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沈朝颜见她一脸伤感,为了活跃沉闷的气氛,转移话题道,“薛姐姐,我之前听我大哥说过,你以前也去过战场?”

薛悠然明显怔了下,不过很快收敛了情绪,“他、跟你提过我?”

“对,不过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沈朝颜想到原漫画里,薛悠然和她家大哥凄惨的结局,心里不由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一次出宫

时间过得真快啊!

薛悠然回想起他们曾经相处的短暂时光,眼睛微微酸涩。

若是当初她主动一些,在他出征前,果断向他表明心意。

他们之间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只是,如今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但万幸的是,进宫后,皇上并未强迫所有人侍寝,而是专宠沈朝颜一人。

这样已经很好了。

天命如此,只愿他能觅得良人,喜乐一生,她便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薛悠然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得知沈玉树平安归来,心中的牵挂已然放下,“妹妹,再过几日便要出宫祭祀,到时候咱俩站一处,还能说说话。”

沈朝颜不由一愣,“如今又不是年末,为何要去祭祀?”

皇家祭祖通常都在年底吗?

薛悠然压低声音,“妹妹有所不知,皇上生母的忌日在五月十七。”

沈朝颜看漫画的时候,书里对司空烬的描写极少,更是没有提过他的身世。

所以,她并不知道,当今太后居然不是司空烬的生母。

于是,沈朝颜立刻用天书查看相关信息。

原来,司空烬亲生母亲纯睿皇后身体不好,十多年前的五月十七便病逝了。

她去世后,先帝立她的亲妹妹谢琼华为继后,将她生的两个嫡子大皇子和四皇子司空烬都养在谢琼华膝下。

原本先帝中意的太子人选是大皇子。

册封太子前,先帝派大皇子和三皇子一同去边关历练,年仅十四岁的七皇子也自请去边关。

谁知华国突然进犯,大夏毫无防备。

两军交战时,大夏将士离奇中毒,三皇子当场被俘。

薛忠明的四个儿子和大皇子为了救回三皇子,在那场恶战中尽数身亡,七皇子被箭射中胸口,重伤昏迷。

三皇子最终被救回来了,只受了几处轻伤。

倒是七皇子重伤不治,死在了回京的路上。

而薛家五子,只有薛家老五,薛铮活下来了。

这场仗大夏虽然赢了,却是惨赢,折损了不少良将。

先帝白发人送黑发人,忧思过度,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

再后来,他立了四皇子司空烬为太子。

当今太后膝下只有九公主一个女儿,待司空烬也一直视如己出。

每年先皇后的忌日,太后都会去玉华寺祭奠亡姐。

眼瞅着日子越来越近,今年是司空烬登基第一年,他应该会领着后宫众妃一同前往玉华寺。

沈朝颜知道这种祭祀场合肯定很沉闷,巴不得有薛悠然在旁边作伴,“好,咱俩站一块儿。”

薛悠然在绯烟殿一直留到傍晚,直到听完绿瓜跟她们讲皇帝迎回几位将军后,给他们升了什么官职,赏了多少金银良田,她才领着身边的宫女离开。

尽管薛悠然在后来的聊天中,不曾提过沈玉树半个字,但是沈朝颜和绿瓜讲起沈玉树,她便听得比谁都认真。

也是个痴情的。

沈府,书房。

晚膳后,沈玉树从自家二弟口中得知薛悠然被一道懿旨送进宫,当场失态地捏碎了手中茶杯。

“呀!这杯子怎么碎了?”

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沈临风紧张地冲过去,一把抓起沈玉树的手,“哥,你手被瓷片划破了!”

沈玉树垂眸扫过手上被碎片割破的手指,不以为意道,“小伤,无碍。”

“那怎么行?你现在刚被皇上封了正五品定远将军,可是咱们家的心肝宝贝金疙瘩!你在这儿别动,我去找郎中!”

沈玉树抬起没受的那只手,一掌推在他脑门上,“等你把郎中找来,我的伤口都愈合了!”

说实话,沈临风突然瘦了那么多,跟从前胖若两人的形象相去甚远。

沈玉树刚回来,一时间还不习惯对着这张跟自己六七分相似的脸。

沈临风看着他大步走书房的背影,连忙追上去,“哥,你去哪儿?”

“回去休息。”沈玉树转头,手指对着他的方向,隔空轻点了一下,“你别跟我,一个大男人絮絮叨叨,吵得我耳朵疼。”

说罢,没再理会沈临风期期艾艾的表情,径自离开。

虽然他去边关这么久,但是他房间里一切如旧,每隔两天都会有下人来打扫,维持了他离开前的干净整洁。

沈玉树绕过衣橱,停在窗边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