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那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

司空烬声音还有些沙哑,他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沈朝颜的肩头。

沈清婉把枪械图纸送到司空烬手上后,司空烬和沈朝颜便想到一处,打算将计就计,离间她跟司空煜。

一旦司空煜彻底放弃沈清婉,就相当于是断了他在后宫中最大的眼线,没准他们还能从沈清婉口中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沈朝颜拧眉,“景王还没有动作,只能委屈皇上再多宠沈清婉一些日子,激化她与司空煜之间的矛盾。”

司空烬撇了撇嘴巴,语气明显带了几分撒娇意味,“朕牺牲如此大,爱妃是不是该安抚安抚朕?”

沈朝颜听着他的话,不免觉得好笑,“江山是您的江山,您做这些不都是应该的吗?”

司空烬不认同道,“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你我夫妻一体,我的就是你的,你得安抚我!”

这一次,他用‘我’自称,甚至还说出‘夫妻一体’这样的话。

沈朝颜从进宫起,就知道她只是后宫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她很清楚,也很清醒。

但是,听到司空烬说这样的话。

她心底多少有些动容。

她想了想,反问,“您想我怎么安抚?”

司空烬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唇瓣,“还想要……”

“不行。”

没等男人把话说完,沈朝颜就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嘴巴都肿了,再亲的话,明天就要变香肠嘴了!”

她还要见人呢,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别人看到她又红又肿的嘴巴,她如何解释?

司空烬刚才确实有些失控。

此时,听着她哀怨的心声,他拿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轻声道,“不亲嘴,那亲别的地方。”

说完,他薄唇贴着沈朝颜的脸颊,顺着她纤白的脖颈,一路往下吻过去……

??????

一夜好眠,天蒙蒙亮的时候,司空烬便自然醒了。

他侧目,便看到沈朝颜安恬的睡颜。

她微微嘟起的唇瓣确实被他亲得红艳艳的,仔细瞧,能看出来有些充血红肿。

以后还是得克制些,不能再弄伤她。

他亲了亲沈朝颜的额头,轻手轻脚起身。

离开的时候,没有惊动绯烟殿的任何人。

司空烬下早朝后,李河光手下的小太监来报,说沈清婉醒来后,匆匆忙忙地走了。

司空烬自然知道她是急着去给太后请安,也没多问,便去养心殿了。

最近为了上演宠幸沈清婉的戏码,百官的奏折已经堆成小山了,得抓紧时间批阅才行。

上朝要舌战文武百官,下朝还要和一大群妃嫔周旋,好不容易有了空闲还得加班批奏折。

他这个皇帝当得好苦逼啊!

??????

寿康宫。

一众妃嫔闲来无事,早早就来给太后请安。

慧妃和淑妃坐的离太后最近。

今日慧妃没有将小公主带来,而是低声跟坐在旁边的淑妃聊天。

淑妃身子骨弱,时不时咳嗽一声。

沈朝颜和薛悠然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薛悠然在这种场合很少开口,而沈朝颜昨天夜里被司空烬折腾到很晚,这个时候听着一群女人聊天,忍不住开始打瞌睡。

“呀!华嫔妹妹,你的脖子怎么了?”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贤妃突然夸张地叫起来,目光牢牢盯着沈朝颜的脖子。

沈朝颜早上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就看到脖子上有个草莓印,司空烬是属狗的吧!

他昨晚高调地召了沈清婉去乾清宫,却跑来绯烟殿在她脖子上种草莓。

这个狗男人,真会给她制造麻烦!

面对贤妃的问话,沈朝颜在心里把司空烬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昨夜睡觉的时候,帐中不知道怎么跑进来一只讨人厌的大蚊子,我被咬了好几口。”

“原来是这样啊。”贤妃也笑了起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脖子,“我那儿有不少驱蚊药包,你若有需要,我叫人给你送几包过去。”

“那就多谢贤妃姐姐了。”

沈朝颜的话音刚落,薛悠然便跟着开口,“如今正值盛夏,我殿中蚊子也不少,贤妃姐姐若是有多余的驱蚊包,再送我一些可好?”

“当然可以。”

见她们都问贤妃要了驱蚊包,谢才人等人还以为这是巴结人的新手段,赶忙也跟着附和,“妾身昨日胳膊上也被咬了几个大包,贤妃姐姐,可以送妾身驱蚊包吗?”

“妾身也缺驱蚊包,贤妃姐姐还有多的话,能不能也给妹妹一个?”

贤妃,“!!!”

这些女人没事吧?

驱蚊包是什么了不起的好东西吗?

怎么个个都抢着要?

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