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激动地辩解道:“他不是东西,他是我弟弟!”

苏清末挑起半边眉,又一次细细打量了一下青灵,那道眼神充满了探究,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若是我没有数错,这句话你说了十一遍,在我印象里面,只有一个东西,一句话可以重复说那么多遍,因为嘛……他们想不出更多的话。”

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接下来的动作惹得周围的人群又掀起了一浪。

“我天,他起剑了!是不是准备要杀了他们姐弟俩!”

“为什么啊!有没有人来给我解释解释!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懂,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我也没有看懂!谁看懂了!”

……

人群议论纷纷半天,终于有人答了上来,虽然这声音听着好像距离他们比较远,不过都忙着看戏,没有在意。那声音道:“他觉得这姐弟俩是木头人。”

没管身边人乱七八糟的疑问,那人继续自顾自道:“此人是抚松苏氏家主苏源的长子,当今抚松苏氏的家主,苏清末。听闻抚松苏氏是被一种奇怪的疫病所灭族的,那疫病最后的症状与木头傀儡很像,对此,苏清末对所有和这两个词有关的东西都十分厌恶,所见必须灭亡。”

时间有限,虽说的不完全,但都听懂了七七八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人好奇地问:“对了,兄弟,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啊!”

那人问出这句话,本意是想和这位见识渊博的套个近乎,认识认识,没想到那位人直接给了他当头一棒:“哦,我刚从抚松游历回来,好巧不巧,染上了这个病。”

“那还真是不巧哈哈……操!?”

他转头看过去,蓦然对上谢瑾一张黢黑的脸庞,又是连叫两声:“操,操,操……!”

抚松疫病虽然大多修道之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毕竟传播范围仅限于抚松,去的都死了,没去的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他看着谢瑾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默默鼓励自己好歹身为一个散修,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不可如此慌张。如此来回几番,确实是安定了一些,他问道:“我们方才没有接触吧。”

谢瑾微微笑道:“没有呢。”

散修缓了一口气,刚要道“那就好”,只听背后悠悠传过来道:“你没捂嘴啊!”

散修:“啊?”

他一扭头,背后一堆人大多清一色,捂着嘴,还有些也正急急忙忙捂着嘴,那人解释道:“后面有位好心兄弟,一早就告诉我们此人有异,早早预防极其重要!”

谢瑾脸上仍旧挂着得体的微笑,看着表情逐渐从惊异转为惊恐的散修,告诫道:“你也快点找东西把嘴捂上吧,这疾病也不知道怎么传播的,总之我那日只不过是路过抚松,什么人都没接触。”

散修大叫一声:“那你出来干什么,生病了就好好在抚松呆着啊!出来霍霍人干什么!”

苏清末十分享受被人群围着观赏的感觉,可逐渐地,他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不再落在他身上了,和青灵对峙的时候,余光扫了一眼人群,便见一个黑脸男子被围着,抢走了他的大部分关注。

罢了。他想:那就不拖延了,将这两个木头东西速速解决。

直到耳边落入一声“抚松疫病”,他警惕地侧目看过去。

谢瑾这边已经有人在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了,依照常识,生了病的人身体虚弱,卧病在床,能走已经算是天大的喜事,尤其是这种死亡极高的疫病。但谢瑾在他们面前,除了脸黑一点,能跑能跳,还笑得那么开心,怎么看也不像是生了病的将死之人。

对此谢瑾只道:“不是每种病都一样,何况我一向乐观对待生活,快乐生活能让人活得更久。”

此时,有人提议道:“话说抚松疫病,这抚松如今的家主不久在我们眼前嘛,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们把他喊过来问问!不就一目了然此人究竟是不是个骗子了!”

有人大着胆子喊了一声:“苏家主!”

苏清末看了过去,那人再接再厉:“抚松的苏家主!”

这喊得苏清末十分受用,嘴角都不直觉上扬了几分,但还是故作漫不经心地高傲模样回道:“如何?”

“这个骗子说他得了抚松疫病,劳烦你来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闻言,苏清末眯起眼睛,眸光有些危险地打量着谢瑾:“抚松疫病?”

他随手抓了两个人丢到青灵姐弟面前,嘱咐道:“看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言罢,他慢条斯理地走到了谢瑾的面前,好玩道,“请问你哪处地方生病了?我看看。”

见谢瑾眨着眼睛看着他,苏清末补充道:“看过了我才能确认你是不是得了抚松疫病啊,何况,我有抚松疫病的解药,只不过极为珍贵,我要确定了才好把药给你。”

他说的极为诚恳,一旁有人还以为谢瑾是生病的部位不太对,难以启齿才迟迟没有动作,忍不住劝道:“没事的,给苏家主看看,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本谢瑾所处的空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