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心中一沉。

秦明歆就道:“连你都没有办法吗?你的医术不是很厉害吗?”

“我只是人,不是神,你也别把我神化,我可没有坐供桌的排面。”秦流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秦明歆:“……”

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气人!

秦明月失魂落魄地起身,也没多言,走了出去。

秦明歆愣了愣,跺跺脚,也跟上。

秦语嫣她们迟疑了一会,没跟着,却对秦流西屈膝行了一礼,诚心实意地道:“流西表姐,之前多亏了您的神机妙算和帮忙,我们才能从宋家安然脱身,一直想谢谢您,却没能见着你,多谢。”

两人说着又郑重地行了个大礼。

“心意都收到了,回去吧。”秦流西摆摆手。

两人也没敢留,爽快地退了出去。

这个表姐不是她们想巴结,就能巴结上的,能交好的最好方法是顺从,听话,尊重。

……

黄昏时,秦流西来到王氏的院落,万姨娘从屋内走出来,见了她就迎了上来。

“太太她还没回来的。”

秦流西嗯了一声,看她身上穿得薄,就道:“天凉了,多穿点,别光要美貌风度不要温度了,家中如今事多,别整病了,拖后腿就不好了。”

万姨娘得意地道:“你看我穿得薄,却不知我这衣裳是内有乾坤的,缝了一层薄薄的棉,穿着又暖和又好看,不信你看我的手,暖的。”

她上前,握了一下秦流西的手,眉头一皱:“你的手比我的还冷。”

秦流西低头看向被她包裹在手里的手,暖意从对方的手心传来,有些不习惯,抽了出来。

“要不我给你也做一件像我身上这样的衣裙?就算薄薄的也不会冷。”万姨娘小心地说。

“我不冷。”秦流西说了一句。

话出了口,又觉得这语气硬邦邦的好像不太好,这笨蛋姨娘怕是会娇软地哭和伤感,刚要描补一句,对方却是笑着接了话。

没心没肺的万姨娘嗔道:“不用跟我客气的,我都明白,你这就是嘴硬,其实就不想劳动我,跟那些个嘴上说不要,其实就是要的一样。没事啦,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你放心,我挺会做衣裳的。”伤感这词,从来就不在她人生的字典上。

秦流西:我看你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觉得自己说中了的万姨娘已经在她身上比划起来,一边嘀咕:“我看你这是瘦了?腰是细了,可这胸,更平了,屁股还没我的翘……”

秦流西:“……”

她平日其实挺造孽的吧,不然怎么会被身材攻击呢?

“你们在做什么?”王氏带着疲惫的脸容走进院子来,见秦流西一脸生无可恋,有些好奇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强打精神扯了扯嘴角。

万姨娘道:“我想给她做一身夹棉的薄衣裳,正量尺寸呢,她的手还没我的暖。”

“哦,那就让沈嬷嬷给你拿些布料。”王氏听了,笑了笑,又对秦流西招手道:“我们进去说说话?”

将功赎罪

王氏拉着秦流西的手入了屋,见万姨娘跟进来服侍斟茶递水的,便道:“你也别忙活,坐下一起听听。”

万姨娘听话的哦了一声,坐了下来。

王氏先是对秦流西道:“你这手确实凉了些,今年冷得早,让岐黄多给你准备些厚实的衣裳,小姑娘家家的,别染了风寒,虽然你是大夫,但能不遭的罪就不遭,汤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吃着也苦不是?”

“您说得对。”秦流西很是顺从。

王氏十分欣慰,端起茶喝了一口,却是嘶的一声,嘴角竟是冒了些血丝,刚要伸手去碰,被秦流西拉住了手。

“别碰,是起火燎泡了。”秦流西拉了她的手扶脉,不一会就说:“秋燥有些严重,胃火也大,这两晚您是没睡好?”

王氏苦笑:“这几日总有些心神不宁,晚上也就睡不安稳,今日老太太又突然来了这么一遭,才着急上火了。”

秦流西解下荷包,道:“去罗汉床躺着,我给您扎两针。”

万姨娘连忙去拿大迎枕,让王氏歪在迎枕上,自己也站在一旁,还紧闭了南窗,以免风进来了,一面喋喋不休地道:“妾去把沈嬷嬷喊回来服侍您吧?您身边没人也不行。”

秦流西见她行事周全,心想脑子笨,但也有心细的时候。

王氏看万姨娘面露担忧,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不必,老太太那边如今更离不得人了。”

秦流西先给她按摩了一下穴位,使她身体放松下来,才把银针扎在相应的穴位上,除胃火,祛肝气,降心火,有助睡眠和养肝散郁。

王氏喟叹出声,等她把针都扎下了,坐在了一旁,才问:“老太太如今这样,西儿你说,是不是得把小四小五他们哥俩叫回来?”

“叫回来做什么,他们是能服侍老人还是能端屎端尿的?干啥啥不成的,就老老实实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