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疯狂大喊,也没被人听见寻见,找他的人甚至到他眼前站住了,也看不见。

王政当时就差点疯了。

而丽娘怎么说的,就说不管他怎么喊,外面的人都是听不见瞧不见的,也别白费心机,然后,她就和他过起了三天的‘夫妻’日子。

让王政觉得惊惧的是,丽娘对他温柔备至,熟悉不已,言语间不停地说着二人的过往和相爱的情况,真实得就像真的一样,还有画作为证,更道是他们一起画的,要不是胸前秦流西给的平安护身符在持续发烫,他都差点信以为真,信他们本就是夫妻,很相爱相知,水乳交融的那种。

“这丽娘,竟会布幻阵?”秦流西眸子半眯。

滕天翰喉咙发干:“幻阵,就是眼前所见和真实并不一样?”

秦流西点点头:“若那院子布了幻阵,自然是被假的覆盖了真的,他们才会对他视而不见。”

“您太神了!”王政激动不已,道:“就是幻阵!”

抽怨念

被丽娘困住的那三天,王政感觉就像过了大半生,每每想起,就忍不住颤栗。

丽娘明明没有伤他,可她所言所行,无时无刻不在凌迟他,让他恐惧和心慌,尤其是她在说起‘回忆’时,他更觉得汗毛倒竖。

她表现得太真实了。

就像他真的做过她口中的那些事一样,不断地在脑海加深印象和重复,偶然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失了那段记忆,他是真的和她发生过旖旎的事。

每当这么想的时候,他挂在脖子上的平安符就会隐约发烫,使他清醒过来。

滕天翰在他的口述中目瞪口呆。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温柔款款的痴症美人在对王政含情脉脉,极尽痴情,而王政就是个渣负心汉。

但他知道,王政不是这样的人。

“她这是得了癔症吧?”滕天翰道。

王政道:“大师也曾这么说过。”

他看向秦流西,后者笑眯眯的:“说明我神了!”

两人险些没齐齐翻个白眼。

“后来是谁救你出来了?”忘川咬着手指头问。

王政吸了一口气,道:“是青岚观主。”

遍寻他未果,王老相爷没了法子,只能上道观寻青岚观主,卜了一卦,卦象显示王政从未离开过。

从未离开,那就是人还在丽苑了。

青岚观主亲自去了丽苑,才发现了个中玄机,破了幻阵,把王政救了出来。

也是他们赶得及,这丽娘眼看唤不醒王政的‘回忆’,耐性都失了,就准备和他一道殉情了。

王政说到这,一脸惊魂未定,咽了咽唾沫,道:“她竟准备了断肠草。”

“最毒妇人心。”滕天翰说了一句,又看着秦流西道:“那青岚观主能卜卦知晓他在何方,又能破幻象,也有些道行,你们玄门能人颇多。”

秦流西说道:“青岚观也是青州第一观,作为观主,自然是道法高深。”

滕天翰试探道:“能破,也能设吧?”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看过去,道:“大人莫不是怕玄门大盛,为祸苍生?”

“只是好奇。”

“区区幻阵,能破自然能设,不过真正的玄门正道,不会设这样的幻阵害人。”

滕天翰吁气,要不然玄门中人都以这个为所欲为,岂不乱套?

可未等他完全把这口气松了,秦流西又说了一句:“自动找死的除外。”

滕天翰:“!”

秦流西目光炯炯的,道:“别的同门师兄弟我不知,但我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弄死他!”

滕天翰和王政:“……”

小忘川:我师傅真霸气!

滕昭:此后日子好像有些麻烦,这师傅是个脾气急的!

王政咳了一声,道:“大师是性情中人。”

秦流西轻哼,道:“既然是青岚观主出的手,你又是毫发无损,这煞也破了,怎还弄得这般憔悴不堪?”

王政苦笑:“丽娘死了,喝了那断肠草的。”

见幻阵被破,王政被寻回,那丽娘自知她绝对活不了,不说王家不会放过她,成方子更不会放过她,毕竟她算是精神上绿了成方子,他又怎会容她活着?

丽娘自己喝下了那断肠草,当着王政的面。

王政至今都没忘记丽娘那瞪着他嘴角流乌血的模样。

“她死后,青岚观主还念了往生咒,也言明煞已破,这煞气他也除了。”王政道:“可我总感觉她还在,和我说着那些所谓的回忆,弄得我彻夜难安,就……”

他有些羞愧。

就因为这样疑神疑鬼的,他才要来寻秦流西,盼她指点迷津,否则,他是连书都看不进了。

秦流西仔细看他,道:“煞气确实除了,你身边也是干干净净的。不过……”

王政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