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酒的慕意清被这话呛到,猛咳起来,景初轻拍她的后背,直接否认道:“我也不恋姐。”

她只恋慕意清。

唐曈曈质疑:“你不恋姐,还天天追着慕慕身后叫她姐姐?”

景初不觉得叫“姐姐”就是恋姐,再说谁会不喜欢被叫“姐姐”,至少慕意清以前是喜欢的。

她看了看慕意清,正巧对上目光,女人语气认真地说:“以后不要叫我姐姐。”

她不喜欢,也不想听到。

我是直女

景初苦恼不让她叫“姐姐”是什么意思?只能“老师”相称?再无其他可能?

每天“慕老师”“景老师”的多生分,她们不是说好做朋友的吗?

“那我叫你什么?”景初自问自答道:“慕意清?清儿?还是……”

慕意清打断她:“除了姐姐、清儿,其他都可以。”

夏消寒:“???”

这是在干吗?是帮她处理感情困扰的吗?一群撒狗粮的无情人士。

她只好自顾自地的喝起闷酒同时与其一起喝闷酒的,还有对角的徐延。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徐延放下酒杯起身:“我接个电话。”

她挪步到客厅接听电话,距离不远,众人听到一些对话。

“傅老师。”

“嗯……好……我知道了。”

“不麻烦。”

徐延回头向傅星凡招了招手,傅星凡抿着唇走了过去,手机放到了她的手中徐延退回餐厅给足她们交流空间。

唐曈曈又开始看好戏了,小声问道:“什么情况?”

听到傅老师时傅星凡的筷子咔嚓一下掉了下来,慕意清打量了傅星凡的五官似乎与北舞的老师有点像,莫非是她的女儿,徐延将傅星凡叫过去后,这个猜测落实。

徐延坐了下来端起杯子抿口酒解释:“傅星凡是我一个老师的女儿之前在国外读书是背着家里来参加选秀的老师打电话联系不上她,只好找到我了。”

“我不回去。”客厅中傅星凡声音逐渐大了起来“以前没管过我,现在也用不着你管。”

舞蹈老师、舞蹈演员这行忙起来昏天黑地,闲暇时间可能也会被学生占用,留来陪伴孩子的时间自然更少。

从舞团成员交流中,慕意清和徐延都知道,傅老师是个单亲母亲,却很少有听其谈到女儿。

只知道她的女儿从小被送到国外,傅老师平日工作忙,二人鲜少会见面。

徐延初评级见到傅星凡,总觉得有些面熟,可又记不起何时见过。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和老师有些像,才会有这种错觉。

吵了几分钟,傅星凡吸着鼻子,将手机物归原主:“谢谢徐老师。”

徐延接过手机,建议道:“不行就退赛吧,学业重要。”

傅星凡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哽咽道:“不退赛,我有必须要参加的理由。”

徐延给慕意清使眼色,傅星凡可不只是她的老师的女儿,也是慕意清的呢。

慕意清会意,轻声细语道:“可以毕业后再来参加,以后不是没有机会。”

她当年逐梦演艺圈父母也是不支持的,但是在学业完成后。

傅星凡这个年纪刚刚成年,处在人生的岔路口,一旦走错,将来后悔回头,要浪费很多时间精力。

“我不这么认为。”景初似乎听到了慕意清的心声,“当下想做的事,当下就要完成,日后才不会后悔。”

徐延冷笑,你自然不后悔,伤到的又不只有你一人,她看向薄唇紧抿的慕意清,半嘲讽道:“倒是忘了这里有个好例子。”

徐延双手环于胸前,神色严肃道:“你们景老师当年也是国外留学,留到一半跑来拍戏、参加选秀,你问问过来人有什么经验。”

傅星凡擦擦眼泪,擤了鼻涕,慢慢抬头,看恩人似的望向景初 。

“听从自己的内心,想做就放手做。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值得的。”景初说。

正是因为年轻,常常被别人忽视自己的想法,景初自小就讨厌这种极端的教育方式。

鼓励傅星凡的话语,落在慕意清的耳里又是另外一层含义,想做就放手做,她何时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被迫入局,情难自已地陷入万丈深渊。

慕意清垂眸,乌睫轻颤,低声道:“我去趟卫生间。”

前脚没走几分钟,景初三步并两步跟了上去。

唐曈曈和ayli察觉气氛不对劲,立马借口提前撤退,几个人顶着风,花了几分钟才把醉成烂泥的夏消寒塞进车内。

送走几人后,见傅星凡情绪稍微稳定些,徐延问她:“有什么理由非要参加选秀?”

傅老师算是她的恩师,那时半工半读在学校超市兼职,时间安排很紧迫,傅老师经常用私人时间帮她补训。

就算她不是老师的女儿,身为导师她也应当让刚成年的小丫头迷途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