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湾被亲的眼泛泪花,浑身有些发烫,原先推拒的双手转变了姿势,变成了无力的攀附。

当四片唇分开之后,两人的周围充斥着蒸腾又暧昧的热气。

宁湾气喘吁吁,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又开始往后逃。

“老婆,我亲的舒服,还是他亲的舒服?”

江愈没有阻止宁湾的逃跑,只是静静地盯着他,固执地提着自己极其想知道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宁湾根本没听进去江愈的问题,他只是可怜又害怕地往后躲,突然之间又恍然觉得不太对劲,“……不对,江愈,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不是队长的家吗?你该不会在我身上装了什么定位吧?队长呢?他被你搞到哪里去了?”

宁湾整个人都蜷缩在床头的一角,只露出一只泛着水雾的眼睛,望向江愈。

“老婆,你骗我。明明昨天才刚刚答应了和我结婚,怎么能一跑了之呢?你不是说过永远爱我的吗?现在……能不能不要满嘴都是其他的男人?”

江愈再也坐不住了,他捞起龟缩成大乌龟的宁湾,不停地啄着他的耳垂,脖颈,企图让宁湾钻出筑起的壳子。

“江愈!是你先骗我的,我们分手了。你给我把队长放了!他是不是被你绑到哪里去了?你不能这样,这是犯法的!”

宁湾受不了江愈细密的啄吻,慌乱之中不小心给了江愈一巴掌。

他看着江愈被扇地有些发红的侧脸和垂下的眼眸,怔了片刻,心里发酸,随即又极快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要往门口奔去。

“不行,不能分手。老婆你要因为他跟我分手?我比不上他?没事,我可以学的。我学的又快又好。”

江愈在宁湾开门的最后一刻,捉住了宁湾,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将他抵在了门后。

他表面上沉静又认真,浅灰色的眸中透露着固执和委屈,但搂住宁湾腰的手早已青筋暴起,恨不得将温以言千刀万剐。

“跟队长一点关系都没有!江愈,都是因为你骗我,戏耍我。你和那便太居然是一个人!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讨厌那个便太吗?所以,我现在不要喜欢你了。我讨厌你。”

宁湾不明白江愈神奇的脑回路,看着他又妒又固执的模样,想起了上回他吃队长醋的时候堂而皇之把错推给便太,他就生气,气到浑身发抖。

“不行,不能讨厌我。宝宝,嗯?不要讨厌我。你可以不要把我当成那个便太,我会做的很好的,会比他还要温柔体贴。”

江愈变得有些激动又不安,那双浅灰色的眸死死地凝着面前漂亮又绝情的宁湾,双手搂地极紧,一面又凑上去啄着宁湾的脸。

“江愈,不可能。事情发生过就是发生了。那按你的逻辑这样我也可以当做从没喜欢过你。你觉得怎么样?”

宁湾绝情地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埋在他肩颈处的江愈,被亲肿的唇中吐出了这几个字。

“没关系。那宝宝你惩罚我就行了。惩罚到,你…不讨厌我。好吗?”

江愈细密地吻着宁湾的眼皮,企图借此融化他那颗看上去柔软的铁石心肠。

“不好,我承受不起你的喜欢。”

宁湾看着眼前宛如把自己当作珍宝,沉默又温柔的江愈,脑海中又晃过从前那般戏弄他的便太,便狠下了决心,斩断这段变得极其复杂,不再单纯的感情。

他害怕。

他害怕,也不想江愈突然有一瞬变成便太。

他只想要那个纯粹的“江愈”。

所以,即使现在宁湾还喜欢江愈,他也要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断了这段关系。

“不行,宝宝。我不信。我亲你,你都有反应的。你还喜欢我。”

江愈浅灰色的眸中满是心碎的银光,他死死地盯着宁湾的黑亮的眸,试图从中探出宁湾的真心。

“如果我喜欢上其他人,你也要插进来?”

宁湾闭上眼睛,强撑起脆弱的心脏,说着决绝的话。

“嗯。一点点喜欢都行。如果你真的完全喜欢上别人,那我就……”

江愈极为干脆地点了点头,浅灰色的眸中闪着痴迷的光,他轻轻嗅了嗅宁湾身上的香气,却在下一秒嗅到了别的狗的味道,截断了后头要说的话。

“是他?真的是温以言吗?他亲你吗?”

江愈僵住了,舌尖被自己咬破,渗出了腥咸的血,勉强抑制住快要冲破脑子的妒意。

看到宁湾红肿着唇的照片,远没有嗅到老婆身上杂狗的味道可怕又令人厌恶。

真的好想杀了他。

“对。就是他。”

宁湾没听清江愈之后那句话,只敏锐地察觉到江愈因为这个开始晃神,只犹豫了片刻,便狠下心来将计就计,故意开口分散江愈的注意力。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江愈一直执着于温以言。

如果他真的把好心收留自己的温以言当情敌的话,那自己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