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不严重吧。”

沈舟乖巧地悬坐在病床上,朝着刘洋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俩个脚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动着。

“安心啦。”

晏铭钊快步冲进急诊科时,正看见暖白灯色下,少年沈舟微微一笑,眸中盛一盈温柔光束。

他的心,在跳动,随着一步一步走近,越发跳动着。像一簇向上疯狂生长的绿芽,在灿烂夏日勃发生机。

待到沈舟反应过来时,他已被一双宽厚手掌柔和抚到怀中,被熟悉地冷香所包裹着,感受着关心爱护。

“晏……铭钊……”

刘洋惊讶不已,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颤抖着手将门和窗帘赶紧拉紧闭严。

“你俩现在这是……”

刘洋急躁原地踏步半天,终于挤出来下半句:“好上了?”

语气别提多小心翼翼,惟愿自己心底呼之欲出的答案不过是猜测。

可惜,瞬间就被晏铭钊深沉坚定的回答打碎。

——嗯。

得,自家白菜还是让猪拱了。

“你俩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先出去吹会风冷静下。”

犹如老父亲般,刘洋终于被生活压弯了腰,佝偻着身子留给二人一个沧桑背影。

等许无嵇来到时,正巧看到院中花台边刘洋一身孤寂,抬头望月长叹数声。

有种沈舟因受伤就医,最后被检查出癌症,还是是晚期无药可救的那种,满满无力感。

“刘洋。”许无嵇走到身后试探开口,心中已想好无数安慰人的话语。

“沈舟……没事吧……”

“导演?”刘洋回过神,有些吃惊对方这负责的态度,大晚上还为自家沈哥跑来医院。

“我哥没事,医生说养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那你……”

许无嵇想问他刚才这副模样是为啥,就刚这样谁看了不说一句:节哀顺变。

“你不懂许导,有些人身体还活着,可是他的心已经死了。”

心死了?

许无嵇细细品味这句话,终于懂了:这沈舟检查没问题,没准是刘洋检查出什么毛病了。

“年轻人,还是要好好爱惜自己。”

许导犹嫌不能彰显自己作为导演的人文关怀,还拍了拍刘洋肩头,慈祥地说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本钱。”

说罢,许无嵇惋惜地低叹一声,带着身后一位憨厚穿着朴素的男子走进去。

“撒手。”房内,沈舟说道。

“你先让我看看伤的怎么样?”晏铭钊商场上决断,全部化作此刻的“撒泼”。

可谓毫无半点霸总形象可言。

“医生都说没事了!”沈舟挣扎道。

“没事我也要看!”晏铭钊锲而不舍,一只不安分的爪子已经往下摸去。

倒不是沈舟不给看,只是这位置有些尴尬,难免有些扭捏起来。

这裤子一扒,视线再往上走几分,不就是自个的命根子么!

再加上沈舟现在知道了,晏铭钊这人外表看着有多一本正经的,里面指不定有多闷骚。

这一个拼命要看,另一个死命不给,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晏铭钊仗着人高马大直接把沈舟整个人压倒在床上。

沈舟修长双手被伸过头顶,晏铭钊微微俯身,略带薄茧的指腹拂过他右颊,手指轻轻从胸脯划下,探入腰间……

圣母心

待到许无嵇、刘洋三人进门后,只看到晏铭钊缓缓低下的头颅,被压制在床上的沈舟。

不可忽视地更是二人之间逐渐靠近的口唇,以及不可忽视的暧昧气氛。

像进了蛋糕店似的,透着一股甜腻腻地甜蜜。

其他二人尚在惊愕之中,刘洋反应最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速度关门。

将晏铭钊从自家哥哥身上扒拉下来。

“咳。”素来脸皮厚的许无嵇此刻只能以咳嗽掩盖内心的尴尬。

是觉得打扰了别人的好事不好意思么?

并不是,主要是因为这剧最大投资商是晏铭钊。

现在撞破这位的好事,只希望晏总高抬贵手别整出个临时撤资。

“许导。”沈舟心不跳脸不红气不喘地从晏铭钊身下起来,丝毫不慌,问道:“有事么?”

许无嵇连忙解释道,“剧组出了点事,事关你,我也是比较着急。所以没敲门没打招呼就进来。”

这谁能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晏铭钊会来着啊,还关系非同一般。

家里产业都不需要打理了么,一天闲着没事干,竟往自己剧组扎,现在还扎到沈舟病房里。

这得亏进来的是自己人,这要是个啥媒体记者进来,明天热搜第一见。

“我先出去。”晏铭钊整理好沈舟衣服,扔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细看之间可以发现他脚步略有些匆忙。

“晏……晏总?”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