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才人捂着被打肿的脸,扭头向司空烬,垂下的眼眸里有憎恨有委屈,“皇上,华妃娘娘与人私通,是臣妾亲眼所见!还请皇上明察!”

沈朝颜默默看着她表演,随即比她更委屈地拿衣袖抹了抹眼角,“皇上,谢才人污蔑臣妾,还请皇上替臣妾作主!”

这个女人以为随随便便拿一条腰带过来,就能扳倒自己,还真是痴人说梦!

她也不看看,放眼整个皇宫,无论是朝堂上的重臣还是御前侍卫,又或者是各宫的太监,哪个能俊得过司空烬?

沈朝颜自认为审美无障碍,怎么可能放着有颜有权的帝王不喜欢,跑去跟那个长得很野兽派的侍卫私通?

她有那么想不开吗?

司空烬可太了解沈朝颜了,在谢才人跑到他面前告状的时候,他就是抱着吃瓜看戏的心态来的。

近来每日处理政务甚是无趣,倒难得谢才人替他找乐子。

司空烬等沈朝颜表演完,眉梢一挑,反问谢才人,“你向朕告发华妃,说她与人私通,可有证据?若是你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可知下场?”

男人一句轻飘飘的警告,让谢才人后脊背狠狠一凉。

不过,这次她做了万全准备,她坚信自己一定能让沈朝颜彻底翻不了身!

于是,谢才人挺直脊梁,扬声道,“臣妾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站在妃嫔中间的沈清婉对这一幕可太熟悉了。

她穿越前看宫斗剧,看过不少这样的桥段。

虽然不知道真相,但是沈朝颜吃惯了细糠的人,应该不至于饥不择食到找个野男人。

不过,后宫日子无趣,难得有个吃瓜的机会。

于是,沈清婉捏着嗓子问了一句,“谢才人,空口无凭,你说私通?那奸夫呢?若你没有证据,可是要掉脑袋的!”

薛悠然也开口帮腔道,“皇上,华妃品性如何,皇上是最清楚的!还请皇上还华妃清白!”

司空烬倒是没理会她们,目光一直盯着谢才人,“捉贼须捉赃,捉奸须捉双。你既然说了华妃私通,那便拿出证据给朕瞧瞧。如果真如你所说,朕绝不会轻饶。”

谢才人抬手往沈朝颜的床榻一指,大声道,“臣妾亲眼看到奸夫与华妃在床榻上行苟且之事!证据肯定就在床上!”

司空烬朝身边的李河光使了个眼色。

李河光立刻领了两个小太监上前。

他们将床上的被褥翻来覆去又覆去翻来,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李河光折回司空烬面前,向他汇报,“皇上,床上除了被褥和枕头,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东西?”

谢才人不相信,腰带是她亲手藏在沈朝颜被褥里的,怎么可能没有?

她觉得肯定是李河光想包庇沈朝颜。

她眼珠转了转,一个箭步冲到床前,不死心地将被褥抖了又抖,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不见了?不可能啊!明明就在被子里!”

妃嫔里,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呵斥一句,“谢才人,你无中生有,该当何罪?”

“也许证据是被藏在别的地方了呢?”

容雪诗嘴上替谢才人撑腰,心里却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个蠢货,藏东西都不会藏!

眼下是弄死沈朝颜的最好机会,她不会搞砸了吧?

谢才人经容雪诗这么一提醒,忙不迭道,“皇上,臣妾亲眼所见,肯定是被华妃藏起来了!求皇上再搜搜别的地方,一定能搜出证据来!”

“皇上,谢才人说得对!”

沈朝颜不等司空烬表态,就率先出声,主动出击。

她目光扫过站在床边的谢才人,一字一顿地接着道,“绯烟殿里住的可不止臣妾一人,既然要搜,当然要把所有房间都搜一遍!”

天书:【啧啧啧……谢才人够莽,有枪口她是真敢往上撞啊!】

沈朝颜:【她想栽赃我的那根腰带,我已经原封不动地藏她被子里了,希望暴君不要让我失望!】

天书:【仔细想来,暴君好像从来没让咱失望过。】

沈朝颜:【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吧!毕竟,能当上皇帝的,总不可能是智障,被一个奸细耍得团团转吧?】

司空烬瞥了她一眼,薄唇轻勾,陪她演戏,“李河光,你带人去搜谢才人的住处。”

“是!”

沈朝颜见李河光领着几个小太监要走,立刻提议道,“皇上,为了证明谢才人的清白,不如大家一起过去吧!”

同归于尽

薛悠然一听这话,立刻意识到沈朝颜有后招,连忙附和,“华妃娘娘说得对!既然已经证明华妃娘娘是清白的,我们也该亲眼见证谢才人的清白!”

妃嫔们生活枯燥,难得有机会参与宫斗,当然要扮演合格的工具人。

“走走走!姐妹们也为谢才人的清白出点力!”

说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