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红衣男子抬头微笑:“当然这也只是猜测,谢瑾已经逃走了。不过好消息是,听说沐阳和青阳已经联手了,相信很快便能抓住谢瑾,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大概是一场热闹且精彩的战局。”

在激烈讨论声中,红衣男子慢慢退出离开了人群,走到一个无人的巷口,那里有一个带着面罩的黑衣男子蹲坐在如山高的柴火降下的阴影中,若是不特意去看,十分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红衣男子对他微笑:“为何蹲坐在这里?”

谢瑾扯了扯脸上的面罩,许久没带了,有些不太习惯,他弯弯眉眼,诚实道:“这里比较隐蔽。”

红衣男子正是陈风意。

谢瑾把面罩扯歪了,陈风意伸出一只手帮他摆正,雪白的手在黑色之下格外刺眼,等他收回手,谢瑾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陈风意仍旧是微微笑着,如沐春风,丝毫没有在意,他道:“好了,消息已经帮你散布出去了,你准备好跟我走了吗?”

实际上,沐阳和青阳的不可能在谢蕴刚出事几个时辰内,就表明自己的态度,首先,他们不能确定这件事便是谢瑾干的,其次,许歧极大程度会向着谢瑾,一时间不会轻易做出这种决定。

故而为了让他们快些做出相应的决策,谢瑾只好让陈风意先去散布这个消息。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会传到钱亦澜和许歧的耳中。

到时候不管是他们确有此想法,还是清楚了谢瑾的意思,亦或者是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做,都必须如此了。

谢瑾道:“准备好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谢蕴当真死了吗?”

陈风意反问道:“他岂非当着你面淹死的自己?”

谢瑾陷入了回忆。

他从青阳出来,来接他的人是陈风意。

起初见到是陈风意的时候,还略有些许吃惊,不过想想,好像有且只有陈风意了,谢蕴在沁源等他,不可能亲自过来接他,他手下的那些大多都是些喜欢玩乐的纨绔子弟,只有陈风意,可以将他悄无声息地将谢瑾从青阳带出来,不被许歧察觉到。

沁源谢氏是围着月溪湖建的,此湖不大,不到半亩,湖中间有一块圆台,是用于赏月的,谢瑾被带到沁源的时候,谢蕴正坐在圆台之上,双手撑地,仰头赏月。

快农历十五了,月圆且亮。

谢瑾还未出声喊他,谢蕴已经扭过头,冲着他扬起一个笑容:“先陪小爷喝一杯!”

谢瑾踩着石块来到圆台,在谢蕴的身边坐下来,莫名觉得此场景十分熟悉,好似很久远之前经历过,但感觉始终难以具体,莫约是错觉。

谢瑾道:“我喝不了。”

谢蕴早就准备好了,一壶酒,两个酒杯,便放在身后,他转过身去倒酒,他莫约已经喝过两三杯了,有些醉,手有些抖,酒大半都撒在了地上,堪堪倒满,他把酒递给谢瑾道:“茶能喝,酒便不能喝?”

他指的茶,是许歧给他斟的茶。

谢瑾这才接过,解释道:“只不过为了防止他怀疑我罢,鲜少喝。”

谢蕴笑笑,似乎不太相信,但谢瑾好歹接受了,故而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拿着自己的那杯酒,转过身,继续赏月。谢瑾见他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便也没有出声打搅他的兴致,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

半晌,一只拿着酒杯的手伸到自己面前,谢蕴道:“干一杯!”

谢瑾碰上他的杯子,这才问道:“今日找我来,便是为了喝酒吗?”

谢蕴道:“不是啊!不过我今日格外想喝而已,没什么别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别的任务布置,凡事随便随便哈哈哈,一口闷,如何呢?”

谢瑾抬头,一饮而尽。

喝完,对上谢蕴的眼睛,谢蕴抬手指了指自己,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醉了。谢瑾想。

他道:“谢家家主。”

哪知谢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脑袋转了一圈,叹了一口气,随后摇摇晃晃转身,在地上摸了半天,谢瑾知晓他是想要拿酒,刚想伸手帮他,哪知道谢蕴突然来了脾气,手用力一扫。

“噗通”一声,酒壶落到了湖中,沉了下去。

他道:“要死了。”

谢瑾随口答了一句:“我?”

“对,我。”

谢瑾不明所以,只当他是酒后胡说八道,他伸手去拽谢蕴,谢蕴扭过头,早已是泪流满面,面目全非,他道:“小爷这也算做了件好事了吧。”

谢瑾道:“你屋在哪,我扶着你去睡一觉吧。”

谢蕴道:“换身体的话,你寻陈风意便好。”

他甩开谢瑾的手,低下头,喃喃道:“还是想喝酒。”

谢瑾道:“我去给你拿。”

谢蕴道:“好。”

问清楚了酒窖在哪,谢瑾起身离开,刚走没多久,便听到“噗通”一声,不同于方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