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了后,顾泽才放下心来,又同金氏和魏老头摆起了龙门阵。

苏墨和牧鱼两人则去外面遛食。

见到两人离开,顾泽才道:“你家苏墨和牧鱼真是了不起,尤其是你们家小鱼,那真是比许多男儿都厉害!”

但若是说我们家这两个孩子,我可就不推辞了

听见这夸赞,金氏和魏老头脸上都笑开了花:

“村长要是说旁的话,我少不得推辞,但若是说我们家这两个孩子,我可就不推辞了。”

金氏说完又叹道:“我家这两个都是好孩子,村长,您可能不知道。”

“当日,苏墨他娘去世之后,我们日日伤心,感觉活着都没意思,没盼头了,心想着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待老了做不了事了,找个坑,躺进去,也就算了结了此生。”

“谁知,有一日,我家墨儿突然跑来找我们,说要接我们来梨花村,村长,你不知道,他当日才多大,那个头还没我高,就敢信誓旦旦的说要为我们养老送终。”

“我和我老头,心里感动,又怜他弱小,便想着能陪他一时便一时,谁知他真慢慢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不让我们耕种辛劳,我和老头在他陪伴之下,也慢慢从他娘去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后来小鱼又来到我家,小鱼孝顺懂事,性格温和,自来我家后,这里便热闹了许多。”

“再后来两人日久天长处出了感情,又结为了连理,一家子人整整齐齐,和和睦睦,这日子过得竟比许多人家还畅快。”

金氏说完,眼圈就红了,魏老头在一旁也沉默着不说话。

顾泽劝道:“这是好事,你们家有这两个孩子,是好事,怎么反倒伤心了?”

金氏才乐道:“是呢,是该开心,瞧我。”金氏破涕为笑,有些难为情,她刚刚那番话确实触动了心绪,这才失了态。

后来三人又说了许久的话,顾泽才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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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顾泽便把此事在村子里宣布了,这可是村里的一件大事。

要知道,村里的人想到镇上找个活计,本就不容易,更何况牧鱼铺子里待遇那样好,谁不想去呢。

于是大伙纷纷都去村长那里报了名,村子里各处都是在谈论这事的。

又一日,因为昨晚半夜下了一场雨,金氏和魏老头担心田里的秧苗,一大早就往田那边去了,到了田附近正好遇见看苗回来的人。

见到金氏,都忙打招呼。

“金大姐,你们也是来看苗的?”

金氏笑道:“是呀,昨晚那雨有些大,怕冲坏了我家秧苗,这不来看一看,才放心吗。”

“我们也是,这不,吃了早饭就急急忙忙跑来,万幸没什么损坏。”

“谁说不是呢?”

正在这时,有个年轻媳妇人开口道:“金大娘,我听说你家小鱼在镇上开了一个铺子,最近想在村里雇人?”

金氏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

“那金大娘,你看我怎么样?”那个年轻媳妇笑道。

金氏见她有些面生,一时没认出来,只客气道:“你自然很好,若是有意,可以往村长那里去报名。”

这时,后面又转出来一个人。

人还未到,话已先至:“金大婶子能否替我媳妇同你家小鱼说说情?”

金氏往说话那人的方向看去,脸上笑意顿时就淡了。

原来来人是张灵芝,因为当日苏凌成婚宴席之事,苏家人都对她没什么好感。

张灵芝过来,那个年轻媳妇又忙叫了张灵芝一声娘。

金氏这才想起这年轻媳妇是谁,正年前张灵芝家新娶的媳妇=。

但村里人都不怎么抹得开情面,金氏再不喜欢张灵芝,也没有表现出来,她自己倒不怕,就怕给小鱼和阿墨造成不好的影响。

她把情绪压了下去,脸上神色不动道:“我不管这个事情的,小鱼已经托了村长,你们只管去村长那里报名。”

张灵芝道:“喲,金婶子,你可不知道,村里许多年轻媳妇都去报名了,这不正好在此处遇见你嘛,我听说你家小鱼素来孝顺,想是你开了口,他自然不会推拒的,况且我就媳妇手脚麻利,不比其他人差。”

金氏道:“既如此,你就该对你家媳妇有信心,她若是到村长那里报了名,自然也是能选上,你不用担心,况且我家小鱼的铺子向来都是小鱼自己负责。”

张灵芝听出了金氏话中的回绝之意,顿时垮了脸色,语气也变得有些尖锐:“哟,金婶子难道还做不了你家小鱼的主,这怕不能够吧?”

金氏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不懂经营这些,怕坏了事情,自然不好随意插手,这与做不做主有什么关系呢?”

旁边几人听出两人话中情绪,有两人不好再听,便找借口离开了,张灵芝媳妇胡盼盼心里也有些着急,生怕弄巧成拙。

她其实去村长那里报了名的,只是又刚巧在这边遇上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