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不过他自己倒是跟着祁秋年一起过去了。

祁秋年看了大源一眼,大源立马会意,去帮那群将士们加餐去了。

小棚子里,晏承安正在给他外祖父介绍,“祁哥烤的烤肉特别好吃。”

老国公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的小儿子战止戈跟祁秋年称兄道弟,他的大外孙晏云澈也和祁秋年互为知己,小外孙怎么还叫祁秋年祁哥?

这辈分是不是有点儿乱套了?

老国公想起陛下亲自给他发了那一封密信,表情有些微妙,这祁秋年是个断袖。

他几乎半辈子都在军营里,断袖,契兄弟,见识了不少,当然不会对此抱有偏见,只不过陛下给他的密信里说了,祁秋年和战止戈走得太近,怕日后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这也是战国公为什么突然愿意回京,还把战止戈留在西北的原因之一了。

他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回来养伤的。

只不过,他这会儿看着祁秋年的目光,坦坦荡荡的,提起战止戈,也没有别样的神情,反而是跟他大外孙晏云澈有些眉目接触上的默契。

嘶~!战国公细思恐极。

祁秋年能感受到战国公打量他的目光,也没在意,更没多想,只当是战国公对他这个半路出家的侯爷感到好奇罢了。

他亲自给战国公烤一把肉串,“国公爷,尝尝我的手艺。”

老国公也不客气,“之前就听止戈说过,小侯爷厨艺很好,之前还想着回京之后去你侯府蹭饭,没想到今天刚到京城就尝到了,也是巧了。”

“国公爷喜欢就好,日后若是得空,尽管来我府上,想吃什么,只要我会的,我都给您做。”

战国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声如洪钟。

祁秋年不着痕迹地稍微离远了一点,这笑声,属实是有点儿太吓人了。

之前听晏云澈说战国公是回京养伤的,他现在看来,老爷子身体不是挺好的嘛。

一把肉串不够吃,大源那边又赶紧给他上了三菜一汤,外加几个大馒头。

战国公胃口不错,吃得喷香,一边吃他还一边感慨,“咱军营去年就开始养猪,那猪也得有这么肥,可那军营里的伙夫手艺太差了,实在是暴殄天物,做出来的猪肉堪堪入口,好吃肯定是说不上的。”

祁秋年带着笑意,这国公爷跟他想象中那种雷厉风行的大将军不一样,是正儿八经的像一个不拘小节的武夫。

他笑着说,“这其实还是多亏了小殿下,今天的厨子都是小殿下借给我的。”

晏承安捧着脸,“祖父,您回京怎么都不提前派人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也好出城迎接你啊。”

战国公,“老夫只会打仗,不喜欢搞那些排场。”

所以他才这么低调地回京。

他伸手想摸一摸晏承安的脑袋,能看到自己手上的油渍,还是收回去了。

他开玩笑道:“乌泱泱一大片人来接老夫,老夫都得从马上吓得摔下来。”

祁秋年被他逗笑了,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在了晏云澈的身上,晏云澈也在笑,笑意都藏在眼睛里。

等战国公这边吃得差不多了,王程的儿子王世棋又过来禀告。

“侯爷,河边的水力纺织机搭建得差不多了,请小侯爷过去指点一下。”

这条河算是京城的护城河了,冬日在城外搭建冰屋,取冰都是在那条河里,那条河再往下游,还会路过他的工厂。

先前让王程和黄青烟改造水力纺织机,还想着带老皇帝去看看,但也不能去王程的宅子里看,得找个合适的地方,最好让百姓都能看见,也要方便老皇帝出行。

城外这条河,就是不二选择。

不过今天没通知陛下,主要是还在试验阶段,毕竟河流的流速也有可能影响纺织机的运作,他们要最大限度地提高纺织的效率和流畅度。

争取在陛下过来视察的时候,能交出满意的答卷。

“那本侯就先去看一看,国公爷不妨在这里歇一歇,与百姓同享这长街宴的热闹。”

老国公还挺感兴趣,“是去年给我战家军做棉衣的那个王家?”

祁秋年颔首,然后简单地把水力纺织机的事情给解释了一下。

“那老夫也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反正刚吃饱了,活动活动。”

晏云澈和晏承安也准备过去看看。

如此,祁秋年当然说好,直接让王世棋带路,国公爷要去凑热闹,那边刚吃好的几个亲兵也跟了上来。

祁秋年知道,这些都是老国公的亲兵,自然没有阻止,

王程和黄青烟已经在等着了,今天就是为了来这里试验,没带多少人,少有的几个围观群众,都在讨论这到底是什么大家伙,是干什么用的?

申冤

王程和黄青烟脸上都带着喜色,应该是这段时间改进的进度不错。

祁秋年也没耽误时间让他们行礼问安,也没介绍战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