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像苏寻安那般,替换无权无势农家子的成绩给那些不出彩的世家子,而那些世家子考上之后,最终会为晏云耀所用。

这里面,都有记录。

这可真是太好了。

苏寻安手里的证据,只有几个密切参与过的朝臣会遭殃,但是没有直接性的证据跟晏云耀有关。

即便是老皇帝让他再去找几个人证,那晏云耀也会有脱身的办法。

如今,再加上这些书面物证,他就想笑了。

“还有一件事情。”云烨抿唇,“晏云耀又派了人去建渝州府,要劫杀傅相爷,这事情,我听得不太真切,但是提到了什么死士,还请侯爷自行定论。”

祁秋年和晏云澈对视了一眼,“我们心里有数了,也谢谢你的提醒,安心在侯府养伤吧,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能将恶人绳之以法了。”

快了,就快了。

涉及到死士,很有可能就跟建渝州府那些疑似私兵的山匪有关,祁秋年当夜就进宫给陛下说了这个事情,当然,也没瞒着云烨来投奔他的事情,包括云烨手里的证据。

老皇帝叹息,“你且先回去吧,朕自有安排。”

如此,祁秋年也不再多说。

这次几番证据指向,如果还不能彻底扳倒晏云耀,那陛下也无法向天下百姓交代。

跟老皇帝接触这么久,他自然知晓,老皇帝是一个很在乎自己名声的帝王。

绝不会在自己老年时,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想到上辈子,老皇帝就是在这个冬天,突然间就病重了,出宫之前,他还是给老皇帝输送了一把异能。

还是多活一些年岁吧,让小承安有足够的成长时间,否则,少年天子,即便是有老皇帝留下的圣旨,朝臣也未必会完全臣服。

天气越来越冷了。

战止戈那边的羊毛衫生意,也终于走上了正轨。

轻便,亲肤,透气,还十分保暖。

居然有这样的保暖神器,他们再也不用大冬天的,裹成球才能出门了。

而战止戈那边,也和王程达成了合作,王程毕竟是做布匹生意的,突然间要去接触羊毛衫,虽然和布料有些许的关系,但关系不大。

王程能答应这样的合作,也是看在祁秋年的份上。

祁秋年也没吝啬,送了王程两个染料固色的配方,省得现在的衣服,洗两次就开始泛白。

王程,也理所当然地,接下了今年战家军的冬衣的生意。

京城这边,看着还算风平浪静,但建渝州府,已经水深火热了。

苏寻安几乎日日都要和他通信。

这段时间,他们出门去规划灾后重建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地遭遇了劫杀。

但幸好,有陛下派出来的高手,救了他们。

陛下派来的人,自然是优先保护傅正卿和同行的大臣,还是小侯爷有先见之明,派了暗一保护他。

否则,他即便是不死,也得受伤了。

如今,他们手里的证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

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返程了,至于灾后重建,他们只需要做好规划,留给新上任的州府太守就行了。

可今夜,苏寻安又发来了新的信息。

祁秋年是万分诧异,傅正卿居然让苏寻安带着证据,先走一步,而傅正卿还准备留在建渝州府,当那个靶子。

否则,他们大批人马一同回京,还不知道要遭遇多少的危险。

保护他们的侍卫,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啊,让那些侍卫为了保护他们而丧命,这也是傅正卿不愿意看到的。

让苏寻安带着证据先走,也算是减少他们的人员伤亡。

只是这次是要苏寻安秘密进京,必然不可能带很多人,万一走漏风声,苏寻安也会有危险。

祁秋年收到信息之后,问苏寻安什么时候出发。

他准备派人去接应。

苏寻安回信,明早就要出发,电报机也会带上,会随时和祁秋年保持联系。

祁秋年跟苏寻安结束通信之后,就立马去找了晏云澈,三言两语,将事情解释了一下。

建渝州府进京,如果快马加鞭,只需要四五日的时间,但苏寻安他们一路还得躲避晏云耀的探子,必然会放慢速度。

所以祁秋年准备派人去接应苏寻安。

而且,这次,他要亲自去。

晏云澈蹙眉,“派人去便是,你何必亲自跑一趟?”

祁秋年叹息,“我实在是不放心,这次牵连的朝臣太多了,他们都想活命,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也说不准。”

苏寻安毕竟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他才去建渝州府涉险的。

他不可能理所当然的心安理得的在京城干等着。

他道:“我总觉得心神不宁的,阿澈也不要劝我了,给我派几个人吧。”

他就暗七和暗九可用,府邸里的侍卫身手一般,对付普通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