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秒,手机又震动了下。

【柏云,你回家了吗?】

杨尘挑了挑眉,他一只手压着醉醺醺的应柏云,另一只手划动着:“我怎么感觉这人不太对劲呢?叫你柏云?”

“你看谁都不对劲,手机还我。”应柏云皱了皱眉,无奈的解释道:“他比我大几岁,不叫我柏云叫什么?”

两人争夺间,杨尘不小心点开了和岑姐的聊天记录,杨尘眼尖的点开了陈风的照片。

他眸光一闪,提高了声音:“那这人怎么回事?这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应柏云看了眼手机里的陈风,愣了许久:“他比我小七八岁……”随后有些难以接受的哑了口:“杨尘,你一天天脑子里装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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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不好意思,两个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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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

“叮。”

在手机连续响了几分钟之后,半梦半醒的应柏云终于舍得睁开眼。他先是诈尸般从床上竖了起来,停滞了几秒后,一双眼无神的打量着四周环境。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

所以昨天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应柏云一愣,他下意识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

“看个屁,你还担心我俩酒后乱性不成?”一道沙哑的男声倏地从不远处传来,应柏云手一顿,他掀开被子看了看。

旁边是空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应柏云混沌的大脑这才开始运转起来,他心一顿,用力把被子掀开了个遍,双手在床上四处摸摸,轻咳了几声后,哑声道:“尘儿,你人呢?”

嗓子跟塞了一辆卡车似得,劈叉得比上山路还颠簸。

“你要不往下看看呢?我他妈在地上!应柏云,你这睡觉跟打太极似得,一晚上尽折腾……”杨尘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头过肩的头发像被大炮整整轰了一晚。

他扶着后背起身未果,索性整个人又摊在了地上:“以后谁跟你睡觉都是嫌命长。”他“嘶嘶”了几声,叹气道:“哎哟,我的腰。”

应柏云看着面如菜色的杨尘,没忍住笑出了声:“别搞这出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随后他下了床,捡起地上横七竖八的枕头,哑声道:“你回床上睡吧,我得去律所了。”

杨尘斜着眼看向应柏云,随后双手交叉枕在了后脑勺,他勾起了唇轻笑道:“你就不好奇昨晚你喝醉后发生了什么?”

应柏云正准备换衣服,拉着下摆的手一顿,他不明所以的看了杨尘一眼:“我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他停顿了一会,补充道:“而且我昨天也没醉,你拿我手机打车的时候我都还醒着。”

杨尘闻言瘪了瘪嘴,他不情不愿的“啧”了一声:“没意思,我还以为能从你这诈出点啥来,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说完他意味不明的看了应柏云一眼:“比如叫你柏云的家居小哥,还有举着鸡腿的帅弟弟……”

杨尘的话还没落音,应柏云脑子倏地冒出陈风那张脸来。

身形匀称挺拔,棱角分明的下颌,一双眼又黑又沉,身上总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愣了半天,应柏云才品出杨尘的言外之意,扫了他一眼,哑声道:“你这八卦放错人身上了,我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应柏云拿着衣服走了出去。

杨尘见状飞快的直起了身,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应柏云身后:“你怎么样我肯定清楚,对谁都热情,和谁都有话讲。实则是浪迹天涯无心人间,但抵不过别人对你有想法啊。”

“能有什么想法?”应柏云回头看了他一眼:“一个连面都没见过,另一个更不可能,他跟应延庭差不多大。”应柏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哑声道:“他比我小七八岁,现在还在读高中,还是个连过期药都吃的年龄……”

“等等,他吃错药你这怎么知道的?”杨尘撑着他未关上的浴室门,惊讶的问道。

“……”

应柏云哑了口,他无奈的笑了笑:“先让我洗澡好吗?我上班要迟到了。”

洗完澡出来,杨尘正坐在沙发上虎视眈眈的看着应柏云,一脸“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让你出门”的表情。

应柏云叹了一口气,坐在他的身边。

从认识陈风之后的事选择性的概括了几句,见杨尘若有所思的表情,应柏云补充道:“他家里情况应该不太好,我能帮的就多帮帮,真没有什么其他情况。”

想到陈风那双又黑又沉的眼睛,应柏云顿了一下:“而且他吃不好也穿不好的,大冬天来来回回就穿一件衣服……”

应柏云随手指了指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