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跟沈玉树聊完,沈朝颜已经了解沈玉树对感情和婚姻是什么态度了。

“大哥,我尊重你的意愿,也希望你在不远的将来,能遇到一个极好极好的姑娘。”

沈玉树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不过还是弯了弯唇角,“好,我会努力找到颜儿口中说的姑娘。”

“一定会的!”

??????

由于拓跋溪被爆有了身孕,华国使臣的脸皮再厚,也坐不住了。

他们在给司空烬奉上万寿节礼后,就以拓跋溪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华国。

而他们的提前离开正中拓跋澜和司空煜的下怀。

司空烬派沈玉树把他们送出城门后,便让沈玉树大张旗鼓地回城。

可是,谁也不知道沈玉树回城当晚,便换了一身行头,与玄烛一起尾随在使臣团身后。

使臣团离开京城的第五日,拓跋澜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跟拓跋溪提前通好气。

他们知道,万俟松是个警惕的人,每次用餐前,都会拿银针试毒。

于是,在住进驿站的当晚,拓跋溪假装肚子不舒服,请大夫回来替她诊治。

而她趁万俟松不备,在使团喝的水里下了毒。

万俟松送走大夫后,似乎放松了戒备,当着她的面就喝了一杯有毒的茶水。

夜里,拓跋澜算着时间来到万俟松的房间。

他摸黑停在万俟松的床前,伸手试探万俟松的鼻息。

在确定万俟松没了呼吸后,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

哇哈哈!

这个碍眼的老匹夫终于死了!

他心里得意,恨不得仰天长啸。

不过,越是这种时刻,越要淡定。

拓跋澜压制着激动的心,克制着颤抖的手,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打算制造一场大火。

大火不仅能烧毁万俟松的尸体,更能制造出万俟松被大夏人毁尸灭迹的假象。

然而,他刚把火折子吹亮,就看到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万俟松突然从床头弹坐起来。

在火折子昏暗的光线下,万俟松的双眼目光如炬,冷冷盯着拓跋澜。

拓跋澜被他盯得手一抖,火折子当即掉在被褥上。

火苗一下子就把被褥点燃。

拓跋澜望着越烧越旺的火势,眼底满是惊惧地后退两步,“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万俟松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他身上的女装,不答反问,“二皇子,你为何打扮得不男不女?”

拓跋澜瞳孔一紧,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你、没有中毒?”

万俟松没有管已经烧起来的床,起身朝拓跋澜走近过来,“二皇子,你为何半夜出现在本将军的房中?”

“我……”

拓跋澜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可惜大脑空空,他一无权二无势三无能,却空有野心。

此刻,面对万俟松的质问,他被逼得连连后退,连谎话都扯不出来。

万俟松见他说不出话,又冷笑一声,“二皇子,听说你想杀了本将军,嫁祸给大夏皇帝?”

“我没有!万俟将军,你千万别听旁人挑拨离间,中了别人的诡计!”

拓跋澜彻底慌了。

怎么回事?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跟司空煜联盟一事,明明很隐蔽也很小心,为何万俟松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

万俟松看着他惊惧的表情,眼眸一眯,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何本将军对你的计划了如指掌?”

拓跋澜被猜中了心思,脸色不由一白。

万俟松见他不说话,又往前两步,故意在他耳边压低声音,“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出卖你的也许是你最亲近的人。”

此话一出,拓跋澜面上表情顿时一滞。

最亲近的人?

目前,跟他最亲近的人就是怀了他孩子的拓跋溪。

难道是她出卖了自己?

不对,不可能!

拓跋溪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她怎么可能把他的计划告诉万俟松?

可如果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万俟松看着拓跋澜的表情,就知道他被自己的话扰乱了思绪。

“二皇子,你出身低微,既无背景也无靠山,谁会心甘情愿陪你冒险?人呐,要有自知之明。没有能力,就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只会众叛亲离。”

万俟松说到这里,突然扬声对外头道,“来人!二皇子擅自离开华国,还下毒加害本将军,立刻将他拿下!”

“是,将军!”

听着万俟松的吩咐,埋伏在外头的侍卫立刻冲进来。

他们看到床上着了火,其中两人立刻去救火,另外二人转向拓跋澜。

拓跋澜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侍卫,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脸上的表情出奇地冷静,“万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