四周。

而满州镶蓝旗兵马也只剩下两千多人还保留建制,被济尔哈朗待到了这边,见济尔哈朗出来,几名将领快步上前,询问如何是好。

济尔哈朗说道:“你们随我向西面突围!”

一名拨什库仗着胆子说道:“主子,现在好像是北面的厮杀声还多一些,那边各旗的勇士应该还没有完全溃败,突围的话,应该是北面更好一些啊?”

济尔哈朗怒目瞪过去,厉声喝道:“混账奴才!本王的命令,没听见吗!”

“嗻!奴才领命!”

很快,济尔哈朗便率部向西面突围,可是这两千多人还没前进多远,便被一阵鸟铳齐射压制住,前面上百镶蓝旗兵马惨叫着倒在地上。

新军左营参将张义举着千里镜看向前方,只见前面依托民房的大批镶蓝旗清兵之中,还有一个身穿鎏金铠甲的将领,身边多是镶蓝旗巴牙喇兵在保护,顿时笑着对身边的左营中部游击将军石牛忠说道:“你看那边,对面的是满州镶蓝旗兵马,那个主将弄不好就是济尔哈朗本人!”

石牛忠也举着千里镜看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道:“将军,我带人冲上去,抓过来审问一下就知道了!”

“哈哈,你小子!”

张义说道:“好,你带人小心一些,去吧。”

“是!”

随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