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是看到他的身影,也足够平地起波澜。美人在骨在皮,只是那随意的一弯腰,都如天上皎月,让人过目难忘。

路人们呆住了,望着大小姐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森冷的声音响起来:“好看吗?”

“当然好看!”路人们下意识回答一句,抬起头,看到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玄衣,相貌英俊而阴郁,浑身都透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和贵气,教人不敢靠近。

男人似乎只是随口一问,随即转身离开,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少年态度殷勤地追上去,隐约听到他们叫了他一声“十三爷”。

“十三爷,”高俊然狗腿地说,“这大小姐和陆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看看他俩都交了些什么朋友,一个有能耐的都没有。”

和柳倾一道的几个少年里,只有亓官同的父亲是礼部侍郎,廖康宁的爹是大理寺卿,其余人都是南州富商的后代。

都是些整日吃喝玩乐的人物,没有半个能成事的。高俊然对他们很看不上。

郁修远眼也不抬。

如今朝堂的局势暗流汹涌。

他爹皇帝今年五十有余,其实还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可是他早年太热衷在后宫造人,生了不少儿子。

儿子是世上最贪心的东西,有了名号便想要美人、想要财富,想要权势,想要的太多太多了——如今他的儿子们长到了雄心勃勃的岁数,便又觊觎起了他坐着的皇位。

几个大皇子都要三十了,若是等皇帝顺利退位,不知道要等多久——他们忍耐不了那么漫长的等待时间。

于是勾结朝臣、缔结姻亲,以此拉拢属于朝臣背后的世家权贵势力。

柳倾和陆舟哪里是没出息,他们再聪明不过,结交的都是和浑浊暗流无关的清流,摆明了这两家不想参与到任何皇子的争斗里。

可是身在朝堂,身不由己,就算他们想躲,也多得是人不愿意让他们躲。

……

亓官同热爱看各种话本,收集了一箩筐话本,市面上有的没有的他都有,还老是给陆舟看鬼怪奇谈;柳倾压根不把他的话放心上,回家就随手把这本孙子兵法扔到一旁。

直到陆舟回来,捡起了这本被丢在角落的兵法:“哪来的兵法,我看看。”

封面翻开,没多久,他的脸红了个彻底。

“这是谁给你的?”

他红着脸将兵法卷成一团,正打算用手拧碎,柳倾靠过去,伸手拦住他的动作。

“你脸这么红干什么?”

一本孙子兵法能有什么让人脸红的内容,柳倾立刻醒悟这里面写的是不正经的内容,和他大闹一顿,将书抢了过来。

内里书页上竟然全都是断袖分桃之事,有字还有图,细细描绘,生动形象,教人浮想联翩。

什么孙子兵法,分明是生不出孙子的兵法!

“别看了。”陆舟还想把这本该死的兵法毁掉,“这到底是谁给你的?”

柳倾转身躲开他,边翻看边随口回答:“亓官同。”

该死的亓官同,下次见面一定要把他打到器官痛。

陆舟恼羞成怒地想着,忽然大小姐又转过身,坐到他身上,兴致勃勃地说:“陆舟,我们试试吧。”

柳倾和他亲过抱过,这种事还没做过。

不是对此一无所知,以前在亲亲的时候陆舟很容易有反应,可是每到如此时刻,他就跑出去洗冷水澡,好似这是什么很危险的事,必须得从头遏制。

但看书上,他们分明很快乐!

“……不行。”

正是年少气盛的年纪,陆舟就算没看过没听过,本能也会渴望和大小姐做更亲近的事——但目前也仅限于想想。

大小姐娇得轻轻捏一捏皮肤都泛红,他哪里敢真的对他做更过分的事。

“怎么不行,哪里不行,你明明就很容易行。”柳倾不听他的,在他腰上蹭了蹭,轻轻两下,立竿见影地竖了起来。柳倾笑盈盈弯起眼睛,俯身在他耳边说:“少将军,你好行哦。”

“……好大小姐,”陆舟整个人都在发烫,竭力压着冲动,扣住他乱动的手,声音都不自觉变得低哑,“……真的不行,你不要乱动。”

“就要就要。”

柳倾挣脱开,解开他的衣带,坐了上去——

“——痛!”

和书里说的快乐似神仙一点都不一样,他最先感觉到的是痛,几乎是要把他劈开的痛;他红着眼睛,一爪子梆到了陆舟脸上。

陆舟怔怔地看着他,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柳倾痛得掉眼泪,梆梆往陆舟脸上打,陆舟和傻了似的,动也不动一下。柳倾发泄地打完,想要起来,突然感觉到一阵异常,他含着眼泪,再次梆梆打过去:“原来你真的不行!”

书上的时间明明都很久的!

“……”陆舟终于被他打回神,紧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