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拢了拢外套,对沈辞遇敷衍道:“我走几步路到家了,你自己走吧。”

沈辞遇却不由分说阴着一张脸上前猛地拽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扯入怀中。

“你干嘛?!”

“你以为我来找你是刚好来给你处理事故的吗?你想太多,我和你的账还没算完!”

“你说什啊!你放手!”

他被沈辞遇连拖带拽塞入了他的迈巴赫里,根本毫无反抗的力气。

车子逐渐疾驰离开他家的范围。

乔听绥对于此刻端坐在一旁,什么动作都没有,一言不发像俯卧的猛虎般的沈辞遇,竟生畏惧。

“你到底,想做什么”

待在我身边

这趟车程起码半个小时,甚至还经过了隧道。

车窗被加装了隔挡,乔听绥根本看不见外面,前后车座也被挡板隔开,他现在和沈辞遇是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共处着。

距离虽近尤远,他那一反常态的镇定姿态让乔听绥萌生不安。

敌不动,那他也不动。

直到车子停下,沈辞遇开门下车行云流水,他快速绕到乔听绥这边,打开车门,满脸阴鸷地看着乔听绥。

乔听绥侧眸瞥他一眼,无言,也不想挪动身体。

岂料沈辞遇在他有抗拒情绪的下一秒,不由分说拽着他的手腕。

在他抵抗时,也根本不给任何反应的时间,猛然躬身将乔听绥横抱而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辞遇一言不发,径直把他抱进陌生的小别墅里。

房间也没有第一时间开灯,沈辞遇把他扔在棉花一样的床上。

在他想迅速起身之前,沈辞遇一只手将他的双手抵在上方,牢牢钳制住,跨坐在他的身上。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借着外面的月光,沈辞遇那齿轮般轻易蛊惑人的双眼,正用着乔听绥从未见过的多情在打量着他的脸。

他抚了抚乔听绥被割伤的地方,动作极致轻柔。

“是不是很疼?”

乔听绥怔怔地看着他,眼神里是惊恐大于惊诧。

“你都没动过脸,所以,肯定很疼吧?”

乔听绥摇头,挣扎得更为猛烈。

但沈辞遇死死摁着,还压根不费力,低下身子凑在乔听绥耳边,细嗅他的味道。

“霜降,我就问你一次,你,要不要待在我身边?嗯?要一辈子。”

他此刻只觉得,沈辞遇不正常,是诡异的不正常,他不像在发疯,倒像是发病。

“你在跟个替身说一辈子?沈辞遇,我不是你的玩具。”

“不是,已经不是了”

沈辞遇的话让他一头雾水,他试图再挣扎,可是沈辞遇已经在亲吻他的耳根和脖颈。

“霜降可以吗?可以吗?”

他的声音很迫切,但乔听绥的身体没有反应,整个人也像尸体一样躺着,双目无神。

“你要想,你就做,然后,我会带着一个文件袋,去ao警署。”

沈辞遇动作微微一怔,尔后在他耳边轻笑,继续嘬了一口他的耳根:“好啊,坐牢前,牡丹花下死,我也乐意。”

他一边拉扯,一边喘息。

乔听绥不动,只是侧眸看着他,冷笑:“你真恶心,我也恶心,所以我一定会摘掉腺体。”

闻言,沈辞遇身子一颤。

对于oga而言,腺体举足轻重。

摘腺体的行为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一般oga可能只敢在不冷静的时候开玩笑,但是在乔听绥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像笑话。

沈辞遇眼睑微挑,细细看着他的眼神。

一如既往漠然,平和,坚毅。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是沦陷在这样的眼神里而情不自知。

从来没有如此迫切想要乔听绥接受自己,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因为怕他更加厌恶而小心翼翼。

“为什么?明明你谁都不喜欢,你怎么不能试着喜欢我?”

他不予理会,只是冷言:“你到底做不做?”

沈辞遇气息逐渐不稳,摁着乔听绥的手也在逐渐放开,缓缓起身,又无力地站起。

他对着自己一声哂笑:“我就是对你太好,四年,我都没敢动你一次。”

乔听绥躺在床上,对于刚过大劫的现状没有心存侥幸,而是起身想马上离开这里。

但沈辞遇却拦住了他。

“我不碰你,我要你知道,我现在很珍视你,但你在答应永远待在我身边之前,别想离开这里。”

他的语气没有以往的半丝调笑,此刻唯有冷冽的命令和让人内心畏惧的威慑感。

“你想软禁我?”

“你生日那天,让那四个该死的无缝衔接,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我现在容忍不了你身边总有这些alpha徘徊,就算你反抗我,你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