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人还想说什么,很快由于脚步声而止了口。见到来人,她很快换上了笑容,站起了身:“您是应律师吧,快请坐。”

应柏云闻言朝她伸出了手,两人轻轻握了握:“祝小姐你好,我是应柏云。”

祝小姐朝她笑了笑,示意他坐。

应柏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他笑着打断了沉默:“祝小姐比照片里更显年轻……”“呲。”旁边的男生倏地发出一阵冷笑,他稍稍抬头露出一双上翘的狐狸眼:“我妈都三十了,能年轻到哪里去。”

“祝呈!”祝小姐出口打断,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朝应柏云笑了笑:“您多见谅,他中午没午睡心情有些不好。”

语气很是平淡,应柏云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他转移了话题,从公文包里翻出来资料,开始和祝小姐分析案情。

期间,祝呈一直在捣鼓着他的电话手表,不是在打电话就是放音乐,故意弄出各种噪音。而一旁的祝小姐像是没听到一般,时不时看着手机,偶尔抬起头应一声。

见状,应柏云语气稍顿,沉默了几秒。

“应律师……”祝小姐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应柏云抿唇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想问问祝小姐您是什么样的看法。”

“我就想让他坐牢,这就是我妈的看法。”旁边的祝呈闻言冷笑了一声,他上下打量着应柏云,开口道:“至于你要多少钱,你跟我妈直接提。我就想让他进少管所。”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应柏云拿着资料的手稍顿,他缓缓抬起头看了祝呈一眼,随后将视线移到了祝小姐身上:“我想该怎么判是法官的事,我的职责是弄清这个案件的原委,再决定要不要接这个案子。”

祝小姐闻言抬眸看了应柏云一眼,随后她很快带上了笑容:“我听老范说您是他律师所的金牌律师,我想这些诉求您应该是有把握的吧?”

说完,她稍稍停顿,斜着眼睛看了应柏云一眼:“至于事情原委,您可以去查,他打我儿子是铁上钉钉的事。”

应柏云笑着没说话,他看着满桌自己整理的资料,突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倒不是因为当事人的态度如何,他只怕这些时间剃头挑子一头热,花的时间和精力都付诸东水。

从祝呈的行为举止来看,他实在不像会是被别人霸凌的模样。

这顿饭吃的不是滋味,应柏云大概将案情回顾了一遍。最后离开的时候,祝呈拿着他的电话手表要加他微信,应柏云看了祝小姐一眼,将二维码给了他。

给是给了。至于通不通过,那是应柏云的事。

再次出来的时候,外面起了风。应柏云出来时穿的单薄,前几日没好全的咳嗽也被这阵凉凉冷意勾了出来,捂着唇咳了好几声,应柏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好在没有发烧。

他看了眼手机,陈风依旧没有回消息。

将手机放回了公文包里,应柏云打的来到了祝呈的学校,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在感慨,这些日子光和高中生打交道了,感觉人都快变年轻了。

后跟保安大叔说了来意,对方让他尽量快些出来。

应柏云提着公文包加快了脚步,最后在校道上抓到一个正拿着扫地工具的女孩:“同学,你知道张易轩在哪个教室吗?高一的。”

女生闻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哦。”随后她回头看了眼身后:“哎,那谁,你认识张易轩吗?”

“认识啊,三班的,不是和祝呈一个班的吗?你找他?”身后的女生有些诧异的问道。

“是我找他,谢谢你同学。”应柏云接过话茬,对女生笑了笑。那个女生一愣,随后有些羞怯的放低了声音:“哥哥,你要是找他的话,可能在学校找不到。他不是打了祝呈吗?听说他被家里人关起来不让出来了。”

应柏云闻言稍稍一愣,心中的疑惑越发重了起来。他刚想再问几句,女生像是看出他的想法,连忙补充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些事我也不太清楚。”

应柏云点了点头,铃声响起,不远处保安朝应柏云招了招手,示意他离开。

应柏云只好先离开了学校,他拿着公文包重新回了酒店。

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到处跑,应柏云只觉得自己的感冒加重了些,他飞快的洗了个澡,带上眼罩上了床,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手机吵醒的。

应柏云这次睡得很沉,没有摔下床,但喉咙却哑的不行。他忍着疼痛吞咽着口水,睡意朦胧的接了电话。

“喂。”

“你去哪了?不接我电话。”刚出声,对面就急哄哄的说了几句,听到熟悉的声音应柏云一下就清醒了过来:“陈风?”

“嗯。”声音听上去有些气息不稳,他沉着声音重复道:“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一个都没有接。”

应柏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看向天花,听到陈风略带抱怨的语气,一身的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