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知道她不打算说了,只好闭嘴噤声。

白杳没有那么多钱,只能尽力展现自己的认真和在意。

回到熟悉的h市,白杳下车前仿佛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柳哥,你给自己和小梅包个红包吧,钱从我账户出。”

小梅脸庞猛地一涨红,抬手便要拒绝。

白杳不在意一笑,“辛苦你最近跟着我跑前跑后,都没怎么休息。”

小梅闻言顿时感动的眼泪汪汪,“谢谢阿杳姐!”她这会儿恨不得替白杳上刀山下火海。

这晚飘起了雪花,小梅踏雪回到家中,父亲和母亲一道包了饺子等她回来吃饭,她难得放假回来,全家都高兴的合不拢嘴。

小梅从包里取出来一个厚厚的红包,得意洋洋的推到母亲的跟前炫耀。

她擦了擦手上的面,打开一看,好厚一大红色的人民币,吓得立马捂住,“你抢银行了?”

“才不是呢,妈。”小梅满脸喜气:“我老板给我发的红包,犒劳我而已!我给您和我爸八万块,我自己留了两万。”

家里人不知道她的工作是娱乐圈的助理,这工作累还出不了头家里都不支持,所以小梅一直瞒着。

“老天爷,不年不节的给你包这么大的红包,你可得小心啊,有这么好的事儿?”

“妈,我老板是女的!”

“那你老板是个好人啊。”

“对呀!我在老板身边感觉干劲十足!我能跟她干一辈子!”

是要过年了,已经到了十二月底,跨年夜这天。

白杳约了贺浚一起吃晚饭。

贺浚到的时候,瞧见的是一袭红色吊带长裙的女人,黑色的长发稍微卷了一下慵懒的搭在左肩。她正在倒红酒,见他来轻轻抬眉眼托腮含笑不语。

贺浚心跳如鼓,觉得今夜的白杳美丽不可方物,即便今天没看到她的那颗痣,他也心动不已。

醉酒之后,他忍不住想要亲吻她,靠近过去却迟迟不敢覆上。

这是他的缪斯,是她的女神,是不可染指的存在,摸一摸已经是极为大胆,一亲芳泽确实没敢想过的。

见此,她嗤笑出声,眉毛微微扬起,指尖将他的胸膛推开。

语气略略淡了下来,“你醉了,贺浚。”

是倏尔拒绝的姿态,明明刚才她还是任由他采撷的放任态度。

贺浚反应不慢,他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了,没了兴致。

他一时心急,想再度靠近过去,却见她眉眼轻蹙,已然不悦,“贺浚。”

一步错,步步错。

贺浚抿唇,有些委屈。

只能顺从的弯下头颅,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后颈上,“那你摸摸我。”

白杳手指轻轻地抚摸他的后颈,就像是安抚宠物那般。

这时贺浚的手机响了,贺浚脸色一僵,心理窜起一股火。

拿起来一看是老李头,他的经纪人。

白杳收收,往后靠去,端起红酒杯细品。

电话接通,老李的声音急切:“那你跑哪儿去了,还不回来写歌!程斯霍的短片点了你作词作曲,合同都签了你现在跑去玩……人都在录音室等着你呢!跑快点!”

一只小狗来献殷勤,另一只小狗迂回作战,拼命扯他后腿。

有趣。

白杳挑眉,温和的笑,“回去吧。”

白杳

白杳意兴阑珊,嘴里哼着戏曲。

贺浚将餐桌打扫完毕才走,一扭头看到白杳手捧着一本书卷歪在镂空书柜前。

她今日刻意装扮,他是傻子,不会不懂。

白杳送他到门口,贺浚原本往外走,他出门之后回身抬眼看向白杳,她正轻轻将书卷合起来,似乎就要将那句‘下次见’说出口。

贺浚忽的抬起双手猛地捧住她的脸庞一吻覆上。

白杳眼睫略微颤动了一下,身子往后靠去结实的抵在大开的门上,贺浚近前来颇有一股得寸进尺之感。

他是结结实实的将想上位三个字写在了脸上,极尽讨好,做尽了礼貌和害羞的姿态之后,终于忍不住撕开面具的一角。

喷洒的呼吸炙热难耐,他已然动情。

手忍耐万千,也只是仅仅禁锢在她的腰肢上。

男人,无论多么绅士的举动,从不是因为真的绅士,而是出于对女士态度的观望。简单来说,他不进一步是怕她厌弃他不尊重自己。

白杳冷眼旁观,贺浚动情不止。

似乎看见了白杳此刻脸庞上的平静和微笑,贺浚有一瞬的难堪,但这不算什么,自古以来求偶都要接受另一方的审视,他有自己的优势,刚才已经丢失先机,不能再畏缩不前。

他从这女人微妙的态度上已经看透,她并不喜欢怯懦不前的男人。

他要争取。

吻离之际,贺浚靠近白杳极近,他重新露出笑脸:“程前辈拍戏很忙吧。”

白杳微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