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她在尽其所能地给自己一些力量。

就在此时,有人过来禀告,薛景和又惹出祸事了!

原来,薛景和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在街上行走时东拐西歪,也不知道闪躲,居然差点撞上了太子的马车。

为了不伤人,太子的车夫匆忙勒马,马被肋疼了,收得太急,马侧翻在地,太子的马车也歪倒了!

太子受了伤,此刻已经被人带去附近的酒楼雅间,等着太医赶过来。

薛景睿听了,愣在当场。

太子是什么金尊玉贵的身份?!薛景和喝酒误事,伤了太子,这是不想要命了!弄不好,整个镇平侯府都要被皇上责怪!

薛景睿匆匆出了瑾兰院,走了一段路,却见薛承宗也听说了消息,揣着银两,匆匆出门要去给他的宝贝小儿子擦屁股。

父子俩见面,都有一点点尴尬。

我正在娶亲呢!

薛承宗咳嗽了一声,说道:“大郎,一会儿你替你弟弟多给太子说说好话。”

薛景睿不理他,径直牵了马,朝出事的地方赶去。

薛景睿骑马,自然比乘马车的薛承宗快一些。

薛景睿下了马,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只见薛景和正侧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旁边是他呕吐出来的秽物。

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捏着鼻子站在一旁。一个大夫提着药箱,远远地站着。

太子的随从看见薛景睿,忙上前行礼:“薛将军,太子已经命大夫给令弟检查过了,马车并没有碰到令弟。令弟只是喝醉酒,躺在地上休息,薛将军不要过于担心。”

薛景睿抱拳:“多谢太子殿下好意,辛苦你了。”

薛景睿转过身,走到薛景和身边,看到他打着呼噜睡得没心没肺的模样,薛景睿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弟弟可真能闯祸!

薛景睿抡起拐杖,朝着薛景和狠狠打了起来。

薛景和在酣睡中突然感觉身体剧痛,他使劲睁开眼,看到是他的大哥,吓得抱着头翻滚:“大哥!别打我!别打我!我正在娶亲呢!”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这个薛家二公子,娶了两房妻子了,怎么还在做梦娶亲呢?!

薛景睿更生气了!他撑着拐,使劲踹薛景和的屁股,不一会儿,薛景和的屁股就开了花。

疼痛使他的脑子清醒了一点:“大哥,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薛景和哭了起来:“大哥,我窝囊啊!我是个废物!我连走路都不会走!大哥,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大哥!我好好读书!疼,大哥,疼!”

周围人又议论起来。

“他还说要好好读书?不是说革了他秀才的功名,不让他再参加科举了吗?”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哎,他一个醉酒之人说的话,自然当不得真。”

“就是,他读个屁的书,连科举都不能参加。”

“他刚才还说正在娶亲呢!难道你也信?”

旁边几个人又都笑了起来,也有人直摇头。

“好好的薛将军,居然有个这么不争气的弟弟。”

“是啊,是啊,你们看,薛将军都急眼了。”

“换成是我,我也急眼。”

“就是,你辛辛苦苦拿命挣功劳,转头不成器的弟弟就弄伤了太子。这谁受得了?!”

“你们说,太子不会怪罪到薛大将军头上吧?”

“应该不会,太子一向仁厚。”

“真替薛将军糟心!”

……

此时,薛承宗匆匆赶来了,上前喊道:“大郎,住手,不能再打了,再打景和的腿就废了!”

薛景睿转身就要上马。

他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当众毒打薛景和一顿,免得薛景和不停地作出祸事,连累他的名声。

他一向反对父亲和杨氏溺爱薛景和,此时自然不愿意为薛景和善后。

薛景睿夹了夹马肚子,骑马走了几步,却看见一旁的酒楼门前,太子正看着他。

薛景睿只得下马,向太子行礼请罪。

太子上前,俯身扶起薛景睿,笑道:“薛将军言重了,不过一点剐蹭小伤而已,不碍事。倒是孤的车夫驾术不精,险些伤了令弟。”

薛景睿羞愧地低下了头。

太子随和地笑着说:“薛将军,孤在此略备了些薄酒,想请薛将军赏光同饮几杯。”

薛景睿抱拳说:“微臣腿伤未愈,不能饮酒……”

太子伸手牵住了薛景睿的衣袖:“诶,那就以茶代酒。薛将军,请吧。”

众目睽睽之下,薛景睿不好强行离开。

何况,他的弟弟刚刚伤了太子,太子不但不怪罪,还请他吃饭。若是拒绝了,岂不被人认为太居功自傲?!

薛景睿随太子进了酒楼雅间。

席间,太子并没有提什么,只关心薛景睿的腿伤,询问北边边疆的风土人情,谈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