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了公交车,我就直奔平安里派出所,走到派出所门口,我才发现提包的拉链被拉开了。

包里的东西被偷了个精光,不光是那封公函丢了,我这月的工资也没了,接下来还有三十天,都不知道吃什么了。

这事儿不是我的责任,你们可得给我主持公道,我是做好事帮肖干事分担工作,你们不能让好人寒了心啊……”

金教授坐在保卫处,一脸愁容,就差拿手绢擦眼泪了。

这下子事情可就难办了,要想调查假冒公函是什么人写的,就得从笔迹,信纸,公章等细节处着手,现在连公函都不见了,从何查起?

得知是这么个情况之后,校长也只能由着保卫处的人,暂且搁置调查工作,先给元妮办入学,其他的以后再说……

搁谁遇上这种事都不舒服,元妮自然也不痛快,她一回到家里,家里人就围上来问情况,“妮儿,怎么样了?还能上大学吗?”

“大学肯定是能上,就是……”

元妮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就是那封检举信不见了。”

四舅舅一拍大腿,“这里头有猫腻啊,咋能那么巧?”

“可妮儿以前也不认识金教授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四舅母想不明白了。

耿老太太突然插言,“金教授?是不是叫金盛德?”

这元妮还真不知道,“怎么了?”

“如果是金盛德,那他跟咱们打过交道,只是你没有见过他的面,他就是冯新强新拜的老师。”耿老爷子沉着脸说道。

元妮儿猛然想起公主墓,想起了当初耿老爷子曾经提过金教授,“不是说金教授在考古大学吗?”

“以前是在考古大学,后来京大成立考古系,就把他调过去了。”耿老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听说金教授为人圆滑,左右逢源,在京大混的还不错。

如果是这样,那金教授就很可疑了。

不说别的吧,就说那个像啤酒瓶的白水晶瓶,本身就是价值连城,冯新强看不出来,金教授未必看不出来。

这么论起来,金教授绝对有坑元妮的嫌疑,尤其重要物证还是从他手里丢失的。

公交车上闹贼,且没看到扒手,这事儿本来就不靠谱,谁知道他是真的丢了公函,还是把公函藏起来了?

但金教授怎知元妮报了京大考古系?

虽说他是教授,但不管行政,拿不到学生名单,所以不可能提前预知……

“有可能是内外勾结,干这一行的水太深,好多人都是脸上带笑背后捅刀子。

摸不准是谁干的,这事儿就这样了,只能以后小心着些。”耿老太太叹口气。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别说是举报元妮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父子相残,师徒反目的事情多了去。

元妮攥拳头,“我也不是那么好坑的,如果金教授真是金盛德,那我一定能撬开他的嘴。”

“是得盯着点儿,咱不能白吃这个亏,但眼下还是要以上学为主。”姥姥叮嘱道。

大家都点头,耿老爷子和耿老太太表示,他们会通过自己的渠道打听,看看金盛德还跟什么人有联系。

被这件事情一耽搁,元妮的报道时间硬是推迟了两天,等她办好手续,马上都要开课了。

范教授为元妮感到高兴,亲自把一摞书交到她手里,“好事多磨,你可要好好学习,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范教授人不错,元妮接过书,给范教授鞠了一躬,“谢谢教授帮我主持公道。”

在形势未明朗之前,范教授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她的。

范教授爽朗笑道,“你并没有做错事,就该让你入学,不用谢我。”

“对了,范教授,我还想问您一件事。”

“什么事儿?”

“金教授是咱们系的教授吗?他的全名是不是叫金盛德?”

范教授愣了一下,“你怎么想起打听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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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长辈跟考古大学金盛德教授有交情,听说咱京大考古系也有一位金教授,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不,就让我问问呗?”

元妮问的坦坦荡荡,她一点也不怕范教授传话。

如果此金教授真是金盛德,那她就是要告诉对方,她都知道了。

范教授是个实诚人,倒是没想那么多,“就是同一个人了,咱们系的金教授就是从考古大学调过来的,他的全名也是金盛德。

金教授学问很深,他给你们带两门课,要好好跟着他学啊。”

元妮点头。

办好了手续,四舅母擦了把头上的汗,“妮儿,这就没问题了吧,学校不能再找你事儿了吧?”

“没问题了。”

两人还带了被褥,元妮是准备办走读的,不过宿舍里的床铺也要用,午休就能派上用场了。

宿舍是四人间,水房和厕所在走廊的右把头。

因为来的晚了,留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