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铭钊眸光更暗,俨然一片被人打断的不悦之色。

人群那头,许无嵇正等晏帆过来,突然后脖颈没由头一阵冷意袭来。

活像被鬼爬肩一般。

“导演有事?”晏帆走近后问道。

许无嵇这才明白,这股子不友好的目光是来自于:晏帆出名的护短老舅——晏铭钊。

“晏总来探班啊?”许无嵇笑呵呵道。

虽然知道拐晏帆来剧组这事不地道,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嗯。”

晏铭钊面色冷淡,从嘴里吐出这么一个字,单调寡味算回应。

“我们小晏老师很厉害啊。”许无嵇赞美,又一把将沈舟勾过来,“多和沈老师学习学习武打。”

“沈哥。”晏帆摸摸后脑,笑得有些憨。

“好久不见。”

沈舟停下换衣服的动作,话语客气,虽平淡但不疏离。

晏铭钊不露声色地上下打量一番,回想刚才剧外所见,也不免同意导演所说。

武打动作行云流水,飘逸洒脱,宛如古时剑客一般。

当想到钟离身体极佳,弯腰躲剑一幕时,晏铭钊眼神频频在沈舟腰间瞥过,有些不受控制。

很难想象,如此精瘦的腰,竟然能爆发出强劲巧力。

“沈哥,你真厉害。”晏帆诚心赞扬。

没接触沈舟前,晏帆也以为如公众、营销号、热搜所言不堪至极。

但随着逐步了解,才发现:沈哥是位宝藏男孩。

尤其是打戏部位,简直就是秒杀武术指导的存在,又好看又中用。

前提是忽略某些高难度动作。

“沈哥,你是怎么做到说弯就弯的,也教教我呗。”

天真话语一出,许晏二人皆是目光微妙望向晏帆。

看着自家舅舅意味深长的眸子,晏帆眨巴眨巴眼,并未能解读出其中含意。

“行啊。”沈舟爽朗应答,已经握上摆放一旁的道具剑身。

“出剑如风,不可滞碍、犹豫。”

说罢,沈舟剑指一捏,银白剑刃破空而出,传出空啸鸣音。

回身轻挑,再度出剑,宛如游龙走蛟,气势如虹。

随即潇洒收剑,剑指亦是一收,微风轻荡,卷起衣袂片片,犹然侠客剑士之姿。

“这……”

晏帆犯怵,低头掂量下手中的剑,“要不咱俩换换?”

不是我不会,主要是剑不行。

“来,接剑。”沈舟轻抛手中剑刃,直直落入晏帆怀中。

急忙拿起后,晏铭深吸一口气,想找到所谓“气沉丹田”之感。

闭目数秒后,手指缓握上剑。再度睁眼,眸光乍现,出剑迅猛。

不出众人意料般,丝毫不闻破空之音,反而塑料感十足。

“噗嗤。”晏铭钊没憋住,低笑一声。

“舅舅!”晏帆红着脸,一脸委屈盯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亲舅舅。

“加油。”

晏铭钊尴尬咳嗽一声,出言宽慰道:“未来可期。”

“哼。”

晏帆并未放弃,又重复数次,手耍剑耍得生酸疼。可碍于面子,只得硬生生继续。

“我教你。”

话音未落,沈舟修长手指,指腹略带薄茧,已握上晏帆的手。

举剑转身回转,银白剑刃擦面而过,倒映出沈舟深邃坚毅双眸,目光温润如玉。

剑身刺出,破空之音响起。

晏帆微侧转眸,恰有微风过,发带随风飘,于脸面之上缱绻掠过。发隙间,惊鸿一瞥,窥见清冷面容。

“谢谢沈哥。”晏帆紧低下头,急忙收起剑,独留一双红耳。

晏铭钊眸光隐晦,眉头一蹙,上前就给晏铭后脑一扒拉。

力挺大。

“舅舅,你打我干嘛!”晏帆委屈巴巴,迷茫挨揍。

“我乐意。”

晏铭钊声色不悦,冰冷无情扔下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就走。

见状,晏帆赶紧追喊上去,“舅舅,你等等我啊!”

看晏帆活宝天真样,沈舟、许无嵇二人相视一笑。

相比于剧组轻松氛围,白陶可成了热锅上蚂蚁……

“你赶紧去求求毕少。”白陶经纪人焦急说道。

半响之后,白陶回答道:“不想去。”

“你也不想想,毕少的床,多少比你漂亮、比你年轻、比你来事的人想爬上去。”

“何必端着,真拿自己在毕少那当回事儿?”

“重操旧业而已,你现在装什么贞洁?”

经纪人一句句难听的话,炸裂在耳畔,可白陶竟也不恼怒,反而内心极其平静。

或许是早已接受、清楚自己的不堪。

又或许真的有几分真心,只是可惜毕璟把他的真心喂了狗。

正当经纪人对热搜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