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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冥大掌包住她作乱的手,将她整个人圈进怀中,“不疼。”
宜锦的手慢慢向下, 触碰到他膝盖以下, 感受到他绷紧的身体, 便知道他在说谎, 她没有再出声,只是仰头注视着他,昏黄的灯火在眼中跳跃,亮晶晶的。
萧北冥胸膛微微浮动,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落在她的眼睑上, 她的眼太亮, 却不带任何别的念头,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难以自持。
宜锦抱住他的腰身, 慢慢朝他挪近,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她能听见他剧烈而有节奏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像是撞击在她的耳膜上。
很奇怪的是,他身上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但这味道却不来自任何香料。
她慢慢靠近他,摩挲过他的下颚,慢慢再到突出的喉结,就到此停下,动作虽生涩,却又如此动人。
萧北冥的胸膛起起伏伏,白日里剑拔弩张、刀光剑影的宫变似乎在这一刻都远去了,他的眼中也只剩下她,一团热气将他包裹,萧北冥没有克制,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知知 ?”
宜锦没有说话,却用动作回应了他,下一刻,天旋地转,两个人交换了位置。
萧北冥双手撑在她瘦削的肩侧,一双幽暗的眸亮得惊人,他的喉结滚了滚,一路向下。
宜锦攀住他的肩膀,随着他的动作无力起伏,呼吸不畅时,指甲嵌入他背部的皮肉,留下一道划痕。
但萧北冥却已感受不到痛意,她像是一团棉花,无论怎么揉搓都会有满意的形状,与他契合到了极致。
一个时辰后,宜锦眼尾有些泛红,一滴泪珠滑下,脑海里却炸起了绚烂的烟花。
她像是被他定住,些微的移动就会引起无限的震颤,喉咙里的声音也不再受自己控住,像是猫叫,却又像是细密的低语。
萧北冥的目光却愈加明亮。
宜锦终于知道怕了,但似乎为时已晚,她索性用手捂住了嘴,不肯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但萧北冥在这事上是长了坏心眼的,她越是矜持,他便越是想要破坏,紊乱的呼吸在她脸上乱窜。
到了后半夜终于消停时,宜锦终于又叫了一回水,她全程不敢看芰荷的表情,生怕泄露些什么。
好在芰荷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也终于知道为何上次她问姑娘有没有上药,姑娘为何会那么害羞了,她红着脸取走被撕坏以及脏污的衣物,蚊子似的嘱咐道: “姑娘别忘了上药。”
床榻上的被褥也濡湿凌乱,不能再用了,芰荷快速地将东西收到衣篓中,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像是有一头猛兽在后面追赶。
萧北冥坐在一旁的书案前,像是一头吃饱了的豹子,眼神懒洋洋的,目光隔着屏风落在她的肩颈线上,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猎物,没有移开的打算。
宜锦清洗完,没好气地唤他过来,他起身过来,将她抱回床榻边,宜锦就往床榻里面挪了挪,嫌弃地看了萧北冥一眼, “ 你也要去沐浴更衣,要不然就别上榻。”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嫌弃,凶巴巴的,却比平时多了几分娇俏,像是拿着肉垫挠人的狸奴。
萧北冥唇线微抿,他没有穿上衣,一转过,背上的抓痕就格外明显。
宜锦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耳垂通红,她用被褥把自己裹成蚕蛹,等萧北冥洗完回来后,只看到一团不明物体在床榻的最里边,差点贴着墙。
他上了床榻,连人带被子一起卷进怀里,倒也不介意她像个鹌鹑一样缩在被褥里。
深秋的夜寒冷,宜锦终究还是不忍心冻到他,磨磨蹭蹭分了他一半被子,结果这男人从善如流,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动作自然流畅。
宜锦戳了戳他的手臂, “太紧了。我要喘不过来气了。”
萧北冥乍然睁开眼睛,亮得像是北极星, “知知还不困吗?”
宜锦品出他话中暗含的意思,她收回了手,规规矩矩往旁边挪,生怕被逮到,支支吾吾问道: “你今天站了这么久,还骑了马,腿肯定很痛,我给你按一按好不好?”
萧北冥听完她的话,神色莫名,理智让他想要拒绝,但却不知怎么地,就是说不出口。
宜锦说着便忽然坐起身来,被子一掀,把他的亵裤自脚踝往上卷了卷,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萧北冥猝不及防,等他回过神,他全身上下最丑陋的地方已经暴露在她眼前,他身子有些僵硬。
宜锦用指腹轻轻按压着他的小腿,紧绷的肌肉走了形,像是盘踞的老树根,伤疤也格外触目惊心,有些伤痕是新的,淤青也是新的。
他不知道偷偷练了多久的行走,跌倒了多少次,才能在人前如此淡定从容,才能在城墙之上令五军臣服。
宜锦避开那些淤青,按着按着,心里忽然划过一阵酸涩。
她想起前世他也是义无反顾地赶去北境,在风沙肆虐的边陲小城,最后见他那一面,也算不上干净清爽,可那时候在她眼中,他就是个英雄。
萧北冥不怕流血也不怕疼痛,但他最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