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光被素秋拉去吃了大半个时辰的茶,意识到事情不对,就立刻过来了。

后来,听见屋里动静,便命所有人都在偏殿外头等着。

而他自己正跪在院中,听见开门的动作,他立刻将脊背挺直,“皇上,奴才有罪!请皇上降罪!”

司空烬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微微侧目,往走廊尽头的方向瞥了一眼。

李河光一下子意会过来,连忙道,“皇上,林小姐药性未除,实在失仪,奴才怕惊着太后娘娘,便没有让人过去传话。林小姐要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发落。”

司空烬眼狭长的眸子冷冷一眯,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息叫人畏惧,“朕听闻吃了那种药,若是得不到舒解,有丧命的危险。既然林小姐是太后的外甥女,朕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丧命。”

李河光一怔,以为司空烬对林浅浅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林浅浅到底跟太后沾亲带故,万一有什么闪失,太后那边确实不好交代。

于是,他点头附和道,“是,皇上说得对。”

“你立刻去问问守在外头的侍卫,他们当中有没有人没有娶妻,愿意对林浅浅负责的,把人叫进来。若能将林浅浅救回来,朕自有重赏。”

“啊、?”

李河光属实没想到,司空烬准备找个侍卫帮忙。

再一想,也对,他家皇上从来不吃哑巴亏。

林浅浅连皇上都敢算计,就该承担算计皇上的后果。

“是!奴才这就去办!”

过了没一会儿,李河光就领了个侍卫进来了。

这侍卫身材魁梧雄壮,一张脸原本平平无奇,但是下巴上长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痦子,他整个人看起来顿时就与众不同了。

李河光的眼光真好,此人确实是很不错的夫婿人选。

司空烬满意地点点头,“把人带过去吧。”

走廊尽头的卧房里,林浅浅双腿绞紧,拧得跟麻花似的,嘴里还在哼哼叽叽,发出一些让人面红心跳的叫唤。

李河光站在卧房门口,细着嗓子问面前的侍卫,“叫什么名字?”

侍卫如实回道,“赵阿虎。”

李河光伸手拍了拍赵阿虎的肩膀,“里头那位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你进去之后好生伺候,皇上少不了你的赏赐,知道吗?”

“是!”

赵阿虎进去后,光是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的林浅浅,握着佩剑的拳头就硬了。

他在宫里当差,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却连媳妇都没时间讨。

如今皇上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他无论如何都得把握住机会。

想着,赵阿虎大步走进房间,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很快房间里就传来激烈的声响,连床都摇得吱呀吱呀的。

李河光个太监听了,都觉得臊得慌。

哎哟喂!

年轻人就是猴急!

光凭动静,就知道这个赵阿虎今晚立大功了!

??????

沈朝颜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绯烟殿了。

外头天光大亮,她刚坐起来就看到绿瓜端着洗脸盆进来了。

“娘娘,奴婢估摸着您这个时辰差不多该醒了。”

绿瓜放下铜盆,拿着衣裳到床前替沈朝颜沐浴更衣。

沈朝颜揉了揉酸痛的腰,对昨晚的记忆还停留在寿康宫里,替司空烬解迷药。

“绿瓜,我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嗯?”

绿瓜一愣,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她,满脸疑惑,“娘娘,您昨晚不是一直在睡觉?您去哪儿了?不会是做什么梦了吧?”

沈朝颜知道绿瓜这丫头睡眠好得很,睡熟了之后,雷都打不醒。

她昨晚没当值,估计并不知道她离开绯烟殿的事。

反正她昨天夜里一直跟司空烬在一起,肯定是司空烬送她回来的。

于是,她也没有再追问,“应该是做梦了,早膳好了没,我肚子饿得了。”

“早就好啦!”

绿瓜点头,准备让人把早膳送去偏殿。

谁知她刚转头,外头就传来小福子的声音,“娘娘,李总管来传话了,请您去寿康宫用早膳。”

太后特意请她用早膳?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难道是因为昨晚林浅浅独守空闺,向太后告了状,太后找她是想替林浅浅出气?

行啊,那就满足她!

天书:【宿主安心,皇上也在寿康宫呢,有皇上撑腰,您只管去凑热闹。】

沈朝颜点头:【正好我也想去现场看看,太后准备怎么安置林浅浅。】

天书:【挺刺激的哦,昨天夜里暴君安排了一个侍卫跟林浅浅滚了一整夜。现在林浅浅在太后那里哭诉,正求着太后要让皇上负责呢!】

沈朝颜:【见识过不要脸的,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要赶紧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