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玩的则是麻将牌。

对于李凤霞来说,别说是玩麻将牌,以前碰都没有碰过这种东西,但张志辉很有耐心,他坐在李凤霞边上,一点点的给她教规则,

“凤霞,你可是大学生,这种牌很简单的。”

几个牌搭子也很有耐心,满口都是奉承的话。

要想学会麻将牌很简单,很快李凤霞就掌握了规则,玩的如鱼得水。

玩着玩着,有个牌友突然说,玩麻将得有点彩头,要不然没意思。

一听说要耍钱,李凤霞就不想玩了,但张志辉拦住了她,让她别扫大家的兴,“不就是一点彩头吗?我来出就是了,你只管玩,输了都算我的,赢了是你的。”

张志辉这么一说,桌上又是一片奉承声,都说张大少豪爽,对李凤霞是真体贴。

就这样,李凤霞稀里糊涂玩起了带彩头的麻将,也就是赌钱。

听到这里,元妮就知道不好办了。

想要学会打麻将很容易,想要玩的精很难,李凤霞一个刚学会麻将的新手,去跟一桌老手玩牌,那还不是砧板上的肉,任由对方宰割吗?

“……今天我才知道输钱了,志辉说输的太多,他也摆不平,俱乐部的人威胁他,说如果不给钱的话,就要闹到他家老爷子面前去。”

李凤霞一脸焦急,显然是真的担心张志辉。

元妮双手一摊,“那就让他们闹呗,反正他们是亲父子。

你原本是不玩牌的,更别提赌博了,张志辉既然敢拉着你去赌博,就该承担后果。

他不是说过吗?输了都算他的?”

李凤霞跺脚,“你不知道,志辉在家里很难做,他爸爸偏心,喜欢老大,不喜欢他。

要是真的闹到了他爸爸面前,志辉会被取消继承权的。”

“哦……”

元妮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所以这件事情,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

“妮儿,你别不吭声啊,我只有你了,你一定得帮帮我。”李凤霞蹲在元妮脚边,伸手拉住她,祈求的意味十分明显。

“要怎么帮啊?”

“你……你不是刚卖了一幅画吗?能不能把钱借给我?

志辉只欠了两百万,他说,先借点钱周转,稍微过几天就可以还上。”李凤霞眼含期待的看着元妮。

只欠了两百万?李凤霞口气变得这么大?

元妮叹口气,拍了拍李凤霞的手,“借钱给别人还赌债,这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

李凤霞愣了一下,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妮儿,我用人格向你保证,志辉不是赖账的人,他真的很大方,也有实力。

他借钱,只是不想惊动家里,糊弄过他爸爸就可以。”

“既然张志辉有实力,人品又好,那他在香江肯定有不少朋友,让他问朋友借钱好了。

实在不行,还有银行,让他去找银行借钱呗。”元妮回答的冷酷无情。

李凤霞局促地揪着衣襟,“可这事毕竟是因我而起,我总不能不管……”

“凤霞,咱们都是学生,每月生活费不过十来二十块,对于香江来说,咱们都是过客,等大家伙开完会,咱们还要回去。

你哪来的底气,把两百万赌债揽到自己身上?你用什么管?”

“可这……不是还有你吗?你明明有钱的,就是过个手周转一下,他又不是不还。”李凤霞都要哭了,眼泪就在眼珠子里打转。

“他要是不还呢?你替他还吗?”

“这……”

因为元妮直白的拒绝,两人闹得十分不愉快。

元妮径自进了卫生间洗澡,等她出来的时候,李凤霞还坐在床边发呆。

元妮打开床头灯,靠着枕头开始看书,直到一阵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关上床头灯,准备睡觉。

就在此时,李凤霞突然站起身来,带着哭腔开了口,“妮儿,我真的很喜欢志辉,我不想让他看不起我。

我唯一能指望的,只有你了,你就帮帮我吧……”

她被骗了

元妮只好坐了起来,又拧亮了床头灯,看着李凤霞焦急的面容,她很想告诉朋友,她是被骗了。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刚学打牌就输钱,而且一输几百万?

这摆明了就是个坑。

但李凤霞会信吗?

她坠入情网,生平第一次为情所困,为了情郎到处求人,肯定不会相信元妮的话。

俗话说劝赌不劝嫖,就是这个道理,男女情到浓时,那是劝不动的……

李凤霞眼泪汪汪的看着元妮,恨不得跪下来求她,“妮儿,帮帮我,就这一次。”

元妮叹口气,“凤霞,你听我说……”

就在此时,床头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

元妮伸手接起电话,“喂,找哪位?”

“是元妮同学和李凤霞同学吧?过来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