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曼满意:“过,下一条。”

慕意清避开景初的目光,错开身子去换下一套服装,景初停在原地,攥紧掌拳。

“你说她俩这零交流是演给我们看的还是另有说法?”庞曼扭开保温杯盖,喝了口水。

宋挽乔直叹气:“关系仍然僵持。”

以她对景初的了解,若是昨日真的有什么进展,这人眉毛应该会翘上天,怎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

今天拍摄相当顺利,下午六点收工,两位主演正在化妆间卸妆。

宋挽乔好不容易抽出空,刚掏出手机收到了几条违停短信。

她气冲冲地走到化妆间,隔得老远冲景初喊:“我车呢?”

声音很大,闭目养神的慕意清被吓得一惊,很快心中又多了些害怕。

昨晚见到的宋挽乔的车是景初开的?那她在附近的哪个餐厅?不会这么巧看到她和徐延吧。

景初刻意说出餐厅名字,告诉宋挽乔:“车没油停在那附近了。”

慕意清不由心慌,不想在此多待,跟化妆师打了声招呼悄然离开。

宋挽乔跑到景初身后,拿着手机直冲她脸,声音更大一些:“你停的地方能停车吗?”

见慕意清起身离开,景初视线看了过去,宋挽乔直接拦下:“别走,看看我手机上的罚款信息。”

“妹妹,我饭都快吃不起了,你停的车罚款你来交。”

“知道了。”景初不耐烦地拍下拦她的手,慕意清已经走远了。

慕意清坐上车回到酒店,妆发还没有处理干净,她背靠房门虚坐在地。

刚刚的对话说明景初也去了那家餐厅,她为什么要心慌?就算被看到了又如何?

景初已经知道她和徐延在一起的消息,任何人看到前任与现任在一起吃饭约会,都是避开不去关注。

何况景初已经相信这件事是事实,也没有继续纠缠她,更不会再对她有任何想法。

现在两个人的状态不正如她期盼的那样吗?老死不相往来,再不互相打扰。

可今天景初直勾勾的眼神,又让她心生期待,她竟然希望昨天景初看到后醋意大发,继续质问纠缠她。

若是真的看到,以景初的性子怕是昨晚就会来质问她,慕意清这么想着更加难受。

她扶门撑起身体,走到床边抱起随行带来的毛毛虫,试图不去想景初已经不在意她的事实。

她在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既要这个又要那个,不想继续被纠缠的是她,不想失去景初虚假的爱的也是她。

曾以为这段感情中,自私的是景初,现在看来真正自私的人是她。

她得到了资源,得到了名气,得到了景初对清儿百分之百的爱意,她还想怎么样?

慕意清蜷起身子,凝视手中的毛毛虫。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无情的话

回到酒店景初还在犹豫。

数次的主动,被没有理由地驳回,任她有再多的自信也会被打压消磨殆尽。

她现在无病无痛的没有昨晚得知她们没在一起时的喜悦与冲动。

她没有勇气去敲响房门。

景初打了客房服务,叫了些酒度数不高但味道很重。

酒是个好东西能给人勇气,能让人看起来可怜。

她找来一件领口大的卫衣换上,这样等会儿喝完酒,过敏的皮肤就能被慕意清看到。

完全忘记了上个月因为酒精中毒住院的事情,一杯接上一杯喝着。

意识清醒她靠着演技晃悠悠到慕意清的门前一鼓作气敲了三下。

慕意清抱着毛毛虫眨着一双湿润的眼睛打开门。

扑面而来的酒气涌进鼻腔,身上沉沉地靠上一个人熟悉的拥抱让她又惊又喜,又害怕。

那天景初心律不齐便是酒精中毒引起的此时满身的酒气这是又喝了多少?

不等她说话,景初双手圈住她的腰,在她耳边问她:“能不能和徐延分手?”

慕意清心虚。

她果然是看到了,清儿值得她做到这种地步吗?即便有了其他人她还是可以照单全收接纳自己吗?

景初身子侵入屋内用脚合上门怀中的慕意清心中泛上醋意低声道:“你别装醉。”

在林岛已经上过一次当,她不可能放任自己陪她演戏。

景初低头蹭着她的肩膀断断续续地说:“你们……分手……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她在演戏,演出一段吃醋不知道实情的戏,她想看看慕意清会如何回答她。

不仅如此,她还要拆穿慕意清的谎言,步步紧逼出她们必须分手的理由。

慕意清手中攥着毛毛虫,向后退了几步,身上的人跟赖皮蛇一样缠着她向后退,害得她跌倒在床上。

都这个样子了,景初还在装醉,死死地压着她,双手圈着不让她动弹。

慕意清胸腔起伏的弧度